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9 你在说什么鬼话，你真想让我当三啊
京暨餐厅包厢
郁娴表情并不好看，她阴恻恻看向檀东意，表情很凶：
“你早就知道苏挽在这里的，故意让她看到我们一起。”
檀东意给她倒了杯红酒，“你也太能脑补了。”
郁娴：“我脑补？你要是事情败露我即使什么都不做也会被你连累遭殃。”
檀东意呸呸呸两声，“说什么晦气话呢，我出马怎么可能失败。”
郁娴抿唇，“那你去挑拨他们的感情。“
”我看苏挽对你很喜欢，见了你神色都温柔了，你去勾引她出轨，然后再爆料。”
这次轮到檀东意惊疑了，“你在说什么鬼话，你真想让我当三啊。”
檀东意：“不行，我不行。”
“你不行？那你凭什么觉得我行？”
檀东意突然暴躁，那随意倦怠的姿态消失无踪，“你少管我，反正你别管了，不帮就不帮，我的事也连累不到你。”
郁娴没再说话，看吧，真到自己身上就不愿意了，还给她出馊主意。
两人吃完饭，一起出门，刚开门檀东意突然发觉不对劲，他抬头望去，看到不远处的长焦镜头。
顿时笑起来，被派来的狗仔蹲在路旁和男主人公对视，男人笑容很大，看起来却不是阳光，更像是咬死猎物前的兴奋，带着莫名的阴郁。
狗仔吓得半死，不过一会儿后，那男人又转头上车离开了。
他看着镜头中的两人，这是哪两个明星，他怎么不认识？
不过不怕得罪人，这个燕京还有谁的背景大过傅斯年呢。
路上，檀东意和郁娴坐在车后座，郁娴看着窗外，她在想怎么把那个调研报告合理的要过来，这样一来，她和乔茵会省掉很多工作，但是一旦要了要被引起怀疑了，就不能提前做空融通了。
啧，烦人，要回去加班了。
檀东意侧头看着郁娴的侧颜，“你不喜欢傅斯年和霍殃？”
檀东意见人不答，自说自话：“两个天之骄子，无论是家世还是才干样貌都是一顶一的，你居然不动心？”
郁娴笑了笑，“你说笑了，他们两个我都配不上，不敢喜欢。”
檀东意嗤笑一声，“假。”
郁娴没再解释，她当然不敢喜欢给自己找不痛快了，好看的千千万万个，何必喜欢两个少爷。
到了御景小区，郁娴下车，对着人笑道：“谢谢。”
檀东意笑着说：“不客气，回去好好休息。”
郁娴笑着转身，谢谢你给我送钱。
郁娴回到家连衣服都没换，赶快关紧门，拿出手机给柏林的乔茵打电话。
“看到我给你发的短信了吗？”
乔茵正等着这个电话呢，兴奋说道：“简直是老天都在帮你，我们刚注册的公司急需一个战役打响名号，你在哪里知道的？我刚刚查了资料，融通的确有问题。”
郁娴打开电脑，“当然是有个混蛋想拿我当刀了，我又不是真的傻，他自己想赚钱却让我当炮灰，可没有那么好的事。”
她寻着记忆开始打字，先把关键的记下来。
“乔茵，我一周内会把融通的问题摸出来，实地探访我们不能去，不然很容易暴露出来，这一周你就先借股套现，做的隐蔽些。”
“好。”
郁娴刚挂断电话，霍殃的电话就来了。
她深吸一口气，咳嗽几声清清嗓子，按下接听。
对面没有说话，郁娴盯着手机，静了半分钟开口：“干嘛？”
对面呵一声，隔着电话有一种低沉的磁性：“让你先开口可真难。”
“说说，今天做什么了？”
“考试。”
“还有呢？”
“你想问什么？”
霍殃看着电脑上的照片，图片中的蓝毛想不认识都难。
“跟檀东意吃的饭？”
郁娴皱眉，是苏挽还是他监视她？
对面沉声说道：“说话！”
“你不是知道了么。”
刚说完对面就传来一声惨叫和一声“fuck”。
郁娴打了个激灵，求生欲强烈，赶紧说道：“他拉我去的，我也没办法，而且我们没发生什么，就只是吃了顿饭。”
霍殃笑了一声，“你紧张什么？我怎么舍得对你这样。”
郁娴看着窗外，语气突然冷下来：“你说完了吗？我要休息了。”
霍殃站在大厅里，面无表情看着手下清理血迹，听着电话那头冷淡的声音，即使是那么冷，他还是想她。
过了良久才说：“你在御景？”
“嗯。”
“我派佣人过去照顾你。”
郁娴赶紧拒绝，“不用，房子不大我可以自己打扫，也习惯自己独处。”
回她的是电话挂断的嘟嘟声，神经病。
她带着黑框眼镜，茶几上是三台笔记本，各个显示不同的数据。
一直到第二天上午九点，她才找到哪里不对。
郁娴看着外面的艳阳高照，爬着去了床上，躺下就睡了。
就这样没日没夜的一周，郁娴两耳不闻窗外事，林昭出国了，更没人找她了。
如果没有霍殃经常打电话，即使她死在公寓，短时间也没人发现。
八月底。
华尔街一家名深蓝的调研机构对准了在纽交所上市的中概股——融通公司。
深蓝的创始人是一名叫艾薇儿的中德混血女孩，她创立初衷就是为了让那些数据造假欺骗股民的企业暴露真面目。
她表示融通公司的境内工商局披露的审计报告的收入规模远小于公司提交给美国证监会的审计报告，存在收入舞弊现象，且有夸大资金来借壳上市的阴谋。
除夕之外融通公司的2009和2010年的存货周转率为16~32次，远高于同行业的4~7次，但是，融通公司的设备比同行业差，生产效率很低，周转次数不太可能比同行业多，除此之外，艾薇儿还指出很多证据点明了融通移动集团的虚假数据，毛利率也是低到正常水准，实地探测下，其工厂的各项设施也稀少，并不能达到报告中所说的规模。
中概股做空第一战就这样打响了……融通随后不到三个交易日里一度下跌53，同时，美国证监会开始对融通纸业展开调查。
国内，则是陷入另一场混战，融通纸业和苏杭地产都是苏家的产业，一个总裁的情况下股价互相影响。
苏杭地产在地产行业恢复生机上涨的时候居然跌停。
让对家锦地地产占了便宜，锦地第一天a股涨幅13。
如果说看获益者，非深蓝公司和锦地地产莫属。
资本家说的冠冕堂皇，其实正义感寥寥无几，这场做空，深蓝公司大赚2000万美元，在华尔街一战成名，傅斯年作为苏家的准女婿更是迟迟不出手帮助，直到锦地地产凭借这一股势头签下燕京二环内的一块地皮才宣布和苏杭的项目合作，挽救了股价。
如果不出她所料，苏家要着急了，开始催促苏挽和傅斯年订婚，进而挽救企业声誉。
郁娴，间接的，以另一种更高明的方法挑拨了男女主的感情，进而助攻他们，刺激他们进入下一个阶段——订婚。
而自己站在幕后，深藏功与名，拿着钱开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