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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章 帝王驾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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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哪了?

    被问的聂甲心虚地移开了视线。

    他不过是去邮驿问一下, 送信到西秦京城要多久,没想到他刚问出口,就被邮驿的那群臭小子逮着要去见官, 说他是西秦派来的奸细。

    他一时不察, 头发胡子都被揪掉几根,费了些力气把那群人打退才脱身。

    没想到这偏远小镇对西秦也有着莫大的敌意, 失策, 失策了。

    秦煜灼问了一句便没再说下去,也没指望他回答, 把买的东西放好, 扶着季攸攸上了马车。

    见他不招呼他, 聂甲也不敢多嘴,乖乖地爬进马车里坐好,深怕他把他丢在这个人生地不熟、民众不友好的鬼地方。

    秦煜灼搂着季攸攸, 驾车离开大通镇,回桃林村。

    到家后, 季攸攸便回房歇息了。

    聂甲下了马车, 灰溜溜的想要回房,被秦煜灼喊住了。

    “师父,我有话跟你说。”他撂下这一句,出了院子, 走到了屋后的竹林中。

    聂甲跟了过去, 黑着脸,在心里嘀嘀咕咕。

    怎么着,我就是想跟狗皇帝通风报信!我就是不要你在这犄角旮旯的山坳坳龟缩一辈子!我就是要你当皇帝!

    二人在竹林站定,秦煜灼回转身,面对他。

    聂甲被他看得发怵, 但面上不显,佯装发怒,气哼哼地敲了敲手里的竹杖:“你什么意思?想要对师父说教吗?师父做什么了?师父什么都没做!”

    秦煜灼看着他,面无表情,须臾,他上前一步,在他面前跪下,神情严肃地对着他磕了三个头。

    聂甲被他的举动吓一跳,倒退一步,心一凉:他这是要跟我断绝关系?

    “师父待我有如亲生,一身绝学倾囊相授,这份恩情没齿难忘。”

    听了他这话,聂甲却半点高兴不起来,心道:他这是欲抑先扬啊,定是先把我捧上天,再把我捶下地。

    “起来,别给我来这一套,有话直说!”

    秦煜灼徐徐站起,语声淡漠而冷硬:“师父志存高远,令人钦佩,只可惜徒儿是一块顽石,无法遂师父所愿,注定要让师父失望了。”

    聂甲痛心不已:“成为天下至尊不好吗?青史留名、永载史册,这是何等的荣耀风光?你看看你,空有一身本事,却只能屈居于这么一个穷乡僻壤的小山村,待你百年之后便无人再记得你,这是何等的可惜、可叹!”

    “是,徒儿便是这么没出息,这么多年,师父应当早就看透了。”

    “你不是没出息!”聂甲恨然,“你想想你小时,事事都要与秦霆泽争个高下,都是你的母妃,偏帮秦霆泽,处处打压你,一点点消磨了你的斗志!是他们欠你的,你应该把属于你的一切夺回来!”

    秦煜灼:“我想要的,不择手段都会得到;我不想要的,便是送到我面前,也不会多看一眼。师父……”他看着他,眼中添了厉色,“我最后警告你一次,再有非分之想、逾越之举,我会与你断了师徒关系,亲手取了你的性命。”

    聂甲心头一震,目送他离开,眼睛眯起,直至彻底合上。

    他知道,他既然说出了这样的话,就必然说到做到,不会有任何回旋的余地。

    弑师?对他而言,又算得了什么。

    不过,倘若能以他一条命将他推上皇位,那也是值得的。

    而那一天,会很快到来。

    桃林村的西边有一湖泊,名唤千樾湖,每年的八月份都会有数千只寒鸭从百里外的乌腾郡翻山飞来,在湖边产卵育雏,到十一月份再陆陆续续飞回去。

    但今年却出了意外情况,寒鸭从千樾湖飞回乌腾郡时,不知怎么的竟遭了马蜂的袭击,死了一大片。

    寒鸭数量稀少,因而受到官府的保护,此次死了这么多,当地的官府不得不向朝廷汇报。

    而乌腾郡隶属西秦,他们递呈的折子自然送到了秦霆泽的手上。

    “马蜂……”御书房内,秦霆泽看着折子上所叙之事,联想到了某件事情,右手轻扣桌案,一下,又一下,俊颜冷凝,眉心微拧。

    “莫沣。”许久之后,他唤道。

    “属下在。”

    “随朕微服私访乌腾郡,朕要亲自查清此事。”

    莫沣一愣,道:“皇上,乌腾郡靠近南明,我朝与南明的关系并不友好,皇上贸然前去,若是被南明的人知道,恐有危险。”

    不过是死了几只鸭子,值得皇上亲自前往吗?

