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修行和打工
“啊？为何再学一门小神通还要十颗百草丹？”牧青脱口而出。
“呵呵，常言道法不可轻传，这学宫之内一切功法神通都是我……我们城主花费大代价收集而来，岂可随意传授。单单是你们修行这后天功法小五行洗髓经，都是几个你难以想象的大势力中，最顶级的后天筑基功法之一，你能学得此法已经是天大的福分。”
吴青炉微微一笑道。
“更何况，这直指道之真意的小神通也不是大路货色，怕是此地数个先天部族加起来也没多少。城主还命我等在此免费教授你一门小神通，这在许多大势力之中都是少有的，你还不知足。因此城主立下规矩，第一门小神通免费传授，给你们一个安身之本。”
“若是想学第二门小神通，十颗百草丹，第三门五十颗。”
牧青被吴青炉一席话说得目瞪口呆，失声道：“怎么再学要这么多，岂不是学个三门小神通一身家底都要掏空了！”
“贪多嚼不烂，拿起你的八卦开山钺，来劈开这块石头。”吴青炉一挥手，一块半人高的巨石轰然落地。
牧青却不知吴青炉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得双手提起开山钺，瞄准巨石，猛然劈下。
“轰。”
随着牧青开山钺落下，轰隆一声响，这块半人高的石头碎裂为大大小小数十块散落一地。
牧青抬起头茫然看向吴青炉。
“错了错了，我说让你把石头劈开，不是让你把石头砸碎。”吴青炉摇头道。
“这有何不同？”牧青不解道。
“所谓失之毫厘谬之千里，你若是与人交手，对手是个庸才还好，劈开砸碎毫无区别。可若是高手过招便大不相同了，连自己的招式都掌握不好，高手只需一招便可取你性命。”
“这八卦开山钺乃是斧钺的一种，钺就是大斧。八卦开山钺的基本招式有劈、砍、剁、搂、截、撩、云、片、推、支、刺等十一式，我要教你的小神通之中所有招式都是基于这基础的十一式基本招式。你若是连这兵器的基础招式都学不好，断然没有学会神通的可能。”
牧青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就是招式的区别，此前自己从没系统接触过兵器，只觉拨云见日醍醐灌顶。随即由心向吴青炉行礼道：“弟子多谢吴老解惑。”
吴青炉点点头道：“将开山钺给我，我来给你演示这兵刃的每一式。”
牧青赶忙将手中的八卦开山钺送上。
不多时，吴青炉演示完毕，将八卦开山钺交还牧青：“你自行演示每一式。”
牧青又接过八卦开山钺，心中回忆刚才吴青炉每一个动作每一个招式，在脑中过了几遍之后，摒除杂念开始演练起每一招基础钺法。
吴青炉在旁观看，突然喝道：“错了！劈这一式脚底发力，腰身带动手臂，重来！”
“错了，刺这一式，右肩高了三寸！”
“错了，全错！下盘不稳，与人交战必死无疑！”
“错了，用力过猛！连自己的力度都控制不好，上去送死吗？”
“错错错！”
“全错！”
……
不知不觉之间，已是日上三竿，牧青也在吴青炉的指点下演练了整整一早的基础钺法招式。
牧青只感觉有些怀疑人生，自他七彩石开灵感那日起，虽然洞泛舟并未明说，但是他也确实感觉到自身天赋在一众学宫弟子中属于最强。
甚至牧青早在几年前就自行觉醒了灵感，还觉醒了先天神通，此事虽说一直保密，但牧青自己心知肚明。再加上这大半年来，牧青每次突破境界都是第一个，任他左不非如何咬牙切齿也跟不上牧青的修行速度。
此后在学宫药园一行，牧青联合吴情深入药园赚得盆满钵满，这一系列导致牧青有些飘飘然了，乃至觉得自己可能是不出世的天才一般。
直到今天，牧青才突然意识到自己还是那个弱小的孩童，不过是看似天资聪颖而已，实际上还是个后天境界的弱者而已。
牧青直到这一刻觉得自己才算是真正开始修行。
“弟子再谢吴老指点之恩，牧青永世难忘。弟子此前心生骄纵了，以后自当一步一步踏踏实实修行。”牧青认真向吴青炉行礼。
“大话且不要说，以后这能做到再向我道谢不迟。”吴青炉呵呵笑道，“早上的也差不多了，我看你现在气血亏空，怕不是早就腹中饥饿难忍了吧，去吃些肉食，下午再来。”
