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还不认罪
就在李霖准备转身离开，念月道姑身形微动，竟是缓缓跪倒在地，她的声音里多了几分恳切：
“小女子斗胆，请求督公帮我一个忙。”
李霖闻言，心中微动，转过身来，目光落在念月道姑身上，轻声问道：
“但说无妨，若能相助，定不推辞。”
念月道姑抬头，眼中泛着泪光，她轻声细语道：
“师尊对我恩重如山，虽已仙逝，但我心中仍存感激。我想亲自安葬师尊，让他老人家得以安息。不知督公能否开恩，将师尊的遗体交予我处理？”
李霖微微点头，说道：“没问题，这是人之常情，我理应成全。你起来吧，此事我会安排妥当。”
念月道姑闻言，再次躬身一礼，声音中带着几分哽咽：
“那就多谢督公大恩大德了。”
走出牢房，陈象迎了过来，嘿嘿一笑，低声道：
“督公，这念月道姑挺漂亮的，是个男人见到了，都走不动道，要不今晚送到你房间去，给您暖暖床。”
李霖一想到念月道姑那曲线动人的身躯、细腻紧致的肌肤，心中不禁有些躁动，随之脸色一正，道：
“你小子胡说八道什么呢！我可是太监！”
“但是可以暖暖床，就算是抱着睡觉也很舒服不是。”陈象笑道。
“行了，你小子多事，咱们去看看湖阳公主吧。”
李霖笑骂了声，直奔湖阳公主的监牢。
还未至门前，一阵尖锐的叫骂声便穿透厚重的木门，清晰地传入耳中：
“你们这群狗奴才，若是不放我出去，我便真的要上吊给你们看！”
李霖眉头微皱，走过去。
只见湖阳公主披头散发，双眼赤红，正歇斯底里地对着东厂番子咆哮。
湖阳公主见到李霖，顿时张牙舞爪，眼睛瞪得溜圆，怒气更甚：
“李霖，你来了正好，什么时候将本宫放出去！”
李霖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然地笑：
“放你？你是什么东西？那是不可能的。公主殿下，您似乎还未认清当前的形势。”
湖阳公主闻言，怒火中烧，胸脯剧烈起伏，仿佛一头被激怒的母狮。
她猛地向前一步，双眼圆睁，几乎要喷出火来：
“李霖，你胆敢如此对本宫说话！我不怕，大不了我上吊自尽，让你们这些狗奴才都陪葬！”
李霖轻轻摇了摇头，眼神中闪过一抹冷冽，淡然回应：
“随便你，公主若真有此意，在下自然不会阻拦。但在此之前，我来这里，只是想正式通知您一件事——您的案子，明日正式审理。”
湖阳公主闻言，脸色骤变，难以置信地瞪着李霖。
仿佛听到了世间最荒谬的笑话
突然，她咧着血盆大口，哈哈大笑：“你凭什么审我？我乃皇室贵胄，就算是大理寺卿也无权轻易动我分毫！你区区一个东厂督公，也配来审我？”
李霖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踱步至湖阳公主面前，眼神直视着她的双眼，一字一顿地说道：
“呵呵，在这东厂之内，我便是规矩，我便是法度。我李霖，偏要审你！”
湖阳公主被李霖的气势逼得步步后退，咬牙切齿道：
“你！你等着瞧，我湖阳公主，绝不会向你这样的奸佞低头！我一定会挺胸抬头，从这里走出去！到时候，我要你抬着我出去！”
李霖轻笑一声，不再多言，转身离去。
次日清晨。
李霖身着锦衣，脚踏黑靴，走进大堂。
两侧坐满了东厂的官员与侍卫，他们或低头记录，或目光炯炯，静待审讯的开始。
湖阳公主被两名粗壮的番子押解进来，她的发髻散乱，衣衫不整，蛮不讲理，大吼大叫，眼神中既有愤怒也有不甘。
而一旁便是她的夫君龚荣，满脸恨意地望着湖阳公主。
“湖阳公主，今日是你的案子正式审理之日。”
李霖拍了一下惊堂木，直视着湖阳公主，“你可知罪？”
湖阳公主冷笑一声，昂起头，道：“我何罪之有？我乃皇室贵胄，岂能让你等奸佞审我！”
李霖轻轻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淡笑：
“忘记一件事了！帮我打开大门，让百姓们进来旁听！”
“你什么意思？”
湖阳公主丑陋的脸上布满了疑惑。
龚荣朝着湖阳公主甩出了一份报纸，冷笑道：
“毒妇，你的丑事，如今全城百姓都知道了！等下看百姓们怎么看你！”
只见报纸的标题赫然便是“毒妇湖阳公主”，内容便是自己以前所犯的种种罪行。
并且还有比较详尽的过程和细节，显然是做过一番调查的。
龚荣为了报复湖阳公主，免费发放第一期《大乾日报》，总计发放了二十万份。
不要钱，免费派送。
如今整个京城的百姓都知道了湖阳公主的种种恶行了。
这时，大量闻讯而来的百姓像是潮水般地涌入了东厂的大堂内。
而刚才还趾高气扬的湖阳公主这一刻终于害怕了。
“你们！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湖阳公主丑陋的脸上布满了惊恐。
李霖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拍了下惊堂木，大声喝道：
“湖阳公主！你杀了红袖，一个无辜的女子，还造成了一尸两命的惨剧，你认不认罪？”
湖阳公主的身体微微颤抖，但咬牙切齿地回答：
“我不认罪！我没有做过那样的事！”
李霖冷笑一声，继续逼问：
“好，那我们再来说永和三年。那一年，姚家老汉因马车失控惊扰了你，你非但没有宽恕，反而派人将老汉活活打死了，这你又认不认罪？”
湖阳公主紧咬牙关，声音从牙缝中挤出：
“不认！这些都是无稽之谈！”
李霖不为所动，继续列举：
“永和四年春，你外出游春，与苟家少年发生争执，你不仅杀了人家的仆人，还打断了少年的双腿，致使他终身残疾。还唆使衙门不得过问此事，致使苟家求告无门。可有此事？”
湖阳公主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强装镇定：
“我没有！这些都是诬陷！”
李霖的语气愈发严厉：
“同年春，你因私怨与胡杨氏发生冲突，竟派人放火烧毁其府邸，导致八口之家无辜丧生，如此惨绝人寰之事，你认不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