    “无碍,听命就是,即刻准备,明日……不,今晚就启程。”

    千樾湖,乌腾郡,寒鸭,马蜂……

    当看到马蜂的一刹那,他想起了荷花节上的毒蜂之袭。

    那件事情,根据阿灼留下来的卷宗,乃是英国公和聂甲共谋,聂甲用金花蜜吸引毒蜂,意图取贞儿性命。

    也是在那时他知道,阿灼竟私藏了聂甲,保全了他的性命,令他怒不可遏。

    若非聂甲,他与贞儿又怎会走到如此地步!

    此事暂且不提,他知道,聂甲一心想让阿灼登上皇位,多少年来贼心不死。倘若此次寒鸭遭袭一事出自他手,那么这就是他故意给他的提醒,告诉了他贞儿和阿灼的藏身之地。

    聂甲要他们兄弟正面对上,为的便是让他们彻底决裂,斗个你死我活。

    而如今首先要知道的是,那些被袭击的寒鸭身上是否有金花蜜的存在。

    这件事情,他会亲自弄清楚。

    季攸攸胎位不正。

    发现这个问题后,秦煜灼犯了难。胎位不正便容易难产,强行纠正胎位的话又容易导致脐带扭转、胎盘剥落,危及胎儿性命。

    虽说离生产还有两个月,胎儿还有机会自行调整过来,但万一调整不过来呢?他不能让攸攸置于危险中。

    察觉到他的焦虑,季攸攸意识到了情况严重,心中一急,鼻子一酸,差点当场就哭出来。

    她本就怕生孩子,害怕自己到时撑不过去,如今胎位不正,她更是害怕。

    都说生孩子是九级疼痛,而她从小就是个怕痛的,若是难产……她宁愿死了算了。

    看她泫然欲泣的模样,秦煜灼更是心疼得不行,将她抱进了怀里,轻声哄慰:“别怕,我会想办法让你顺利生产,不会有事的。”

    “可是……可是会好痛,阿灼,我怕……到时候我要是痛死了怎么办?”季攸攸眼圈泛红,紧紧搂住他的脖子,身子也止不住微微颤抖。

    “不会的,我是大夫,我会保证你的安全,不会让你太痛。”他想了想,告诉她,“离这两百里外的长鹤山中有一种漪藤花,有疗伤、止疼的功效,等你生产的时候,熬成汤药喝下,你就不会觉得痛了。我明日出发去采,最晚三天就能回来。”

    “真的会有用吗?”

    “有用,相信我。”

    “可是我舍不得你,你要是不在我身边,我会睡不着的。”她搂着他不放,脑袋枕在他胸口,咕哝着。

    他轻抚她的背脊,承诺:“我会尽快赶回来,不会让你等太久。”

    “那你一个人去吗?”

    “我会带师父一起去,让他帮着找能快些。”也省得他在家里捣乱。

    当天夜里,季攸攸睡熟后,秦煜灼在她枕边留下一封信便悄悄出了门,喊上聂甲出发前往长鹤山。

    早一些出发,便能早一些回来陪她。

    聂甲睡梦中被喊醒,老大不爽,得知是要帮季攸攸去采漪藤花,更是一万个不高兴。

    “哪个女人不生孩子?哪个女人像她那么娇气?怕疼?不理她就对了。”

    “闭嘴!”秦煜灼低喝一声,剜他一眼,去牵马了。

    很快,二人二骑就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第二天一早,季攸攸醒来时,才发现秦煜灼已经出发了,看着他留下的信,她既是酸楚又是高兴。一想到要和他分别三日,她的心里就酸溜溜的,可再想到他是为了她奔忙,趁夜出发也是为了早日回来陪她,她的心里又丝丝甜蜜。

    起床出门,娇儿正在择菜,韩山又逮了几条鱼,正在杀鱼。

    看到她出门,娇儿跟她打了招呼:“攸攸,锅里有热水,早饭在温箱里,要我帮你拿吗?”