“是。”牧青随之告退，奔向饭堂。
……
牧青在饭堂吃完午食，饭量惊呆一群弟子，牧青心中一笑，你们迟早也有变成饭桶的一天。随后直奔校场。
吴青炉依然如一颗老松一般矗立在校场之上，有任何弟子求教都会给予指点。
不觉间，一下午过去，吴青炉暗自点头。
牧青这一天内将所有基础钺法都学到，虽说还是错误百出，相比于早上，却是进步不小，看这般模样，一个月之内将基础招式都学个熟练倒是没什么问题。
“今日天色已晚，回去吧，记得每日练钺不要松懈，修行绝非一日之功。此外，这百草丹以后你禁用。”
“这是为何？”牧青不解。
“洞泛舟已经告诉过你们，修行者根基为重，百草丹五日才能一颗。但是你不同，人体灵感分九等，七等以上就已经是上等天分了。你的身体乃是五行属木，先天七等，在这片大地上顶尖势力弟子中也属于上等。”
吴青炉看一眼牧青道：“七等以上的天赋，修行速度本就远超常人。但是修行速度过快，容易造成根基不稳，你现在可能还体会不到，以后就知道根基扎实的重要性了。你自己感受一下，是否突破内炼之后，气力增长气息绵长，对自身力量把握不准。”
“大半年之前，你来到此地，不过是个年仅十岁的少年，甚至可以说手无缚鸡之力。大半年之后，你已经是内炼阶段的修行者了，少说三千斤的力量，你真的适应这种感觉了吗？有的时候慢下来才能走得更远。”
“你日后只有将一身力量运转如意之后才可以突破，回去吧，回去好好想一想我今天说的话，这些话我不是对谁都说的。”
牧青听得吴青炉一番话，只感觉似乎听到了一些至关重要的东西，心中有不少感想，“谢吴老，弟子告退。”
“哦，对了，明日饭堂将安排妖兽血肉做的肉食，你吃这些才能补充气血，价钱么，一个月十五颗百草丹。”
牧青两眼一瞪，不是免费吃的？
“你看什么看，这些都是城主组织人手捕杀来的，而且俱是妖兽灵肉灵血，你以为是大风刮来的不成。此外，你手中这杆八卦开山钺价值二十颗百草丹，快些拿来。”
牧青只感觉天雷滚滚，吴青炉刚给牧青树立起的高人形象瞬间破灭，另外怎么这吴老的作风看着跟余子白一样呢？
牧青默默掏出二十颗百草丹交予吴青炉，突然感觉有些不对，连忙出声问道：“不对啊，我身上百草丹还算多的，可是其余弟子呢，他们有些人可就一瓶不到啊。”
吴青炉闻言一笑，扔给牧青一本书册，“回去自己看吧。”
牧青看向手中书册，只见上面写道《无壶学宫任务册》。
是夜，牧青在自己小院房内，一页页翻看书册。
书中言道，一味在学宫修行始终是闭门造车而已，成不了大器，故此诸多弟子要多走多看多悟才能体会到一颗道心的重要。身体资质固然重要，但只要开启灵感都有突破先天的可能，而先天之后的境界，悟性和心性才是更重要的。
然而学宫之内诸多资源都是城内城外供应而来，这些资源花费巨大。所以学宫弟子内炼之后，已有一身不俗的实力，是时候靠自己去争取了。学宫设置众多任务记载于书册之中，众弟子可以接受等级不同的任务换取相应的报酬。
牧青又翻开一页。
丁级任务：学宫饭堂早食帮工，两日可得一颗百草丹，负责搬桌擦椅，清洗时蔬，烧火煮饭，需要卯时到达饭堂，巳时完成。
丁级任务：打扫学宫校场，两日可得一颗百草丹，负责清扫校场，并规整校场之内一应器具，需要卯时开始，巳时完成。
丁级任务：内城建设，两日可得一颗百草丹。无壶城创始至今不满两年，城内亟待建设，考虑学宫弟子每日修行所需，需辰时到达学宫门口，有学宫执事安排每日事项，午时结束。
……
牧青翻完所有丁级任务，发现这些基本都是一些打杂之类的任务，而且对内炼境界的弟子来说，不过是顶个饭钱而已。而且后续一片空白，没有牧青预想的丙级乙级甲级任务，只有两句话。
“若接取任务，只需笔蘸浓墨将想接取的任务划掉即可，学宫自然记录在案。接取丁级任务三十次之后方可接取丙级任务。”
牧青合上书册叹一口气，看来要修行和打工两不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