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超市惊魂
“你跑了能去哪？前面有家超市，去那休息一下吧。”冯暮不屑于赵芳宁的威胁，大步走向前面一家铁门关上，封闭地只有一道普通的门能进入……
“等我！等我！”赵芳宁赶在冯暮前面一把抓住了门把手，正要直接推开……
“你忘了刚刚的事了？”冯暮拉住了赵芳宁的胳膊说道，现在赵芳宁已经拧下了门把手，只要一推门就会打开。
“刚刚？怎么了吗？”赵芳宁愣了愣问道，她并没有意识到自己这个行为的危险。
“我刚刚进那个便利店刚一开门就有一头丧尸犬直接扑了上来，如果是那种丧尸犬我自然不畏惧，但你觉得你能躲过去吗？”冯暮看着赵芳宁问道。
“也是哦…那你开吧，男士优先…”赵芳宁松开了握住门把的手，而冯暮也松开了赵芳宁的胳膊…
“没声音…应该没东西…”冯暮趴在门上听了听，突然门被迅速向里拉开，冯暮在门被拉开那一刻，马上反应过来瞬间退后，只见他刚刚站的位置，一道寒芒猛然捅下……
“人类？我还以为是丧尸呢！”攻击的人一开始攻击打空以后就要继续攻击，但抬起头看清冯暮的脸和正常人无异以后愣了愣说道……
“放心，都是人类，没有被咬，你看！”赵芳宁拉开长袖，露出两条干净洁白的胳膊说道……
“是人类，方便我们休息一下吗？”冯暮点点头对着这个拿着匕首的男人说道，这个男人身高一米八左右，比赵芳宁高了整整一个头，光看面色就带着很强烈的杀气……
“们？这个…”男人站在门前有些为难。“并不会很久，只要半个小时。”冯暮看有希望便继续说道。
“行吧……”男人仔细看着冯暮，身上是一套特种兵的装备，但他并不觉得冯暮是特种兵，从冯暮的脸上就能看出他应该只是个刚毕业的大学生，就是矮了点，应该是有关系或者扒了特种兵的尸体。
“谢谢。”冯暮点点头，将赵芳宁握着的长刀收到背上的背包中，男人让开了个身位得以让冯暮背着包走了进去，赵芳宁也跟着一同走了进去……
冯暮和赵芳宁一进去就发现了在超市比较里面的位置，四个人围着坐在一个微弱的光前，冯暮一侧身，还没关上的门透进外面的光线，冯暮赵芳宁得以看清四个人的样貌。
一个看着和他们差不多大的眼镜少年，身材偏瘦，一个大约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旁边紧靠着一个大约十一二岁的小女孩，看样子是母女关系，还有一个较为健壮男子，脖子上有个纹身一直延伸到胸口后看不见了……
而中间微弱的亮光，居然是一颗荧光球，就像夜明珠一般。
“嗯？”纹身男子因为突然照进来的强光眯起了眼睛，似乎很久没接触过这么明亮的光线了……
“是来暂时休息的…”握着匕首的男人关上了门，整个房间重新变回原先的昏暗，只有中间的荧光球发出亮光……
“看哥们儿身上这装备，不是很合身啊，不是自己的吧？”握着匕首的男人靠着墙坐下向冯暮搭话。
“亲戚给的。”冯暮倚靠着一个货架说道。
“看来是有关系的啊，那政府那边怎么说？什么时候救援我们？”男子恍然大悟道，显然他误解了冯暮有军方背景。
“香山的政府……不出意外已经被丧尸搞没了，你们还没遇上…”冯暮愣了愣，刚要询问的时候，反应过来了，这家超市并不是太靠近大路，军队很可能没有搜救到……
“遇上什么？”男子好奇地问道，手中匕首插进了腰兜。
“没什么……”冯暮摇摇头，说出实话少不得听这些人骂娘……
而赵芳宁则是坐在冯暮旁边没有说话，静静看着四周，这家超市并没有特别大，只是和那种正常便利店差不多大，不过食物还挺多的，显然在这只要没有丧尸发现，可以撑下去很久，难怪这些人没有打冯暮身上背包的主意……
偶然间她发现，坐在她正对面的那个小女孩总是时不时盯着她看，一开始她还以为是错觉便看向别处，但是过了十几秒，她发现小女孩还在看着她……
“唉。”赵芳宁拍了拍冯暮的肩膀道。
“咋了？”冯暮微微侧头看向赵芳宁问道。
“为什么…她一直盯着我看？”赵芳宁说着意识到声音比较大，便压低声音在冯暮耳边道……
“谁？”冯暮疑惑道，现在这个环境太过黑暗，但他体质较高，能借助那微弱的光看清每个人的表情……
“就看着我那个……”赵芳宁继续小声说道……
“你这吊样所有人都看着你吧？”冯暮无语地转过头对着赵芳宁耳朵说道，但一个没坐稳倒在了地上……
“想挪个地方，没坐稳…”冯暮尴尬地说道，抬头看向围着荧光球的众人，但发现他们的目光不是看着赵芳宁，而是看着赵芳宁的身后……
“跑！！”握着匕首的男子反应过来，一声大喊站了起来绕过货架跑向超市的门，与此同时一只血色的手拍向赵芳宁的头，如果扫过来，冯暮会被一同扫到……