    “不用,你忙,我自己就可以。”季攸攸去厨房打了热水洗漱,将自己收拾干净后,端了早饭坐到院子里的方桌旁,慢慢吃。

    “攸攸,你知道我师父和师兄去哪里了吗?我一早起床就没看见他们。”娇儿看向她,问。

    “他们出去办事了,两三天就回来。”季攸攸把他们去采漪藤花的事情告诉了她。

    娇儿不由感叹:“师兄对你太好啦。”

    季攸攸笑了:“韩山对你不好吗?”

    “也好也好。”娇儿含情脉脉地看向韩山,忙不迭地说道,“韩山最好了!”

    正在杀鱼的韩山转头看她一眼,憨实一笑,回转头,继续专注杀鱼。

    季攸攸一边吃着,一边看了眼院子里的花,突然想起什么,问道:“娇儿,你知道师父养的那几盆花去哪里了吗?”

    “师父养的花?师父养花了吗?”娇儿想了想,没想起来。

    “忘了呀?我也就看到过一回,就是上次你和韩山采蘑菇回来时还有的,后来就没看到了。”

    娇儿又想了想,摇了摇头:“想不起来了,是什么样的花呀?”

    “就是……一根根笔直的杆子,叶子不多,花苞是金黄色的,圆滚滚的,还挺可爱。”她很想看一看花开起来是什么样子,不过都过去好几个月了,就算花开了也早谢了吧。

    “听起来像是雪蜜金花,以前师父经常种的,这种花很香,蜜很甜,一旦沾染经久不散,蜜蜂最喜欢了。”

    季攸攸“哦”了声,吐槽了聂甲一句:“师父真小气,种个花都要藏起来自己偷偷看。”

    吃完早饭,娇儿的菜择好了,韩山的鱼杀完了,韩山拿了鱼和菜进厨房,娇儿洗了手坐到季攸攸的身旁,和坐在躺椅里的她一起晒太阳。

    看着她高高隆起的肚子,娇儿欢喜得不行,上手就摸。也只有师兄不在的时候,她才敢这么做,师兄在家,她连靠近攸攸都会被师兄瞪,太可怕了。

    “小得得,再有两个月你就能出来啦,到时候我天天抱你哦,你叫我姨姨好不好?”

    那回秦煜灼从大通镇的集市回来,当晚就想好了一百个小名给季攸攸选,季攸攸看来看去,眼睛都看花了,最后还是觉得他想的第一个“得得”最好,于是肚子里的小家伙确定了小名:得得。

    肚子里的小家伙估计也是刚吃饱早饭,活泼得不行,对着娇儿的手就是几下连环踢,喜得她一下蹦了起来,对着厨房嚷嚷:“韩山,韩山,小得得踢我啦!”

    季攸攸弯了眸:“你这么喜欢孩子,赶紧和韩山生一个吧。”

    娇儿红了脸:“成婚后再生,我得先帮你抱小得得呢。”她又摸了摸她的肚子,和肚子里的小家伙友好互动。

    她们谁都没有发现,院子外,一道暗影悄然离开,和来时一般,悄无声息。

    是夜,三人吃过晚饭,娇儿陪着韩山收拾碗筷,季攸攸端着剩下的米饭去鸡舍喂鸡。

    快八个月的肚子,更加笨重,夜色深沉,她扶着腰,每一步都很小心。

    喂完鸡,她关上鸡舍走了出来,看到篱笆门外影影绰绰,还有灯笼,她疑惑地走了过去。

    这么晚了,会有谁来?平常也有村民过来送东西、闲话家常什么的,但不会这么晚,也不会有这么多人。

    “谁呀?”她挺着肚子走到门口,问道。

    篱笆门外没有一丝声响,安静得近乎诡异。

    季攸攸皱了下眉头,又往前走了一步,借着月色,努力想要看清外面的情形。

    只见在一盏灯笼的指引下,一个高大的人影走了过来。

    走到门口时,那人抬起头,一双深沉的利眼将她锁住。

    “砰”一声,季攸攸手中的瓷碗掉落,摔得粉碎。

    隔着篱笆门,她感觉到无边的寒意从脚底蔓延开来,整个人僵在当场,脑海一片空白。

    秦霆泽……他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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