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哪还有脸
李霖闻言,神色变得凝重起来,道:“你父亲姓甚名谁,是何官职,当年所犯何罪?”
卢念月跪在地上,轻声细语,说道:
“启禀督公,我父亲名为卢有为,曾是燕北云骑中一位勤勉尽责的司仓参军。”
“八年前,燕北云骑与燕国那场激战,因粮草供应不济而惨遭大败,我父亲也因此被无端指控盗卖粮草,锒铛入狱。”
“不久后,便遭判了死刑,我们整个家族也因此蒙受了不白之冤。然而,我深知父亲的为人,他一生清廉正直,断不可能做出此等背叛国家之事。”
李霖闻言,面色凝重,目光深邃,问道:
“当年是哪个衙门主审此案?”
卢念月抬头,急忙答道:“是大理寺审理此案。我父亲被捕后,仅在天牢中待了半个月,便匆匆定罪,随即问斩。那速度之快,令人难以置信。”
“半个月?这么快?”
李霖眉头紧锁,喃喃自语,道:“这确实不合常理,其中必有蹊跷。”
卢念月继续道:“正是如此,此案之后,领军的皇甫元非但没有受到任何责罚,反而官运亨通,如今已是位高权重的镇国大将军。我曾向他询问此事真相,却只换来他的驱赶,被逐出皇甫府。”
说到这里,她的声音微微颤抖,眼中闪过一丝的恨意,但随即又被深深的无奈所取代。
李霖沉默片刻,站起身,目光坚定:
“念月道姑,你且放心,此事我定会查明真相。若你父亲真是被冤枉,我东厂定当还他一个清白。”
卢念月闻言,泪流满面,连忙磕头谢恩:
“多谢督公大恩大德,念月此生无以为报,只愿能早日为父亲洗清冤屈,以慰他在天之灵。”
李霖见轻轻地将卢念月扶起,道:
“念月道姑,别哭了,若是真有其冤,我李霖定不负所托。”
这时,门外传来随从恭敬的声音:
“督公,药膏已经送过来了。”
李霖应了一声,转身接过随从递上的瓷瓶。
那是皇宫内秘制的凝雪膏,珍贵异常,对消除疤痕有奇效。
“你先下去吧。”李霖吩咐道。
随从应声退下。
李霖手持药膏,走到卢念月面前,微笑道:
“这是宫中的凝雪膏,涂抹之后,定能助你身上的伤痕逐渐淡化,恢复如初。”
卢念月感激地接过药膏,脸上噙着淡笑,轻声说:“多谢督公。”
李霖见状,忽而玩笑道:“要不我帮你涂抹?毕竟这药膏的使用也有讲究。”
话一出口,他立刻意识到这可能有些唐突,正欲解释,却见卢念月脸颊绯红,低垂着头,眸光盈盈如水,羞涩难当。
李霖连忙补充道:“别介意,我就是开个玩笑,别往心里去。我先走了,你自己小心处理。”
说着,他转身欲离开。
卢念月的声音却在他身后轻轻响起,带着一丝怯意:
“督公,你……你能不能帮我涂抹药膏?我背上也有一些伤痕,自己可能涂抹不到……”
说完,她的脸更加红透了,身体也微微颤抖,紧张得几乎无法呼吸。
李霖闻言,回头望向卢念月,见她满脸娇羞,不禁心头一荡。
他点了点头,轻声问道:“真的?你确定要让我来帮你?”
卢念月低着头,声音细若蚊蚋,却异常清晰:“嗯。”
随后,卢念月解开了身上衣裳,露出了一具曲线曼妙、肤白胜雪的娇躯。
身上穿着薄薄的轻纱,遮住了紧要的部位。
卢念月低着头,满脸娇羞,连精致锁骨都泛着异样的晕红。
只是她身上的那些交错纵横、触目惊心的伤痕,格外刺眼。
李霖轻手轻脚地将卢念月抱起。
卢念月羞涩地闭上了眼睛,双手不自觉地抓紧了衣角,心跳如鼓,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
将卢念月轻轻放在床上后,李霖取过药膏,指尖在她柔嫩的肌肤上轻轻涂抹。
指尖触碰到卢念月肌肤的那一刻,李霖仿佛能感受到她皮肤下微弱的颤抖。
那些伤痕,有的深红如烙铁印记,有的则是浅淡的粉色。
李霖不由地无语。
这叶老东西还真是狠心,对自己的徒弟这么狠!
连这么如花似玉的徒弟都下得去毒手!
不过这些伤痕也遮不住这具身体的曲线和美好。
肌肤细腻如玉,曲线浑圆,分外动人。
李霖的指尖轻柔地抚过伤痕。
凝雪膏的清凉也渗透进肌肤深处。
李霖能感受到卢念月身体的微妙变化,从最初的僵硬到逐渐放松,再到最后那几乎不可察觉的轻颤。
卢念月很紧张,不过却又有种异样的感觉。
她闭上眼睛,心跳加速跳动,脸颊也悄悄爬上了红晕,羞涩地睁不开眼。
当药膏涂抹完毕,李霖轻轻为卢念月披上衣物,扶她坐起。
他站起身,望着卢念月,轻声说道:
“好了,药膏已经涂抹完毕。记得每日按时涂抹,相信不久之后,这些伤痕就会逐渐淡化。”
卢念月抬头望向李霖,又迅速地低着头,轻声说道:
“多谢督公,您的大恩大德,念月没齿难忘。”
李霖微微一笑,摇了摇头,道:
“不必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你且安心在此休养,我会尽快查明你父亲的冤情,还他一个清白。”
说完,他转身欲离开房间,但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停下脚步回头望向卢念月,补充道:
“对了,如果你有任何需要,尽管告诉我,我会尽力满足你。”
望着李霖离开的背影,卢念月不禁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直觉得滚烫。
“啊!我刚才是怎么了?这以后还有脸怎么见他了。”
卢念月轻声说道。
李霖离开朝天观后,心中挂念着卢念月父亲的冤情,径直前往大理寺。
见李霖来了,李锴迎了上来,脸上带着几分惊讶:
“督公,您怎么亲自来了?有何要事?”
李霖神色凝重,简短地说明来意:
“锴兄,我今日前来,是想借阅一则卷宗。”
“什么卷宗?”李锴闻言,立刻变得认真起来。
“燕北云骑司仓参军卢有为的卷宗。”
李霖缓缓吐出这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