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十分无奈
我想我自己应该做不到吧。毕竟，我无意识地总是封闭自己所有的情感。尽管如此，这也是一种有用的能力，能够反弹那些试图窥探我内心的开心术。
“你的闭心术真是太棒了，讲解也很清晰。比我上课还要通俗易懂。”卢平赞叹道。
纳西莎脸颊微红，腼腆地笑了笑。
“我小时候的梦想是成为霍格沃茨的教授。今天好像稍微实现了一下。”
听到这话，巴克比克露出了一脸惊讶的表情。纳西莎是西里斯的堂妹，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吃惊。难道他对她曾有梦想这件事感到意外吗？
而卢修斯的眼神则显得有些哀伤，微微眯起了眼睛。奇洛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低下头显得有些尴尬。我也隐隐理解了些什么。纳西莎出生于布莱克家族，那样的出身注定她没有选择自己命运的自由。她的两位姐姐也是如此。一位遵从家规嫁入了莱斯特兰奇家，另一位则与麻瓜出身的男子私奔，被家族逐出。
纳西莎的成长环境显然非常复杂，想到这里，我不禁感到一丝惆怅。
斯内普默默走到纳西莎身旁，抱起了那只变成小狗的博格特。小狗再次变成了黑色的史莱姆。
“在霍格沃茨时，你曾说过想成为童话书作家，是吧？”斯内普边把史莱姆放回衣柜边问道。
“哦，塞弗勒斯。你还记得我的画技吧？我很快就放弃了这个想法。”纳西莎轻笑。
“后来你又说想成为布偶工匠。”斯内普的话让衣柜里的博格特发出了咔咔的响声。
斯内普关上柜门，锁好门。
“你记得真清楚。”纳西莎低着眉毛，笑得有些害羞。
“我觉得……你的绘画水平实在不堪入目，裁缝技艺也一塌糊涂……现在的你，是最适合你的人生状态了。”
斯内普盯着锁着的柜门，低声说道。话虽含糊，但似乎是他特有的鼓励方式。我看着他的背影，感慨他果然除了毒舌外，真的不会表达别的情感。
“我也这么认为。”
纳西莎微笑着。随后，她站在表情略显僵硬的卢修斯身旁，纤细的手臂挽上了他的手臂。卢修斯那冰灰色的眼眸微微颤动。想起来了，卢修斯曾在里德尔的日记中写过关于婚约的事情。他曾抱怨，被那个自诩私奔的男人嘲笑他们的婚约是没有爱的。这或许说明，在他们决定结婚时，曾发生过什么事情。也许他们的婚姻是一场政治联姻，但无论怎么看，马尔福夫妇看起来都是彼此深爱的。德拉科对爱情没有兴趣，或许正是因为他看着如此幸福的父母长大，因此对与父母选定的对象结婚并不感到不安。
“……哦，卢修斯？你难道还认为我是个可怜的女人吗？”
纳西莎望着卢修斯的脸。卢修斯保持着那僵硬的表情沉默不语，纳西莎则用与她那柔美外表极不相符的锐利目光盯着卢修斯。
“难道你还认为我是那个被三次更换婚约的可怜女人吗？”
纳西莎紧紧抓住卢修斯的手臂，卢修斯显得有些畏缩。眼看着一场夫妻争吵即将展开，奇洛教授慌张地站在我面前，似乎想遮住我的视线。当我左右倾身想看清马尔福夫妇的情况时，奇洛教授也跟着我一起左右移动。
“维塔利亚小姐，差不多该回宿舍了吧？好不好？”
奇洛教授这么说着，试图遮住我的视线，但我很想看这场不适合小孩子看的夫妻争吵。我迫切地想看见这一幕。
“等我看完再回去。”
我这样回答后，奇洛教授露出了为难的表情。
“所以，关于三次更换婚约是什么意思？你知道些什么吗？”
我低声问道，奇洛教授更加困扰地皱起眉头，看向了帕丁顿（帕德富特）。不该向帕丁顿求助呀。但这样看来，答案已经很明确了。第一个婚约者是小天狼星。布莱克家族内部常常有亲戚间的婚姻，所以把本家的长子和旁系中年纪最接近的女孩订婚是很自然的事。这段婚约或许很早就取消了，毕竟小天狼星在布莱克家族中一直被视为问题人物。帕丁顿的眼神开始游移，看来我猜对了。
“卢修斯，听我说，我是幸运的。”
像是在对一个顽皮的孩子说话一般，纳西莎开口了。卢修斯像被训斥的孩子一样望着她。我心想，这场争吵看来不会继续下去，权力关系非常明显。
“那两年间，塞弗勒斯（斯内普）常常陪伴着我，我曾经对他倾诉了许多不可能实现的未来梦想。我这么做，是为了让自己相信，我的那些未实现的愿望只是一些琐事而已。”
纳西莎的话让卢修斯露出了困惑的表情，但他依然默默听着。此时，斯内普教授推着一个大衣柜走出了教室，看来是想在卷入这场还没发展成夫妻争吵的局面前溜走。卢平教授则用难以置信的表情看着斯内普的背影。
“……在那两年中，我五岁时一族的婚姻计划被取消了，接下来的婚约也因为我姐姐的私奔而作废。而后来的婚约则是因为当时的马尔福家族长给对方家族送了钱，要求解除婚约，最终也不了了之。”