“小心！”冯暮俯身并一把拉下赵芳宁的头，血手拍空，借着荧光球微弱的光，众人得以看清这只血手的主人，一个除了面部有些苍白，浑身腥红血色的长发“人”，双眼冒着微弱的血红光芒……
“这，这他妈是啥啊？！！”眼镜少年坐在地上不断向后挪动屁股发出尖叫。
血人扑向眼镜少年，并且一脚踩碎了荧光球，最后荧光球内部的电池碎裂，超市内的光芒彻底消失，只剩下黑暗中伏地的两道血红弱光……
“啊！！”黑暗中传来眼镜少年连续的尖叫，接着是类似拆架子咔咔作响的声音，突然门被打开，一道光照射进来，众人看清了情形，血人用手撕开了少年的胸膛，并且不断掰开少年胸腔的肋骨，掰断后扔向一旁，接着往里面伸手好像在掏什么。
少年的全身，已经被血液染成和血人差不多的颜色，而头上带着血液也遮盖不住的惊恐。然后门再度关上，超市内部再次进入黑暗，又只剩下那两道血光，接着是响起货架倒塌的声音……
冯暮第一个念头就是逃跑，站起身拉着赵芳宁，两个人跑向超市门口，但很快就发现被货架阻挡了……
“那个逼跑之前拉……”“嘘……”冯暮发现那个拿着匕首的人走之前拉倒了货架堵住了门口，刚要怒吼，被赵芳宁一把捂住了嘴。
“啊！！”于此同时，一道沧桑的女声响起，显然是那一个中年妇女叫的……
“妈妈！！”小女孩的惊呼响起，下一秒，一道血肉贯穿的声音响起，随后便是小女孩的痛呼：“妈妈！好疼！啊！好……”接着话语伴随着血肉撕裂的声音戛然而止，然后又是摆动肋骨的咔咔声……
此时整间超市只剩下了门口的冯暮赵芳宁和不知位置的纹身男，以及那个作为猎人的血人……因为恐惧，众人甚至连呼吸声都不敢太用力，只有咔咔声和血肉撕裂声。
微弱的呼气会被浓烈的血腥味阻隔，但吸气就要憋一会儿才能慢慢吸入……
冯暮倚靠墙壁站立抬头环视超市，想寻找除了门口以外的其他出口，毕竟只要他能看到的地方，肯定就有光亮，有光亮的地方应该就是出口……
冯暮突然僵在了原地屏住了呼吸，因为他感觉到了一个湿润的东西触碰到了他的手又收了回去，他的视野因为抬头没看清红光有没有靠近，他不知道是不是血人的血手，他不敢呼吸和低头……
如果真的是血人，那么他不管怎么做，都会死，他速度不如血人，如果一直不呼吸，那么他迟早会憋不住气，发出声音，如果跑动，那么他便会发出声音被追上……
冯暮轻轻抬起左手微微感受到赵芳宁心脏跳动带动全身的颤动，他在飞速思考，现在的他还有一个选择——让赵芳宁发出声音……
几秒过后……
冯暮一把推开身旁的赵芳宁，接着扑倒对方，在扑倒对方之前头不小心撞在了货架，冯暮因撞击有些恍惚，暂时失去了听觉，视觉也被黑暗搞乱了。
冯暮来不及掏匕首，加上长刀又在背上，冯暮在扑倒对方时无意中抓起地上那个少年被掰断的一根肋骨……
冯暮拿起肋骨狠狠捅入对方的面门，感受着液体喷溅到自己脸上，冯暮咬紧了牙关没有停下，对方还在推他，他爆发全身的力量压住了对方的手……
直到冯暮手中那根肋骨断到只剩手心的一截，冯暮紧咬着的牙关慢慢松开，慢慢恢复听觉的他听见了一声身后响起粘稠感的踩踏声……
冯暮深吸一口气后屏住了呼吸，转身一把掏出藏在腰间的手枪，并快速敲下保险拉动扣下扳机，整个动作一气呵成。
“啪！！”手枪中的火光亮起，冯暮借此撇清了身下的尸体还有沾满血液的双手，正是被捅地血肉模糊的纹身男，被捅到掉落出的一颗沾满血迹的眼球在看着冯暮……
火光转瞬即逝，子弹击中了血肉的声音响起，冯暮没有犹豫，继续开枪射击，第二枪，第三枪……一直到冯暮感受到没有后坐力产生，六发子弹全部都射完了……
最后一枪伴随着货架被掀开的声音响起，门被赵芳宁迅速打开，光亮透进来，冯暮看见那个血人奄奄一息地靠在被掀开的货架上，冯暮这才看清对方的面庞，那有些苍白还算清秀的面目也被血液沾满，显得极其狰狞……
“快跑啊！”赵芳宁一把拉起还跨坐在男人尸体上的冯暮。
“你……”冯暮瞪大眼睛，他都以为赵芳宁因为冯暮推她那一下之后很快就被血人发现了，没想到赵芳宁还活着，还想着拉他逃命。
二人跌跌撞撞地跑出超市，走之前冯暮回头看了眼，门关上前，那个血人眼中的猩红眼珠死死盯着冯暮……
二人跑了不知多久，基本是赵芳宁撑着冯暮硬跑，直到确认不会给追上来后，二人倒在地上……
“活过来了……”赵芳宁喘着大气说道，而满身血液的冯暮没有搭话，他的肺已经要炸了……
“话说，你为什么要突然推我？”缓了一会儿的赵芳宁开口问道。
“我……我以为那个怪物已经摸到我了，我想杀了那怪物，你在我旁边我不好行动。结果没想到，我杀错了，我杀了个人……”冯暮听到赵芳宁的发问，内心忽然一紧，缓过来以后心生愧疚叹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