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8章 意外状况
赵毅耐心解释道：“后果可能就是科举考试从此再无公平公正可言，各种暗箱操作接踵而至，到了最后，孤很可能不得不下旨取消科举考试。”
“真有如此严重？”芳芳姑娘一惊，她显然无法理解就是自己要参加一次科举考试而已，闹到最后，居然会导致科举考试这项制度直接从大赵王朝之中消失。
“当然，这便是蝴蝶效应。”
赵毅点点头，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孤都带头违规了，你说那帮奴才们，以后还有什么可顾忌的？肯定是有样学样，照猫画虎趁机敛财啊。”
“哦。”
芳芳姑娘毕竟是当过女帝的人，而且赵毅话都说的这么明白了，她不可能听不懂。
于是，此刻也只能一脸失望的道：“好吧，那我就不参加殿试了。”
“别灰心嘛，这次没有机会，不代表下次也没有。”
赵毅笑着安慰道：“待得举办第二届科举考试时，你第一时间去参加乡试不就行了。”
“到时候能得到你的赠词吗？”芳芳姑娘问。
赵毅立马摇头：“因为这是大赵王朝的首届科举考试，孤才会拿出一首词来作为彩头。至于下一次嘛，应该就不会了。”
“那还是算了，既然得不到词，那我参加科举考试作甚，我又没想过要当状元。”芳芳姑娘摇头，显然对科举考试不再感兴趣。
“要是能参加明日的殿试就好了。”
见话题似乎又要绕回来，赵毅只好道：“先不说让你参加殿试的后果会有多严重，即使孤不管不顾，执意给你一个参加殿试的资格。”
“你便确定自己一定能成为今年的新科状元吗？”
“你去打听打听，能走到殿试这一步的，哪个不是饱读诗书之人，他们的文采之强，超乎你我想象。”
说到这，赵毅一脸古怪的道：“你该不会还让想孤走后门，直接暗箱操作，安排你成为状元吧。”
“那当然不是的。”
芳芳姑娘赶紧摇头：“科举考试不是儿戏，真要那么做，对那些考生也太不公平了。”
“你能这么想，孤就放心了。”
赵毅装出一副松了口气的模样：“孤还真怕你会让我做一些违背良心之事。”
芳芳姑娘嗔道：“我在你眼里就那么坏嘛。”
“那倒没有。”
赵毅坏笑一声：“但等你腹中的孩子出生之后，还会不会对我坏，那我就真的不知道了。”
“……”
芳芳姑娘顿时面色一红，因为她已听出了赵毅的弦外之音。
时间缓缓流逝。
很快便到了翌日清晨。
这一日，平静了许久的皇城再一次热闹了起来。
原因无它，正是因为殿试的缘故。
先前的乡试跟会试都是十分的精彩，吸引了无数人驻足围观，而这次的殿试，作为决出最终状元的最后一次考试，自然受到全城百姓的瞩目。
只是可惜，由于殿试是在皇宫之中进行的，因此，绝大多数人都是没资格见证考试的进行的。
也只有赵毅以及一些主考官才有机会见证考生们答题的整个过程。
只不过，即使如此，也无法挡住百姓们对于殿试的热情。
此时此刻，随着考生们陆续入宫，宫外也是聚集了大量的百姓在那品头论足，谈论各自熟知的考生，以及猜测最终的状元人选。
“要我说，这一届的科举状元，定会是陈汤，或者秦棠这两人，除了他们两人之外，其他考生的文采我总觉得差了一些火候。”
“你懂什么，若非赵文不再参加殿试，那么这一届的科举状元，肯定便是他。”
“这位兄弟，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直呼皇上的化名。”
“你也说了是化名，我喊喊怎么了，而且皇上不是说了，准许我们随便喊嘛，那些官家的人即使听到了也不能找我们麻烦。”
赵文便是赵毅，赵毅便是赵文的这件事，在大赵王朝之中，早就已经是一个公开的秘密。
因此，许多人都感到惋惜。
因为他们真的很想知道如果皇上亲自参加殿试，那又会是一番怎样的情景。
与此同时，以陈汤秦棠等人为首的一众考生，此时也到了大殿上。
这座平日里供百官参加朝会的大殿，经过简单的改造后，现在已彻底变为了一座考场。
相比于此前的乡试以及会试，规格提高了不知道多少。
除了考官们早已进入殿中之外，大殿四周，甚至还安排了不少的猎鹰亲自镇守，为的就是防止一切可能出现的意外状况。
包括陈大，今日也放下手头一切事务，亲自负责考场内外的安保。
等到考生们入了大殿之后，立马一脸好奇的四处张望。一些人更是面露紧张之色，毕竟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生怕惹下事端，从而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
至于秦棠跟陈汤，他们对此地的环境倒是不感兴趣，一双眼睛在四周的人群之中瞄着，貌似是在找寻赵毅的身影。
上次会试一别，他们已许久没有见过赵毅。
今日赵毅亲自主持殿试，他们自然有机会见到。
只不过，再次见面，赵毅却是成了当今皇上。
“秦兄，马上就要见到赵兄了，只是我怎么感觉这一切就跟做梦似的？”陈汤压低声音说道。
秦棠闻言也是苦笑：“我也有这种感觉，明明之前还是好兄弟的，可一眨眼就出现了如此之大的变化。皇上他也真是的，想参加科举就大大方方参加嘛，何必要改名换姓。”
“考生请入座。”这时，内院的一位主考官高声提醒道。
“不用等皇上来了之后再入座吗？”一名考生忍不住问道。
“此乃皇上的安排。”那名主考官淡淡的道。
“好吧。”闻言，考生们面面相觑，却是不敢再多说什么了，纷纷走到写有自己名字的桌子处盘腿坐下。
“皇上还说了，大家不必坐的那么拘束，就跟会试时一样，怎么舒服怎么来就行。”
这名主考官又提醒道：“今日你们才是主子，而我们这些人，仅仅只是为你们端茶倒水的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