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龙凤胎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时刻准备着应付突发情况。
好在,夏卿卿可能是真的受了太多苦,上天不忍她再忍受折磨,第二个婴孩在经过漫长的“斗争”后,也顺利迎来胜利的啼哭声。
“太好了,太好了。”医生们开心坏了。
“恭喜陆师。”
“恭喜陆师。”
所有人都在恭喜陆怀川,母子女平安,“恭喜陆师,喜获龙凤胎。”
陆怀川眼底满是心疼,他大步上前搂住夏卿卿,眼泪和她的汗水融在一起,颤抖的声音在夏卿卿耳边低语,“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夏卿卿想要抬手给他擦眼泪,可手指都没有一点儿力气,她只是轻轻张了张嘴,用极其微弱的声音喊陆怀川,“阿川,我好累。”
话落,人就闭上了眼。
夏卿卿没什么生命危险,只是身体太过劳累,还没来得及看看宝宝,就彻底昏睡了过去。
大家不敢打扰她休息,只匆忙看过宝宝,就都先离开了。
夏卿卿还睡着。
陈双巧不愿意走,没看到夏卿卿醒来,她不放心,桑怀瑾扯了扯她,“走吧,回去给她做点吃的,医院的东西不合她胃口,吃不了多少。”
两人这才从医院离开。
眼看着夏卿卿生完整个人瘦了一圈,陈双巧觉得桑怀瑾说的对,她姐姐损耗了太多的精气神,她得好好给她做点有营养的东西,给姐姐补补。
病房里就剩下陆怀川和夏卿卿,以及躺在婴儿床上的两个小家伙。
孩子生出来好几个小时,几乎被所有人稀罕了个遍,唯独陆怀川,连看都没看过一眼,他一直握着夏卿卿的手,一分钟都不曾离开过。
接了温水,拧到半干,一点一点轻轻给夏卿卿擦脸擦手,好像稍微用力一些,病床上阖着眼的人就会碎掉一样,“卿卿,不要贪睡,醒来和我说说话。”
他给她擦拭每一根手指,夏卿卿已经剪到很短的指甲,因为疼痛用力,生生劈了半截,陆怀川觉得,断了的那半截指甲,直接插到了他的肉里,感同身受。
似乎是感受到身边人的碎碎念,夏卿卿睡了一会儿就醒了过来,陆怀川正坐在床边,一动不动盯着她看,手臂横在她上方,抚摸她的眉眼。
夏卿卿有气无力地睁开双眼,哑着嗓子喊他,“阿川。”
陆怀川眸底都是红的,“我在。”
夏卿卿的视线略过面前的手臂,上面满满的,都是她指甲的划痕,好几个小时过去,还没有散去,“还疼吗?”
陆怀川有些说不出话,他从未有过的温柔缱绻,“傻瓜,不及你的万分之一。”
天知道,如果上天给他一次重来的机会,如果他知道生孩子会要了他媳妇儿半条命,他绝对不会要孩子,一辈子和夏卿卿两个人足够,把她当孩子宠,比什么都好。
夏卿卿在产房里声嘶力竭的时候,陆怀川在外面同样肝肠寸断,他多希望自己可以代替夏卿卿,他就是个混蛋,说好了不让他的卿卿受苦的,可到头来,却是他,让她承受最大的伤害。
夏卿卿摇头,终于有力气抬手抚摸他面颊,“他们还好吗?”
陆怀川把脸颊贴近她手掌,后知后觉自己已经当爸爸了,他还没看过孩子,“嗯。”
好不好的,他不知道,他也没心情去管。
“饿不饿,要不要吃东西,喝水吗?”陆怀川不知道该怎样照顾夏卿卿,总觉得她还很脆弱。
夏卿卿摇头,什么都吃不下,“我想看看宝宝。”
话音刚落,病房门被敲响,陆家三房陪着老太太来了,后面还跟着章子晋。
“奶奶,你们来了。”夏卿卿想要起身,陆怀川按住她,老太太也急忙上前阻止,“好了孩子,你快躺下。”
夏卿卿确实没力气,就没挣扎着起来。
“辛苦你了。”陆怀川给老太太让开座位,老太太坐在病床边,干瘦的手搭上夏卿卿的,“你是我们老陆家的功臣,奶奶就是死了,也瞑目了。”
“奶奶,您说什么呢!”陆从瑶跟在老太太身边,“您得活两百岁呢,可不能这么偏心,看着二嫂生了宝宝您就不管我们了,得等着我什么时候结婚生宝宝了,您还得看我的呢。”
老太太淡笑,“当你奶奶是老妖婆呢。”
几人说闹一阵,老太太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檀木小盒子,只是盒子就有一股淡淡的幽香,她打开盒子拿出一对儿镯子,“这是给重孙儿的见面礼,卿卿,你的奶奶也给你备好了,到时候直接给你送到家里去。”
夏卿卿推拒,老太太塞到了她手里,“拿着吧孩子。”
陆怀川替她收了,“卿卿,别辜负奶奶的心意,这东西陆家独一份儿的,只给重长孙。”
夏卿卿就不再拒绝,“谢谢奶奶。”
老太太没待多久,就有些疲乏,她抬手,陆从瑶搀扶住她,“让你二嫂歇着吧。”
三房陪着老太太离开,只章子晋自己杵在两个小家伙跟前看,他有些不解,看了眼夏卿卿,又看了眼陆怀川,自己嘀嘀咕咕,“这怎么这么丑。”
似是不相信他们两个的样貌会生出这样拿不出手的孩子。
夏卿卿就笑,“小时候都这样,要不要摸一摸?”
章子晋疑惑又惊喜,“我可以摸吗?”
夏卿卿点头。
章子晋试探着把手放到其中一个的身上,刚放上去不足一秒,好家伙,直接尿了。
尿他一手!
说来也巧了,刚才那么多人摸过抱过,小家伙愣是没什么反应,只章子晋一碰,像是打开了什么开关似的,对着他的手心,一大泡的“婴儿幸福水”全给了章子晋。
好大的一个见面礼。
章子晋张着手完全愣住了,“她怎么这样无礼!”
夏卿卿笑得肚子疼,陆怀川则瞪了章子晋一眼,“男女授受不亲不知道吗,你摸老子闺女,你还有理了。”
章子晋闹了个大红脸,这两个长得一模一样,他哪里知道哪个是女娃娃,尴尬又窘迫,头也不回地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