纳西莎露出了怀念的神情。而卢修斯的脸色则愈发僵硬。
“……你早就知道了吧。”
卢修斯低声说道。纳西莎带着一丝为难的笑容。
“你以为我不知道别人说你用钱买了布莱克家族的血统吗？……哦，卢修斯，不要露出那么悲伤的表情。我刚才说过，我是幸运的。”
纳西莎伸手轻抚卢修斯的脸颊。
“我以为无法实现的最大愿望，最终实现了。这是你和你的父亲帮我实现的。现在，你明白了吗？”
纳西莎满脸幸福地看着卢修斯。卢修斯显然被深深震撼住了，睁大眼睛，像被蛇妖凝视一样僵硬在那里。纳西莎那美丽的笑容让我感动得流下了几滴眼泪。天哪，这就是纯粹的爱情吗？这些人不就是因为爱情而结婚的吗？我得赶紧告诉德拉科真相。纳西莎真正的梦想，是成为卢修斯的妻子。而卢修斯则因为深爱纳西莎，才会对他们的婚约被称作“无爱婚约”而感到愤怒。
“……我不想让任何人拥有你。所以我恳求了父亲。”
卢修斯开始忏悔般地说道。
“虽然那种方式娶了你……但即便这婚姻对你来说并不幸福，我也绝不会让你感到丝毫不便……”
“原来你从未注意到有一个如此深爱你的妻子啊。你真是个迟钝的家伙。”
纳西莎笑了起来。卢修斯尴尬地低下了头。
“怎么办，小天狼星，这简直是大恋爱啊。我们是不是有点碍事了？”
卢平教授满脸通红，摇晃着帕丁顿，虽然他不小心叫了小天狼星的名字，但我们就当作没听到吧。帕丁顿被摇晃得眼冒金星。奇洛教授与我对视了一眼，他的眼睛有些红，似乎也感动得流了泪。奇洛教授尴尬地笑了笑。就在这时，教室的门突然被猛地推开了。
“卢修斯，我听到了！真的，真的对不起！”
破坏了甜蜜氛围的人是亚瑟。他的鼻子红红的，抽了抽鼻子，泪光闪烁。卢修斯的表情立即变得不悦。而在亚瑟的背后，斯内普露出了极其坏笑的神情。
“我当时不明真相，只是听信了谣言，恶语伤人，实在抱歉。真的对不起。”
亚瑟快步走进教室，站在卢修斯面前。卢修斯用“他怎么会在这里”的眼神望向斯内普，而斯内普则一脸愉快地缓步走进教室。
“邓布利多说，既然接下来我们要联手对抗黑暗势力，那么队内的旧怨必须尽可能清算。这就是我带他来的原因。”
斯内普说着，露出了得意的表情。
“你讨厌我理所当然，我当时太不体谅……如果有人恶语中伤我和莫莉的婚姻，我肯定也会大发雷霆。”
阿瑟先生一边抽泣，一边握住了卢修斯先生的手。
“实在对不起！”
阿瑟先生洪亮的声音在魔药学教室内回响。卢修斯先生皱了皱眉，重重地叹了口气。纳西莎夫人捂住嘴，似乎在忍住笑意。
“……阿瑟，我讨厌你的首要原因，确实是你当时的言论；第二个原因是你那大而刺耳的声音；第三个原因是你总是离我太近。”
卢修斯先生这样说完，阿瑟先生立刻松开他的手，后退了几步，并用双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卢修斯先生如释重负地轻轻叹了口气，随后将带有抗议意味的目光投向了斯内普教授。
“……西弗勒斯，既然你让我遭受这样的对待，是否意味着你打算与这里的同窗教师、新来的管理员，甚至那个行踪不明的布莱克家长子和解？”
“那必须是对方也有同样的意愿才能达成。”
斯内普教授露出一抹微笑。他显然确信小天狼星不可能愿意。帕丁顿则因为不想让斯内普得逞，露出了一种复杂的表情。
“我愿意！”
卢平教授大声说道，似乎生怕错过了这个机会，他直视着斯内普教授。
“我从未刻意破坏与您的关系。”
斯内普教授果断地回应。卢平教授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啊，这可是谎话。”
奇洛教授的低语在没有窗户的教室中回响。他似乎想说，明明你在我就职时狠狠瞪了我。斯内普教授狠狠瞪了他一眼，奇洛吓得缩了缩脖子，不再出声。
沉默片刻后，卢修斯先生忍不住笑了起来。纳西莎夫人也轻声笑着。
“西弗勒斯，看到你在这里过得愉快，我就放心了。”
卢修斯先生这样说着，眯起眼睛看向斯内普教授。像是被当作孩子对待一样，斯内普教授不悦地撅起了嘴。
“那个……卢修斯，综合你们的对话，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打算与我和解？”
阿瑟先生满怀期待地看着卢修斯先生，乐观得令人难以置信。卢修斯先生的脸立刻扭曲得像是吃了苦药。
“……阿瑟，我真的很讨厌你这种性格。”
卢修斯先生无奈地说道。然而，他随后像是认命了一般，露出了勉强的笑容。纳西莎夫人始终微笑着看着卢修斯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