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两兄弟
方达珊凭借三寸不烂之舌，和卖假药的人、老太太一直周旋着。还好有警察你在场，其他围观群众也不敢乱说话，都偶尔还是冷不丁冒出几句，局面似乎对方达珊越来越不利。
三个警察倒是明白这是一个局，关键是方达珊没法自证清白，而他们三个又对巫蛊之术有些忌惮，试着调解了几次，希望减少赔偿金额，但对方的目的并不是钱，所以根本调节不了。
僵持了两个多小时后，那个所谓的大巫祝也出现了，人群立刻散开，叽里咕噜念了几句，床上的消瘦女子忽然动了起来，不一会，嘴角爬出了几只绣花针大小的虫子。
“不行，没有药引，无法驱离母蛊，她没救了！”
“哇！”人群一下退出老远，但只要有一个人留下，其他人也会留下，只是距离比原先远了两倍还多。三个警察也是面露难色，想走却又不好意思走。
“李刚大哥，你是个好警察，你们都管了，我会和他们私了的，不会出现意外。”
“你愿意赔钱了？”
方达珊点点头，因为他在人群中看到了成衣方。
就在这时，几只老鼠出现在屋里屋外，其中一只老鼠在门口位置吃了一个小瓶子里洒出来的东西，几秒就口吐白沫，四脚朝天。
“哇！那是我刚买的药，怎么老鼠吃了就死了！你们几个，居然卖假药给我，幸好我还没带回去，不然还不得药死我家人！“人群中有人喊了一嗓子。
就在人群沸腾时，一只老鼠跑到了床上，直奔消瘦女人的嘴而去！
“啊！”消瘦女人看到了老鼠，尖叫着跳了起来，双手不停拍打老鼠。“走开！别碰我的嘴！”
“咦！她不是没救了吗？”人群中再次有人喊了一句。
“哦！蛊也是你们下的，就是想骗老人家的钱，你们还买假药，这些假药说不定还能吃死人！”方达珊忽然开口咬了这伙卖假药的一口。
三个警察此刻骑虎难下，按理说，卖假药可是犯了法，必须要抓走，可是他们怕巫蛊之术。
“老人家，你媳妇好了，看见没有？就是这群人想要骗你的钱，你要找他们，把你买鸡蛋的几百块钱要回来，别让他们跑了！”
“啊？”老太太也傻眼了，一切来得太突然，这个时候，她要是敢露出保护买药之人的意思，那结果就都清楚了，于是也只能继续演，求三个警察做主。
而在这个时候，三个警察的上司出现，二话不说就吩咐他们三个抓人，三人这才硬着头皮开始抓人。
有两个卖假药想趁着混乱逃跑，结果被人群给拦了下来，最后一帮人都进了派出所。
鉴定药物的成分那可需要好几天，方达珊只和老太太有瓜葛，表示愿意原谅老太太，录了口供就出来了。
段娜这次安静地等在门口，看到方达珊出来，笑着就招手示意，旁边站着成衣方，没什么表情。
“大山哥哥，你怎么知道成大哥能领会你想做什么？你又是怎么一眼就知道他们都是骗子？还有还有，你怎么原谅了那个老太太，应该把她也抓起来！”
方达珊没有回答段娜，而是对着成衣方说道：“谈谈？”
“难得方兄弟今天信任我了，走吧！”
“你俩怎么又和气了？”段娜有无数的疑问。
“成大哥家的饭好吃吗？让他再请我们吃一顿！”
“好啊！”听到有好吃的，段娜开心地笑了，肚子早就饿了，什么疑问都远没有填饱肚子重要。
来到成衣方的小店，他再次吩咐三叔做了一桌子菜。席间，段娜吃得差不多了，才又想起来刚才的疑问，再次问了出来。
“老鼠鼻子很灵的，只要有好吃的，它们甚至都不怕人，而那瓶药，则是程大哥故意丢的，还好有一只老鼠比较配合。”
“哦！怪不得要抓好几只老鼠，是怕老鼠没找到诱饵！那跑到床上的老鼠又是怎么回事？”
“同理啊！只要趁大家不注意，扔点老鼠喜欢的味道到床头，总会有老鼠爬过去的。”
“大山哥哥好厉害，成大哥也厉害，你们都厉害！只是便宜了那个老太太！”
“老太太是真的可怜，生活所迫而已，她只要以后不再干坏事，就没必要揪着不放！”
“可她会改吗？”
“你觉得呢？”
段娜被问住了，如果老太太不为难方大山，也许她会不介意放他一马，但是方大山可差点就被她讹了，所以她又有点不愿意原谅。
“如果她还做坏事，她媳妇说不定真会患绝症哦！”
“也对！希望她以后改正！”
段娜想不到的是，隔壁，老太太和她的媳妇正被成衣方的三叔看押着。
“我们以后一定好好做人，再也不乱来了！”
