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3章 被人耻笑
李霖与秦王妃一路游山玩水，沿途风光旖旎，山峦叠翠，溪水潺潺，美不胜收。
两人享受着难得的悠闲时光，将尘世的烦恼暂时抛诸脑后。
数日后，两人抵达了定安城。
定安城，作为一方重镇，其城墙巍峨，市井喧嚣，人声鼎沸，尽显繁华景象。
此去北方五百里，便是边境重镇固州城。
也是边境的第一座要塞城池。
所谓的九边就是边境的九座重镇，像是宣府、濮阳、辽阳、蓟州、武安等。
其中辽阳、濮阳、蓟州、武安等重镇主要抵御燕国以及草原部落的入侵。
而后在延平初年又增设了宣府、辽化两镇，以对抗刚刚崛起大庸。
如今的九边一共十一座重镇，不过还是以九边称呼。
每个重镇设有总兵、参将、游击将军等官职，在九边之上还有一个总兵官之职，统领九边。
上一任总兵官正是皇甫元，这也是他对边军有着巨大影响力的原因。
但是这一任总兵官叶厝，一个年近古稀的老头，根本无法驾驭这些骄兵悍将。
这次边军叛乱，朝廷也没有追究叶厝的责任。
便是因为这些军事重镇互不隶属，皆拥有重兵，骄横无比，一般人根本驾驭不了。
处罚了叶厝，换一个人来，反而会造成混乱。
之前皇甫元是做了八年的总兵官，所以威望甚高，能够压得住这些人。
之前参与叛乱的边军主要来自濮阳、辽阳等地。
这是因为高湛曾经在这些地方待过，担任过濮阳参将、辽阳总兵等官职。
而后他升迁至副总兵官。
再加上，他有着镇军大将军、冠军侯等身份和头衔，不出意外，便是下一任总兵官了。
就算是高湛这样的狠人，也难以驾驭九边所有的兵马。
他仅仅能够掌控濮阳、辽阳等地的边军。
而且这两地内，也不是所有的边军跟着他走，这次一共有三万边军参与叛乱。
而每个军事重镇的兵力至少是三万，像是辽阳、宣府等兵力要多一些，可能达到五六万。
每个军事重镇都形成了一个独立的小王国，甚至自成体系。
一些军事任命都是内部决定。
所以，一旦有人触及到他们的利益，显然他们是不会答应的。
这也是黄澄、何荣不敢来的原因。
他们根本不敢招惹这些人。
随后，他们寻了一处客栈歇脚。
晚上李霖跟秦王妃一番云雨过后，便下楼喝酒。
这几天，他跟秦王妃之间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次“恶战”。
两人翻云覆雨，销魂蚀骨，欲罢不能。
秦王妃实在是风骚入骨，只要稍微挑拨，便一发而不可收拾。
这是别的女人都给不了感觉和体会。
李霖刚坐下，一位身着劲装，面容急切的男子匆匆而来。
李霖抬头一看，微微一愣，因为这人正是李衡。
他神色紧张，眼中闪烁着不安的光芒，显然有要事相告。
“李衡，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李霖笑道。
“督公，咱们在这里也是有情报网的，找到您可不难。我还知道您身边的女人是……”
李衡嘿嘿一笑，并没有说完，顿时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李霖也满不在乎。
李衡是自己的铁杆心腹之一，他要是想出卖自己，早就出卖了。
当初，他被韩应龙抓了，都没有出卖自己。
“你小子有什么急事？”李霖问道。
“大人，不好了！”
李衡压低声音，语气中带着几分惶恐，“我们安排的替身，就是那位扮演您身份的厂卫，昨晚在半道上遇袭杀死。我们这折损了几名厂卫。”
此言一出，李霖的脸色瞬间凝重起来，他目光如炬，迅速扫视四周，确认无人注意后，才低声问道：
“可查清楚了是什么人做的？”
李衡摇了摇头，眉头紧锁：“只知道这些人是江湖之人，但是具体身份尚不可知。但此事发生在如此敏感的时刻，不得不令人心生疑虑。大人，我们需尽快返回京城，查明真相，以防事态进一步恶化。”
李霖轻轻摆了摆手，打断了李衡的话：
“李衡，你的担忧我岂能不知？但正因如此，我更不能就此退缩。”
倘若他这样回去，岂不是被人所耻笑？
李衡见状，眉头依旧紧锁，忧虑之色未减，再次开口：
“可是，督公，前方的路途同样凶险。这些边镇的骄兵悍将，久未见朝廷巡边，突然见您巡边，他们心中或有不满，也可能对您不利啊。”
李霖淡淡地道：“我岂能不知这些？但身为督公，我岂能因个人安危而退缩？我无功而返，岂不是被内阁耻笑？”
李衡点点头，轻叹一声，说道：“在下还怀疑，这次暗杀事件可能是内阁某些人暗中派遣的。当然，也不能排除江湖上有人刻意散布您的身份，说您是李亦玄，因此引来了众多江湖高手前来复仇。”
李霖轻轻一笑，道：“你倒是想得周全。不过，我自有对策。”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你出去帮我散布一些谣言，就说我是李亦玄的表弟，因为长相有几分相似，常被误认。而李亦玄那厮，竟夺我妻子，我一怒之下，才入宫做了太监，欲借朝廷之力报仇。我与李亦玄有着不共戴天之仇。”
李衡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又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这样能行吗？”
李霖摆了摆手，笑道：“非常时期，行非常之事。你且照做便是。另外，你写封信送给龚荣，让他在报纸上刊登这个信息。也算是浑水摸鱼，希望能够借此减少江湖仇家对我的敌意。”
李衡闻言，眼前一亮，嘴角也露出了笑意：“督公此计甚妙，倒是一个既能转移视线，又能混淆视听的好办法。在下这就去办。”
说完，李衡转身欲走，却又被李霖叫住：“稍等，你告知一下刑部，让他们帮个忙，让他们出悬赏令，通缉李亦玄。钱，我们东厂出！”
“这也是一个办法，双管齐下，或许能够奏效。那属下按照你所言行事。”
李衡点头应允，神色更加坚定，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