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给钱来了
从私房菜馆里出来,莞春草就带着许慕余回家了。
到了家,并没有急着进家门。
莞春草说:“等会你爸来,我跟他说会话再回去。”
他们走时那么决绝,许治并没有说过他会来找他们,连他们的联系方式也没有,但莞春草就是笃定许治会来。
许慕余没什么意见,只拉着她的手说:“别聊太久,我还在家等你。”
“这取决你爸,他想聊多久我就得陪他聊多久。”
莞春草挣开他的手:“还有,今晚让刘妈给你洗澡。”
许慕余坚决反对:“昨晚就是刘妈帮我洗的,她的手没你的有力气,我洗不惯,还是你来吧。”
莞春草哪不知道他的小心思,又把他的手按回去:“多洗两回就好了,她给你洗了那么多年,再给你洗几次你就能找回从前的感觉。”
“不行,我只要你。”
许慕余不接受:“你昨天就没帮我洗,一天了,没了你我真的不习惯。”
怕她不愿答应,他还揽过她的腰,抬头双眼可怜地望她:“行吗,亭亭。”
莞春草最受不了他这样,黏人又可怜的,她几乎没什么犹豫就答应了:“好。”
然后又醒悟反悔,但耐着性子摸他脸哄他:“还不知道多晚,你先洗澡,洗完干干净净的在床上等我。”
这么说,许慕余就同意了:“那你快点回来。”
“知道了祖宗,我会快点回来的。”
莞春草怕还要黏糊一会,就喊了刘妈:“姨!快出来帮俺推推人!”
里屋声音响了,莞春草就推着许慕余到门边等着。
许慕余再说两句的机会也没有。
刘妈出来了,接上许慕余了,莞春草的戏也起来了,当着刘妈的面就高喊:“哎呀!俺的头花没了!”
刘妈不知情问:“什么头花?”
莞春草就接着喊:“俺出门头上戴的那朵红花!是不是掉了!掉外面了吧!姨你先把俺男人推进去,给他先洗澡,俺去外头找找,找不到再回来!”
一朵花不见了,喊声却大得整栋楼都听见了,大概是重要的东西,刘妈也就不多问带着许慕余先回去了。
刘妈带着许慕余回家了,莞春草也独自出门假意找花。
刚出门,就有人手里举着什么东西问她:“是这个吗?”
那朵正红色的牡丹花就是莞春草进门前刻意掉的,但看到许治拿在手里,她还是假装惊讶地捂住嘴喊:“爹!你咋在这?”
许治说了会给许慕余钱,就真的会给。
更何况在饭桌上,许治知道了许慕余的艰难,还亲眼看到了许慕余被搬到轮椅上被撞来撞去的小腿,就不可能真的无动于衷。
等不到古秘书给许慕余转账,就先来了。
不过即便古秘书给许慕余转账,他也不一定会收,直接找来结果也是一样。
可现在,他们父子俩多了个中间人——又是儿媳又是媳妇的莞春草。
交到莞春草手上,和交到许慕余手上也差不多。
莞春草知道,但看到许治像见了鬼,就要回头去喊人。
许治先叫住她:“我来慕余不知道,他也不一定想见到我。”
莞春草又故作惊讶地看看别墅,又看看许治,才像听懂了,摸着脑袋应了下来:“好咧爹。”
许治在这等了一会,莞春草一过来,他就让她先上车,上车聊。
来的不止许治,还有一个男人,看穿着打扮,像是他口中的“古秘书”。
古秘书给许治开了车门,还站在门边请莞春草上车。
莞春草看也不看就摇摇头:“不成爹,你有事就在这说吧,俺不能离俺男人太远,他要是有啥事,家里没人在不行。”
许治怔住。似乎是从没想过这个问题,没想过许慕余离了人遇上紧急情况该怎么办。
他踏上车的半只脚拿下来了,转头语气里有些愧疚:“那就不上车了。”
莞春草指着路边说:“俺们可以坐在这聊会。”
坐在路边聊?
许治犹豫了下,同意了:“也可。”
相较于许治的别扭,莞春草一屁股就坐下来了。
坐下后,还给许治吹了吹灰,说:“爹,可以坐下了。”
许治还能看到地上有很多灰,可看莞春草坐下来,他也不好再推脱,也坐了下来。
他一坐下来,莞春草就一改刚才笑嘻嘻的模样,忽然低下眼去。
许治看过去,莞春草就低着眼对许治说:“爹,俺不该在饭桌上那样跟你顶嘴。”
一上来就认错,许治愣了两秒,坐好了才说:“没事,你也是无心之过。”
得到许治的谅解,莞春草就又咧个嘴傻笑。
许治看到,心里又是一言难尽。
对于许慕余娶了这样一个憨憨的乡下丫头,他仍有些难过这个关。
在他心里,许慕余应该娶一个跟他差不多,少言寡语温柔娴静的姑娘才对。
莞春草像看不见许治的这些眼神,她问许治:“爹,你找俺啥事?咋不让俺叫俺男人出来?”
许治动了下,收回视线说道:“我们刚才吵过,他应该不想见到我。”
“都是一家人,有啥的,都是闹脾气,下回就好了。”
莞春草说:“后娘跟俺说,嫁来这个家,就是这个家的媳妇了,让俺一定好好操持这个家,不叫家里人生了嫌隙。”
“嫌隙”这个词从莞春草嘴里说出来,还有些不可思议。
许治思量过后,问道:“你和慕余,是怎么认识的?”
“后娘给俺们介绍的。”
莞春草看得出许治是想试探,试图从她嘴里听到别的答案。
但莞春草就是不如他愿,直接就说:“后娘说,俺嫁过来,有数不完的好日子过,俺就同意嫁过来了。”
许治眉头拧了拧。
于秀她为了让许慕余结婚,这种话也用上了。
“爹,你到底找俺有啥事?”
莞春草知道许治不过皱两下眉就算了,根本不会找于秀的麻烦,顶多他们夫妻两个说两句嘴。
她懒得看他这样了,就问:“咋了,你要让俺和俺男人离婚吗?”
“还是你想要把俺赶走,给他再娶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