“你们？会好好做人？说吧，谁指使你们对方先生下手的？”
“我……我们只是胡乱选的，方先生看起来比较富态，我们不知道他是方哥的朋友，我们有眼不识泰山，我们这就去赔罪！”
“不许动！老实点，会有你们认错的时候！”
吃过饭，方达珊把段娜哄回了旅馆，段娜见方大山和成衣方的关系变好了，听话地回去了。
接下来，就是等成衣言了，方达珊在这过程中，流露出了想带走成衣言的想法，但没有说明想让成衣言干什么。
成衣方听后，居然也没有多问，反而还希望方大山能带走他弟弟。
“我曾经以为我走到这条路，很威风。直到我妻子惨死，亲朋好友也逃的逃、躲的躲，甚至还有背叛的，我就看明白了。如今和三叔开了这家小店，虽然赚得不多，但很安稳。只可惜，明白得太晚了，我妻子再也回不来了。”
“还好，晓娜还小，你也没动什么歪念头！”
成衣方一愣，但很快又平复了情绪，没问方达珊是怎么知道的。
“但是衣言却怎么也劝不听，这些人都是他的手下，当年他还小，总觉得我以前很威风，总是想着我能恢复到以前。一会他来了，你只要能说服他，让他别在走我的老路，你尽管带走他。”
“那我就不客气了！”方达珊递给了成衣方一支烟。
又聊了一会，得知成衣方的祖籍是在万山省、两湖省、苗贵省三省交界的万山省境内，成衣言在万山省和南莞都笼络了不少人，许多人跟着他混口饭吃，成衣方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解散这些人。这次方达珊出现，也许是一个契机。
到了10点多，成衣言终于出现了。“大哥！你今天怎么又坏我的事！我就想给你找个大嫂，我……”话没说完，看到了方达珊，说不下去了。
成衣言警惕地看着方达珊，走到了成衣方身边，“哥，他怎么在这儿？”
成衣方没有说话，喊了一声“三叔！”
三叔就带着一老一少两个女子走了出来，“跪下！”
两女赶紧认错，求方达珊原谅。
“你俩想死啊！我让你们这样了吗？”成衣言发火了。
“是我让她们这么做的，怎么？”成衣方一开口，成衣言的气势就没了，但还是一脸不服气，“哥！你胳膊肘怎么往外拐，你让我以后的脸往哪儿搁？”
“衣言，哥跟你说了多少遍了，这条路走不得，你就是不听，今天就算没有我，方兄弟也有解决的办法。你继续下去，迟早进去蹲着，如果只是你自己进去反悔我也不担心，但是你非要看到亲近的人因你而死，你才开心吗？”
“你想过没有，你以后也要结婚生子的，你整天出去坑蒙拐骗、打打杀杀，谁敢安心嫁给你，难倒你要我成家世世代代都当矮骡子吗？”
“所以我不打算结婚！”
“那我呢？三叔呢？老家的爷爷呢！”
“哥，凭你本事，只要你站出来，肯定比我做的好！矮骡子怎么了？只要有饭吃……”
“住口！你看看峰子他们几个，今天不都进去了！”
“那是因为他，还有……”成衣言指着方达珊，话却被成衣方打断。
“还有我是吗？”
“不是，我没有怪大哥的意思，可是……”
“没有可是！”
方达珊安静地看戏，两兄弟的对话和他预想的差不多，所以把注意力放在了其他三人身上，两个女人早就吓得直打哆嗦，倒是那位三叔，一副波澜不惊。
这人虽然被叫做三叔，应该不是他们很近的亲戚吧？一点也不参与主人的事情，却非常听话，成衣方都不做大哥了，居然还不离不弃，要是我也有这样的手下就好了！
两兄弟越说越激动，渐渐来了气，最后，成衣方打了成衣言一个耳光。
“哥，你竟然打我！”
“我……”成衣方忽然觉得自己的手也火辣火辣的。
“哥！你以为我喜欢成天和这些三教九流在一起混吗？我只是想替你报仇，那个害死大嫂的人还活得好好的，每天都锦衣玉食，出入都是前呼后拥，凭什么他能风光无限，这些可都是原本属于哥你的！我这辈子只有一件事，就是让那个人生不如死！其他的事，我什么也不会考虑！”说完，成衣言就跑了出去。
“衣言，你给我回来！”成衣方见弟弟不听，于是看向了三叔，三叔刚想出去，方达珊开口了。
“衣言大哥应该比我还大，不会有事的，能告诉我哪里能找到吗，我去和他说说！”
三叔看向成衣方，成衣方点了点头，于是三叔对着方达珊说了句“方先生，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