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2章 做我徒弟
事实证明，灵灵确实比我更懂干妈，她真的猜对了。
但她也只是猜对了一半，关于我的这一半，而关于她的那半，完全把她震惊了。
我们来到干妈家，干妈先是给楚宁和林冰各发了个红包，拉着她们的手说了会话。接着她就对我们宣布，她要收灵灵为徒，传授她灵宝派密法。
听到这个消息，我们都愣住了。
何思尔看看我们，问灵灵，“怎么？你不愿意？”
“不是，我这……”，灵灵猝不及防，不知道该怎么说好了。
何思尔笑了，“担心你婆婆那里是吧？放心，那天你们走了之后，第二天我就去了清州，在那住了三天，昨天才回来的。关于这个事，我和你婆婆聊过了，你婆婆没有意见。”
灵灵看了看我。
何思尔看看我，“你不同意？”
我回过神来，赶紧摆手，“不是不是……我就是觉得……就是觉得……”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嗯？”，她皱眉。
“我就是觉得有点突然……”，我看看灵灵，说道，“您能收灵灵，这当然好，但姥爷也说过，灵灵是我的正妻，将来我们的孩子要继承吴家的法脉的。我就是担心，如果灵灵成了您的弟子，那将来我们的孩子……还能继承吴家法脉么？”
“哦……”，何思尔看看灵灵，“因为这个呀……”
灵灵很尴尬，“我不是……干妈，这个事……我就没想那么多……”
何思尔笑了。
她喝了口茶，放下茶碗，“这个无妨的，灵灵将来会生一对双胞胎，老大呢，就继承吴家法脉，老二继承灵宝法脉好了。另外……”
她看看楚宁和林冰，“宁宁将来能生一儿一女，儿子没有术数天赋，但女儿有，而且很高，她也可以继承吴家的法脉；冰冰呢，有福气，她会给你生两个儿子，且这两个孩子都有极高的法术天赋，那就一个继承吴家法脉，一个继承凌家法脉好了……”
楚宁和林冰互相看了看，一齐站了起来，“干妈……”
“好了好了，我知道……”，何思尔笑着示意她们坐下，“女孩子脸皮薄，干妈不该说这些，让你们不好意思了。”
她看看我和灵灵，“总之关于法脉的继承，不用担心的……”
“您是怎么看出来我将来……那啥的？”，灵灵吃惊的问，“用卦吗？”
楚宁和林冰表示同问。
“这不是我看出来的，是你们的婆婆跟我说的”，何思尔看看女孩子们，“三年前你们和吴凌订婚的时候，他们就看出来了，早就把孙子孙女的未来给安排好了。吴凌是千顷地里独一苗，一个人担负着三家法脉的传承，肩上的担子很重啊。没有你们帮他，就算他天赋再好，能兼学三家法脉，没有孩子，他也传不下去呀。而且道术和术数还不是随便谁都能学的，必须是天赋极好的孩子才可以，好在他有你们，你们三个将来会给他生下五个儿子，一个女儿，其中四个都有天赋，只有一个不合适学术数，但可以继承你们的家产，这不是挺好么？”
她端起茶，冲我们一笑，“你们以为你们的婚约是随便说说的？告诉你们吧，从你们没出生，这事就已经定下来了，后来的事，不过是走过场而已……”
她笑着喝茶。
“从我们没出生……”，林冰好像明白了。
我好像也明白了。
灵灵看看两个姐妹，又看看我，忍不住笑了。
她终于可以松口气了。
我问何思尔，“那姥爷那边……”
干妈放下茶碗，“这个事，我和你妈妈决定了就行了，不必你姥爷同意——我收灵灵为徒，是为灵宝道君传道，为我灵宝派延续法脉，凌家是茅山法裔，你姥爷江湖地位再高，也管不了我灵宝派的事。”
她语气很是强硬。
我点头，“您说的对……灵宝派的事，姥爷没有发言权。”
何思尔看看灵灵，“我之所以要收灵灵，一是她天赋极好，我第一次见到她就喜欢上了，我虽有两个弟子，但无论是罗倩，还是唐薇，她们的天赋都远远不够。我抚养她们，教她们道法，为的是她们长大后，可以亲手为自己的亲人复仇。灵灵不一样，我收她的目的，就是为了把灵宝派的密法传给她，因为只有她才能继承我衣钵，将我灵宝派道法发扬光大。”
我们点了点头。
“还有第二点”，她看看我，“是因为你。”
“因为我？”，我不解。
她们也不解。
“你太能折腾灵灵了”，干妈看着我，“如果我再不收她，搞不好哪天，你就让她怀上孩子了——灵宝派密法男女修法不同，男人修炼没有什么禁忌，但女孩子修炼，则必须在生孩子之前。一旦有了身孕，再想修炼，就没有可能了……”
我们一齐看向了灵灵。
灵灵尴尬的恨不得用脚指头扣出个别墅来，无奈的叹了口气，“哎……瞒不住了……”
我这才意识到，感情我俩在一起的事，她一直没告诉楚宁和林冰……
楚宁和林冰并没有觉得吃惊，在她俩看来，我和灵灵早就住在一起了，发生点亲密的事，那是再正常不过了，反而我俩要是纯洁的男女关系，她们才会觉得难以置信了……
我冲灵灵一笑，握住了她的手。
灵灵突然想到个事，问何思尔，“干妈，你这些年一直不结婚，难道是因为……”
我也意识到了，跟着问道，“就因为姥姥说三十年后把秘籍给您，所以您就一直没嫁人，也没生孩子？”
何思尔笑了笑，没说话。
我叹了口气，“姥姥真是的，把您的青春都耽误了……”
“别这么说你姥姥，她没有耽误我……”，何思尔说，“师父早在我十五岁那年，就把灵宝派的部分道法教给我了，除了基础法门之外，她还教了我很多密法——当然，这些都是秘密教我的，连你姥爷都不知道。师父说女人修炼灵宝派密法，必须是在生孩子之前，一旦生了孩子，这些就不能再学了。”
她叹了口气，“那时师父好像就预感到我将来要惹祸了，所以她提前把这些密法传给了我……”
她看看我们，“如果没有这些做基础，我就是天赋再好，也不可能仅靠自学就学会巫术，并将巫术和灵宝道法融会贯通。师父给我打下了最宝贵的基础，我是她唯一的亲传弟子，是她的嫡传。之所以对外说我是记名弟子，完全是因为，师父想保护我……”
她眼圈红了。
灵灵的眼中也闪出了泪光。
她起身给干妈跪下，“干妈，我愿意拜您为师，跟您学灵宝派道法……”
何思尔噙着泪，笑着抚摸她的头，“好……”
她看看我，“我今天就要收灵灵，一会我就为她开香堂，接下来这一年，她要跟我在一起，我会把所学全都传授给她。至于你……”
她看看楚宁和林冰，一指林冰，“暂时就让冰冰跟着你办事吧。”
楚宁看了看林冰。
林冰站起来，“干妈……”
我也站了起来，“干妈，这……”
她示意我俩坐下，接着搀起灵灵，让她坐在自己身边，握住她的手，柔声问她，“干妈这么安排，你愿意么？”
对灵灵来说，这确实有些突然。
她略一沉思，看了看我。
我知道她担心我。
我确实舍不得，但干妈既然这么安排，就一定有她的道理。
我强忍住心里的不舍，对她说了句，“你放心。”
灵灵点头，转头问林冰，“冰冰，你能来上京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