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怨气这么重,可给令孙准备后事了
翌日清晨。
江泽均跪了一个晚上。
他疲倦到了极点,眼眶发黑,一脸沧桑之色,胡茬长了一圈。
随着夜幕的逐渐消散,天边悄然泛起了微弱的光亮。
因为江家族谱裂了。
祖宗魂飞魄散。
江家子弟来祖堂焚香祭拜。
江泽均让祖宗裂开了。
已经在江家传开了。
这小瘪犊子就是个活脱脱的恶棍。
经常在外面惹是生非,要不是江家家大业大能摆平,早就被人弄死了。
以后要是让这种人当了江家家主。
那真的是天亡江家。
“狗日的祸害,肯定给江家惹来大麻烦了。”
“祖宗都裂了,江家几百年的家业就要毁在他的手上,一想到这我就痛心疾首。”
“妈了个巴子,这叫什么事。”
男女老少凑在一块议论纷纷。
尽管声音低小。
落在江泽均耳中如同打鼓,那针般的目光,让江泽均难受到了极点。
放在平时,他绝对撸起袖子跟他们干一架。
祖宗裂开了。
和他有屁关系。
他现在满脑子只有一件事。
那就是让他爷爷出手。
只要他爷爷出手。
他就能活下去。
毕竟,老爷子可是江城有名的契约者,虽然已经多年不出手,但整个江城不少人还忌惮他家老爷子。
只要老爷子不死,江家在江城的地位,就没有谁能够撼动得了。
只是老爷子一直对他抱有极大的偏见。
从小到大不少挨了老爷子的揍。
近几年他搬出去住。
回来的次数不多,所以挨的揍就少了。
江泽均跪着一动不动。
天已经大亮。
天上阳光逐渐炽热。
江泽均没有任何暖的感觉,只觉得身体依旧冰冷刺骨。
阳光至纯至刚。
公鸡打鸣。
诡异就要退去。
在太阳底下,没有任何诡异敢出现。
可江泽均缓缓地低下了头,他的目光透过光线,试图清晰地辨认那令人不安的痕迹。
在他的视野中,那个位于胸口的血色骷髅头不仅没有半分的消退,在阳光的照射下,更加的刺目,颜色更深了。
一种不祥的变化悄然发生,令人不寒而栗。
原本就已经足够骇人的猩红骷髅头,现在似乎被某种不可名状的力量所加持,它散发出的恐怖怨念比之前更为浓烈,更为深邃。
江泽均越发虚弱,只觉得大脑一黑,身体前倾就要倒了下去。
这时候。
他爷爷出现了。
江泽均突然觉得后脑壳一疼。
那巴掌打的他是又懵逼又伤脑。
“爷爷,我好歹也是你儿子亲生的,我现在都这么惨,你还这么打你孙子……”
江戎行穿着一身唐装,双手背在身后,白发如雪,被岁月雕刻过的眼睛依然锐利,仿佛能够洞穿人的心灵。
听到江泽均话的江戎行,冷冷的哼了一声,恨铁不成钢骂道:“要不是看在你是我孙子的份上,早一巴掌拍死你,江家怎么就出了你这个混账的东西?”
江泽均低着头,一句话也不敢说。
“你现在可是出息了,强买强卖还不成,还学会了栽赃陷害,以势压人。”
“你跑到普通人家里面明抢,以势令那个人吃了枪子,还逼死了他的妹,大兴舆论,你以为你的手段很高明吗?要不是你爹在幕后操作,你的那小伎俩,早被人给扒出来了。”
“到时候,江城会有多少人看你的笑话,江家会沦为江城人的笑柄,你知道吗?”
“你现在这灰头土脸样子,就像是一条丧家之犬,不嫌丢人吗?”
江泽均听得心惊肉跳,原来他做的这一切都被爹看在眼里,还在幕后里面帮他,心里面不仅涌起了道道暖流。
江泽均也没想到,他以为天衣无缝害死那兄妹俩,居然会导致自己被诡异给缠上了。
江泽均想到这里,连忙开口解释道:“爷爷,那东西可不得了啊,那是块保存完好的古剑,品质达到了泣血级别,这等级别的诡器,极为罕见,除了咱们江家有,另外几家都是当宝贝供起来。”
“什么?”
“泣血级的古剑?”
江戎行皱了一下眉头:“你确定真的是泣血级吗?”
诡器这等宝物。
只有在大凶之地才有可能诞生。
契约者想要得到诡器,无不都是经过九死一生的危机,到最后杀死恐怖诡异才能拿到诡器。
诡器从残次级开始。
这种残次级诡器,只存在怨诡之中,出现的几率在千分之一。
也就是说,杀死一千只怨诡才有机会得到一个残次级的诡器。
泣血级的宝物。
在残次级之上。
这种级别诡器只存在那些高等级怨诡中,出现的几率在万分之一。
这类诡异往往蕴含惊人的怨气,双目冒着红光,对契约者来说有着极大的危险,稍有不慎就得栽在那诡异的手上。
泣血级之上。
那是厉级诡的诡器,江城没出现过一件,所以谁都不知道。
厉诡之上。
便是红衣。
红衣之上。
便是血衣。
红衣和血衣等级别的诡异,江城也没出现过。
他们只知道。
红衣一出可屠戮一城。
至于比红衣还强血衣诡异,具体有多恐怖,他们也不得而知。
江戎行顾不上其他,连忙催促道:“快,把那泣血级的诡器拿出来我瞧瞧。”
江泽均被江戎行着急的气势吓了一跳,连忙掏出那块已经四分五裂古剑。
古剑拿出来那一秒。
轰!
那块古剑爆发出一道耀眼的猩红光芒,一股强大又深沉的怨气随着红光蔓延开来,汹涌澎湃。
“好大的怨气……”
江戎行脸色凝重到了极点。
咔!
江泽均手心碎裂的古剑徒然化作碎屑,随风飘散。
在江泽均胸口那格人骇人血色的骷髅头,眼中燃起了两团不灭的火焰,闪烁着邪恶的光芒。
那股怨气仿佛穿越了时间与空间,带着无法言语的滔天怒火。
这怨气如同风爆一样,席卷四周,将空气中的温度都降至冰点。
周围的一切被这股怨气笼罩,连大地都在微微颤抖,仿佛试图逃离江家所在这片区域。
这时。
一道笑声传了进来。
“哈哈哈,好大的怨气,可以给令孙准备后事了。”
一道挺拔的身影,突然出现了在江家门口。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