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三章 趁机发问
两人在聊完了关于“秦霄师父”的话题之后，大厅内再度陷入了尴尬的沉默之中。
就在岑先雍打算起身离去的时候，秦霄内心一动，开口问道：“不知是不是晚辈的错觉，岑老似乎一点都不好奇晚辈在秦岭之中到底遇到了什么，又是如何踏入这天元境的。”
岑先雍的脸上露出了无比自信地微笑，平和地笑道：“殿下这是在考验老臣吗？若是在秦岭的话，老臣猜测殿下可能遇到了一颗奇高无比的大树，以及尤为诡异的果子，而殿下踏足天元境的契机，也正是拜那些果子所赐。不知老臣所言正确与否？”
岑先雍的这一个回答并未出乎秦霄的意料，虽然当初围攻养氏一族里面并没有岑家的身影，但是秦岭离咸阳就这么一点距离，而且当年秦太祖也正是凭借着圣元果的助力夺下关中，建立的大秦。
如果岑先雍表示对此什么都不清楚的话，那秦霄才会觉得奇怪。
而且秦霄目前对于九州上其他古武世家的了解，完全是来自养天兴的讲述，同时他也十分好奇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如今有岑先雍这一个“活化石”就在眼前，他可不打算就这么轻易放过这个查明过去的大好机会！
秦霄故作震惊地问道：“岑老居然知道这棵树的存在？”
岑先雍捻了捻胡子，笑道：“哈哈哈哈哈！老臣也不是白活这么些年的，既然殿下当真遇到了那棵树，那么殿下踏入天元境的契机，还真的就是那棵树上的果实咯？”
秦霄点了点头，回答道：“晚辈的确曾无意之间碰到了那一棵大树，也见到了上面那奇异的果子，但晚辈并没有吃那些果子，只是略微喝了一些类似于花蜜的东西。”
“但晚辈有一点不解的就是，您为何没有将此树移植到咸阳来？若能有此树的话，我大秦岂不是能涌现出更多天元境的高手？”
岑先雍闻言，脸上顿时浮现出了一丝疑惑：“殿下……您的师父难道从来没有对您说过关于进入天元境之后的事情吗？”
秦霄无比淡定地点了点头，脸不红心不跳地说道：“没有，师父他老人家只传授了诗词与兵法，对于什么是天元境，以及如何踏入天元境都一字不提。”
岑先雍的内心虽然仍存在着些许的疑惑，但此时的他也只能是笑着摇了摇头，说道：“那这样看来，殿下这是初入天元，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
“但殿下既然偶然得到机遇踏入了天元境，那么老臣有必要告诉殿下一件事情。那就是踏入天元境之后，是会让人变得比常人强大数倍没错，但也会因此而遭到诸多限制，其中之一便是不能再如朝中的将士一样，亲自上阵杀敌！”
秦霄点了点头，继续佯装不知地问道：“这是为何？”
岑先雍并未起疑，只是继续解释道：“这是因为对于除了古武世家以外的人，能摸到天元境的门槛就已经足够强大了。就拿已然退隐的姚老将军来说，其鼎盛之时的实力，即便说是天元境下第一人也并不为过！”
“但想必殿下也有所感觉了，即便是如您这般初入天元之人，望向常人之时已经有了成人俯瞰孩童之感。而且老臣可以十分肯定地说，现在的您就算是对上鼎盛之时的姚老将军，就算不敌，也能全身而退！”
“殿下通晓兵法，此时想必已然明白，当一名天元境之人涉足战场的话，将会有多少普通的士卒血洒当场。”
秦霄故作深沉地思考片刻，回答道：“原来如此，晚辈受教了！”
岑先雍微微颔首，继续说道：“只不过最近这些限制也模糊了许多，只要殿下不肆意屠戮普通人的话，那么估计也不会有人理会。”
“但若是老臣亲自出手的话，恐怕用不了多久，就会有好几位甚至十几位老熟人会亲自杀上门来兴师问罪，而这也是老臣要归隐的原因之一。”
秦霄沉吟道：“晚辈大体已经明白了，这一条规则是基于各个世家之间的实力大体平衡才能维持至今。但既然如此，那岑老为何不把那棵树收归己有，用于培养天元境之人。”
“当我们大秦的实力已经能完全碾压其他古武世家的时候，他们岂不是只能在我们的脚底下俯首称臣了吗？”
对于秦霄的这一番话，岑先雍只是淡淡一笑，摇着头说道：“殿下想得实在是太简单了，先不说这圣灵果树的培育方法，只有那已经在九州上消失多年的养氏一族之人方才知晓了。就算知晓了培育圣灵果树的方法，想要寻到那一棵树也并非易事。”
秦霄这下是真的被岑先雍的话给惊到了，他愕然问道：“难道就连岑老也无法找到这一棵树的存在吗？”
岑老点了点头，答道：“是的，这圣灵果树被那养氏一族视为圣树，不仅将其置于隐秘之地，还在其周遭设下了迷阵与结界，寻常人等是绝无可能抵达圣树跟前的。”
“就算是老臣亲自出马，恐怕也无法在那茫茫多的深山密林之中寻得那一棵树的踪迹，至于殿下为何能抵达，或许就只有天上的太祖皇帝能回答殿下了。”
秦霄也忽然想起来了，当时他正在被养天兴所追杀，他只是遵循着身体的本能向前狂奔，根本没有去注意周围的景物以及变化，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才能歪打正着地来到那一棵圣灵果树之下。
而且就算后来秦霄也去过圣树，那也都是在养天兴的带领之下，如今的他不管去回忆，脑海中的片段都是极度模糊的，无法记住究竟是怎样抵达的圣树，现在看来就是岑老口中的迷阵所致。
所以就算是如今的秦霄，若是在没有养天兴带路的情况下，恐怕也难以再度找到那棵圣灵果树。
就在秦霄思考这些的时候，岑先雍缓缓说出了一个让秦霄无比震惊的事情。
“虽然老臣并不清楚圣灵果树花蜜的具体效用，但老臣能告诉殿下的是，除了那养氏一族的人能彻底消化圣灵果的药力以外。其余那些通过圣灵果成功踏入天元境之人，无一不在十年内因承受不住圣灵果的药力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