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本座来此要一人
周恒被人暴揍的事情在宗门传开,大多数弟子都是在看周恒的笑话。
这家伙被暴揍也是活该。
因为事情没有发生在宗门里面,加上周恒也不知道是谁揍的他,所以这件事情自然是不了了之。
叶淼淼听着那些弟子的描述,脑海中便想到了云俢染和耶律萧然,应该是三师兄和四师兄揍的那家伙吧?
按照周恒所说的时间,刚好那段时间三师兄和四师兄不在。
差不多是周恒被揍完之后,三师兄和四师兄才出现的。
不过,这种事情大家都心照不宣。
周恒被揍她只觉得大快人心。
这日,叶淼淼一早在打坐,炎灵则缩小成一只孔雀般大小的鸟儿跟着一起打坐。
一人一兽周围萦绕着红色的灵气,且两股灵气交叉流动,这样打坐能事半功倍。
她看上去是一个人打坐,却能得到两个人的灵力。
而炎灵也是一样的事半功倍。
倏然,古老的钟声响起,叶淼淼立即睁开双眸,美丽的脸庞上满是凝重,微微抬眸望着青莲宗的上空,五颜六色的一片。
其中一条赤色的大蛇张开血盆大口,对着宗门的结界发出攻击之势。
看着巨蛇,让人感觉头皮发麻,后背发凉。
水灵儿看着大蛇的模样,害怕的躲进了房间里,似乎生怕被发现一般。
那是妖皇九川,夺走她灵根的妖怪。
派伯仰头,看着天空的巨蛇,脸色有些凝重,君凌桑恰好不在宗门,他们根本不是妖皇九川的对手。
但气势上不能输,冲着结界外的巨蛇大声喊道:“九川,你想干什么?想要挑起修仙界和妖界的战争吗?”
青莲宗所有弟子都紧紧看着天空的巨蛇,有些心理承受差的弟子,差点晕死过去。
虽然他们多多少少对付过妖魔鬼怪,但是没见过那么大的巨蛇,仿佛能一口气将日月吞下。
“本座来此,只为要一人,若你们将人交出来,本座便带人离开,若是你们不将人交出来,那本座今日便要灭了青莲宗。”
明明很好听的声音,却让人身上的汗毛竖起。
派伯沉默了,思虑了片刻,“你想要谁?”
君凌桑不在,青莲宗若是和妖皇对抗,只会输的一败涂地,没有一点胜算。
为了顾全大局,保住青莲宗,也只能先问问妖皇想要谁。
“她——叶淼淼!”
妖皇那一对红色的竖瞳散发着诡谲的光芒,他一眼看到地面上的女子。
似乎对这女子势在必得。
叶淼淼感觉周围弟子的目光都聚集在自己的身上,她也没想到九川带了这么多妖怪过来要人,还真是挺给她面子啊?
水灵儿在房间里偷听,听到妖皇的目的是叶淼淼,脸上露出了幸灾乐祸的笑容。
她可以想象到叶淼淼成为炉鼎的样子了。
属于那个女人的报应终于来了,只可惜不能亲眼见证。
派伯也没想到九川来宗门的目的竟然是为了君凌桑的爱徒。
他在心里掂量了一番,只能对不起叶淼淼了。
于是,他来到叶淼淼的面前,斟酌一番开口道:“叶淼淼,你看……”
叶淼淼看着派伯,只是一眼,就知道派伯的意思了。
“不行,绝对不能将师妹交给妖皇。”
云俢染第一个反对,他迅速来到叶淼淼的身边,拔出手中的剑。
耶律萧然紧随其后,冲着妖皇大骂道:“你这样的鼠辈也能成为妖皇只敢在我们师尊不在宗门的时候过来。”
“派伯师尊,用一个弟子换得安宁,我认为这不是一个修士能干出来的事情。”
宁无月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暗暗摇了摇脑袋。
眼底里似乎对派伯师尊流露出失望之色。
“派伯师尊,师弟们说的没错。”
楚清华面无表情的接话,神色凝重。
他不是帮师妹说话,而是考虑到师尊回来发现师妹被他们送出去给妖皇不好交代。
所以,他必须站出来反对。
派伯却有着不一样的想法,“用一个弟子换取宗门的安定,这不好吗?”
其实,这想法是大多数弟子都有的想法。
用一个人命拯救更多人的命,这有什么不对呢?
以最小的牺牲换和平,这要是放战场上,没有一个将军会拒绝这样的办法吧?
派伯紧紧盯着眼前的叶淼淼,祈求道:“叶淼淼,你说句话。”
“我仿佛没有什么话可说的,似乎也不能拒绝这件事情。”
叶淼淼望着天空的巨蛇,悠然开口,没有丝毫的惊慌。
“主人,你要去哪里,炎灵跟着你。”
炎灵连忙上前一步,对着主人的背影开口。
他是主人的灵兽,自然不能让主人独自冒险,无论发生什么,自己都会陪伴在主人的身边。
哪怕是死,也会和主人死在一起。
派伯听闻炎灵的声音,目光里带着几分打量,早就听闻叶淼淼此次下山历练契约了一只灵兽,看来就是炎灵了。
看了一眼炎灵,他又收回视线,视线落在了叶淼淼的身上。
“炎灵,你就留在宗门里等我师尊回来吧,我若是死了,这契约解除,你也可以重新认主。”
她说着丧气的话,让众人听了眼底蒙上一层灰暗之色。
话锋一转,“不过我相信自己会没事的,师兄们,你们要相信我。”
说完,她绝美的脸庞上露出一抹深深的笑容,笑容云淡风轻,从容不迫。
她抽出剑,指着天空的九川道:“我跟你走,但愿你也说话算话,从青莲宗撤回你的那些小妖弟。”
派伯见叶淼淼同意后,一脸激动而又惭愧的神色在脸上交替出现。
“叶淼淼,派伯师尊对不住你啊,你放心,等你师尊回来,我便立即让你师尊去救你。”
派伯满怀愧疚的开口。
“好的,派伯师尊,那我便先走了。”
她回过头,目光落在几个师兄的脸庞上,“等着我回来吧。”
“师妹,别去!”云俢染抿着薄唇,眼底是不舍和痛苦交织在一起。
“就是,大不了干他丫的。”耶律萧然扭了扭脖子,他的大刀早已经饥渴难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