第121章 破损的头骨
方达珊看着骨头发愣，方大山却发现朱灿彤体内的力量有种要爆裂的迹象。
“没时间了，随便选一块，不然她要炸了！”
听天由命吧！方达珊立刻触摸了一截骨头，发动自己的灵魂力量。
场景一闪，环境扭曲，这是一个完全陌生的梦境。
还好，朱灿彤体内的力量，被压制住了，不过仍在乱窜。
“人工智能，快出来！我有问题！”方达珊立刻吼了一句。
请问。
“这是个什么梦境，我们需要达成什么条件？”
根据之前的经验，这个梦境是由你主动发起，所以完全由你掌控，但是因为你心中强烈的意念，所以达成条件正在生成当中。
……
方达珊傻了，这叫什么事啊！自己本来可以随时离开，现在好了，因为自己瞎想，结果又需要条件了，别是什么绝世难题啊！
方大山也哭笑不得，不过他在梦境里，总是比外面更精明，于是开口问道：“那么，这个梦境是有压制朱灿彤体内暴乱的力量的作用的？”
分析得出，这个梦境有舒缓情绪的作用，朱灿彤是因为自身心魔才会陷入混乱，她体内的混乱力量就是她自己弄出来的，现在情绪暂时稳定不少，所以她才脱离了危险。
“什么？那意思就是说，如果她自己解决不了问题，就还会爆发？那我们能帮她吗？”
达成条件已生成，帮助朱灿彤解决心魔。
好嘛！这人工智能真是越来越智能化了。
“她能和我们正常对话吗？”
目前朱灿彤自我意识已失控，无法正常交流，不过你们说话应该还是能听到，但有没有效果，需要你们试试看。
“灿彤，你听好了，如果你爱我，那我们以后就正常过日子，你无需考虑其他的问题，把难题都交给我，好吗？如果你不爱我，那你就更没有必要纠结了！直接一脚把我踹开，我以后也不再出现在你的世界！”
她能听到，可是她却非常抗拒你的声音，故意屏蔽了你的声音。
……
方达珊完全傻了，这还怎么弄？
“你能和她交流吗？”方大山代替方达珊开始提问。
需要她主动和我交流，否则无法和她建立交流。
“我们能暂时出去，把她留在这里，然后带别人进来吗？”
你们是两个灵魂，一个灵魂出去的话，应该不算违反规则，可以试试。
“达珊，你留下，我出去把胡月月带进来，也许灿彤会听胡月月的话！”
方达珊终于也冷静了下来，集中精神，方大山就从身体里分离了出来，然后逐渐虚无化。
就在方大山即将彻底消失时，梦境环境发生了剧烈的变化，扭曲的四周逐渐清晰，变成了一个洞穴的样子。
有另一个梦境介入，两者正在融合，目前入侵梦境已经占据了主导，新的达成条件正在生成。
……
方大山又实体化，出现在了梦境内，这次连他也傻了。
这附近也有佛骨舍利！
新达成条件已生成，彻底解决朱灿彤心魔问题，整合佛骨舍利的故事。
“整合故事！开什么玩笑？难不成这附近有剩下的所有佛骨舍利？”方达珊有了出不去的绝望感。
“达珊，根据之前的经验，梦境不会给完不成的条件，只是难度比较大，换句话说，只要找对路子，就一定能完成，所以，我们的难题在于如何找对方法。”
方达珊茫然地点点头，只是内心一点头绪都没有。
“人工智能，能给出新梦境的特别之处吗？”
这是一个梦境和现实可以融合的梦境，它正在指引梦境到达佛骨舍利所在地。
方大山赶紧看向四周，场景确实在变化，却看不出哪里有现实的痕迹。
“能不能先去把胡月月接进来？”方大山不忘要解决朱灿彤的问题。
可以，稍等。
四周的景色立刻变化，几乎还原成了进入梦境前的环境，然后一阵快速闪烁，就看到了胡月月正在囔囔自语：“都怪我不好，我不应该胡乱问灿彤姐问题，你们千万不要出事啊！”
“月月！你能看得见我们吗？你进入了梦境了吗？”
随着方大山的问题问出，周围又是一阵扭曲，气垫船消失，只剩下了胡月月。
“你们两个？”看到两个一模一样的方大山，胡月月呆在了原地。
简单地解释过后，胡月月也不管梦境到底有多神奇了，赶紧来到朱灿彤的身边，然后抬起头，“我该怎么说？”
“继续你在船上的话题，让朱灿彤找到她心中那个唯一的答案！”方达珊赶紧给出一种选择。
