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小丑
“请问有什么事吗？这位女士？”
李优径直走向她，发问及时叫住了她。
那位妇人原地转了两转，终于打定决心，回应了李优。
“请问你是仲裁会的人吗？”
“我受仲裁会之托到这附近调查一下，请问妇人是有什么关于甜品店的重要线索吗？”
李优的话题直指甜品店，让妇人心里信了几分。
但其实都无所谓，她就是想把卡在心中的秘密和别人共享，让自己好轻松一些。
妇人小鸡啄米般点了点头，语气充斥着不安：
“大概是一周前吧，一个高高大大的男人向我打听过这家甜品店，问我这家甜品店有没有卖一些奇怪的东西。
起初我没有理他。你想啊，突然来一个大男人到处问这问那的，是谁都会起疑心吧？”
“但这里确实在秘密卖一些奇怪的东西，所以你还是主动联系他了，对吧？”
“是啊，我的丈夫长年头痛，一旦发作就痛不欲生，严重的还会休克昏厥，看了好多医生都没用，后来有人告诉我这里有万能药可以治辽这种疑难杂症，我就来看了一眼。
但是我进去就后悔了，要是真的是正规药品，怎么会在这种地方卖？我趁那人去去药品的时候，就连忙跑走了。
‘最难吃的甜品’，我把这个取药的暗号告诉那个高大男人之后就没见过他了。”
“他是仲裁会的调查员，现在已经死了，卖药的人非常残忍。”李优将可以公布的情报告诉给这位妇人。
几分钟后。
“那居然就是传闻中的禁药，我的天啊。”妇人心有余悸，捂着额头说道：“我差点害死了我的丈夫。”
“但你没有铸成大错，你的谨慎带给了你幸运，女士。”李优夸赞道，旋即又问：“冒昧问一下，告诉你甜品店有禁药卖的是谁？”
“是杰瑞医生啊！”
“……是杰瑞医生本人吗？”
“那倒不是，是他的那个助手小孩。”
李优一惊。
……
仲裁会二楼，搜查部已经乱成一团。
“平时也是这样吗？”
李优在空出来的办公室，透过玻璃看着手忙脚乱的搜查部。
“不是。”邓村有些不爽，这种时候自己还要招待这种闲人。
要不是老板的意思，自己才懒得理他。
邓村拿出笔记本，说道：“据说关于违禁药品你有重要线索提供，是吗？”
“没错，我查到诱导购买禁药的人了。”
嘶——
邓村手中的钢笔一歪，在空白的纸页上划出细长划痕。
不过他这时懒得在意这些，而是换了一个人一样，严肃地问道：“是谁？怎么查到的？”
“一位妇人向我提供的线索，死去的调查员曾经和她接触过。”李优顿了顿，说道：“散播购买渠道的人是汤姆，把杰瑞医生放了吧。”
“汤姆是谁？”邓村疑惑道。
“那个待在杰瑞医生家的小孩，抓捕林依宁的时候他也在场。”
邓村仔细回想，发现是好像有这么个人，然后惊觉：“那，那女人最后发疯是冲着……”
李优点头表示肯定。
尽管难以置信，但也是一个重大的突破口。
“李优先生你先在这里等一下，我向上头汇报一下。”
合上笔记本，邓村急着脚离开了办公室。
十几二十分钟后。
一个有些驼背、长相有点沧桑的人走了进来。
“你好。”
对方带着手套，主动与李优握手。
紧接在他身后的，是已经解开手铐的杰瑞医生，此时他的精神和肉体都已深受重创。
“接下来，我们会对汤姆进行拘捕，你也一起吧。”
……
李优和杰瑞站在稍远处，看着仲裁会的人打开诊所的门，突入进去。
“为什么会这样呢？”杰瑞喃喃道。
近期发生的一切，仿佛就他一个被蒙在鼓里。
就连李优也没办法对他诚实。
不久后，仲裁会的人走了出来，分散奔向四方。
“看来汤姆不在里面。”
“不可能啊，这个时候汤姆应该都是在看店。”
“难道是知道自己暴露了，已经逃跑了？”
杰瑞有些反感，不久前和自己正常居住在一起的人，被说成是间谍一样，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
两人心中诸多猜忌时，雄浑的歌声自什么地方传来。
因为是美声唱法，所以李优有点听不太清楚。
“这是……勇气之歌？”
“什么勇气之歌？”
“就是歌颂英雄安布特的歌，之前你去过的那个地下广场。”
“是从那里发出来的吗？”李优挠了挠头，“今天有什么活动吗？”
“没……有吧……”杰瑞看了一下街道，人烟比以往要稀少很多，让他有些不自信了起来，好像真的忘了什么重要的活动一样。
时间越长，两人愈发觉得奇怪。
歌声在移动。
渐渐远离他们。
“是游行吗？还是庆典？”
“以前就没听说过什么庆典，至于游行，就更加不用说了。仲裁会一天还在香格拉，一天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两人说着，又看见原先散去的仲裁会搜查员重新聚在一起，像是发生什么重大时间一样，焦急着离开。
李优走上前去，抓住一名搜查员，问道：“找到汤姆了吗？”
“还找什么找，仲裁会都要被人拆了！”
……
仲裁会门前。
一名男子站在众人跟前，大声说道：“各位，解放时刻到来！我们不要在屈服于统治之下，我们要解放天性，服从于自然赐予我们的智慧之下！”
他身穿褐色夹克、黑色牛仔裤和皮靴，银色头发上是一副防风镜，眼角触目精心的伤痕更是给人一种野性的感觉。
“这一次，我将重新带领人类，驱逐恶魔！”
“oh！！！”
“请救救我们！”
“我们遭受蒙骗太久了！”
众人把黑书扔进仲裁会，大声呼喊，表示抗议。
看到这个情形，杰瑞医生愣在当场。
而李优则直接惊掉下巴。
——这谁啊？
——这不能说一模一样，简直可以说是毫不相关了。
——这山寨中的劣质要干什么？
不久后，仲裁会的大门缓缓打开，古万和一众领导人从里面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