“可是，灿彤姐不正是因为回答不了，才会这样的？要是她又激动，恶化了怎么办？”胡月月原本的意思是安抚，听到这个建议，她有些怕。
“如果不一次性解决，就算这次暂时让她恢复了，以后还会发作，我敢断定，继续拖下去，她的心魔只会越来越厉害，所以还是这次就彻底解决才是最好的。”
胡月月还是很犹豫，方大山开口了。“月月，你只管试，我感觉到了这个梦境的压制效果比一开始要强，我们有足够的时间。对了，我提醒你一点，朱灿彤不是不能面对达珊，而是不能面对自己，这其中，还有祝羽丹的因素，你和她交流时，注意不要说祝羽丹的坏话！”
听到方大山的话，方达珊也清醒了很多，一边感叹在梦境里，方大山甚至比自己还要精明，一边又嘱托了胡月月一句：“月月，你告诉灿彤，女人和男人，既不是对立的，也不是一定要纠缠在一起，她想要坦然面对自己，首先就要明确她自己是一个独立的个体，羽丹也只是她自己，她不是羽丹的附属。”
就在这时，朱灿彤的情况又严重了一点，果然，她的心魔里，包含了祝羽丹的因素。
“可我对祝羽丹也不是很熟悉啊！”
“月月，你就自由发挥吧，我们还要解决梦境的另外一个问题，实在不行，你就问人工智能，人工智能，我们赋予胡月月也有提问的权利。”
方达珊刚说完，他和方大山就合二为一了。
梦境不支持你们分开再处于分开状态，有一股强烈的力量，在影响你们的灵魂，通化进程又进一步。
好久没看到通化这个词了，看来佛骨舍利是有自己的想法的，但对于他和方大山来说，通化真的就是最好的选择吗？
目前这个问题并不是关键所在，方达珊也就没问，而是问道：“现在我们已经靠近了佛骨舍利的所在地了吗？”
很近了，那股灵魂力量越来越强，到了。
梦境就是快，前方出现了一块截然不同的骨头，是一块缩小的头骨，只是残缺不全。
“大山，就是这种感觉，我感觉我们的灵魂得到加强！”
“如果是完整的头骨，应该会效果更好！”
“可是我们怎么才能获得关于佛骨舍利的故事？难不成，这个故事是埋在我们灵魂深处？”
话音刚落，四周场景再次变成了山洞，一面比较光滑的墙壁上出现了一些模糊的画面。
“这是天行者降妖除魔吗？”根据已知的信息，方达珊先对画面有了一个猜测。
“太模糊了，但我感觉这些所谓妖魔鬼怪，更像是人。据说，这西南一带，古时候，人们出征喜欢带面具，或者把己方的脸画成狰狞的样子，以恐吓对手。”
“如果是人，天行者以一己之力对抗，这不太可能吧？”
“看，流血了！天行者的眼神变得迷茫和空洞了！那是最后的魔王吗？”
“天行者怎么不抵抗了，他真的被打散了，就在最后那一秒，我感觉到了他得到了解脱！”
画面结束，两人都解说也到此为止，开始陷入沉思。
另一边，朱灿彤的眼神里出现了一丝清明，但她又忽然摇了摇头，眼神再次浑浊。
胡月月似乎有了信心，坐到了地上，把朱灿彤的头，靠在她的肩膀上，仿佛是在给孩子讲故事一般。
方达珊此刻已经想象出了许多种可能性，有天行者被别人骗了，介入了当地的权利纷争；
有被师傅骗了，所谓的妖魔鬼怪，就是人，当时的大唐，想要征服这一区域，所以编造了一个堂而皇之的理由；
有这就是天行者的一场心魔历练，最后在被自己的心魔击败那一刻，才想明白，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方大山的想法也都大同小异，最后两人得出了一个结论，当时，天行者对付的，大概率就是人，而不是妖魔鬼怪。
就在这时，那面光滑的墙壁上显现出来几个字。
吾罪过之大，愧对苍生！
猜对了！两人心里一喜，但是接下来两人心里莫名一痛，无论真实情况如何，天行者就是杀了很多人！
被骗？还是被迫？亦或是他自己入魔了？
目前可以确定这三种可能性最大，前两种，天行者是所谓的正义，后一种，可能是正义被腐蚀，也可能是本身就是邪恶。
没有更多信息，两人也无法分析得更透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