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夜半惊魂
楚凝烟睡梦迷糊中突然感觉到了一股强烈的视线,昏沉的脑袋还在想,难道是那个男人?厚重的眼皮还未掀开,身上猛地覆上一个人,带着酒味胭脂的气息,不是她熟悉的感觉,她挣扎着醒来。
昏暗的房间,男人的双眸黑亮如狼闪着幽光,落在她身上的视线带着审视,双手更是要抚上她胸前的布料。
楚凝烟脑子还没从梦中抽离,手已经快速护着胸前,睁开眼看到的便是二少爷齐韶欲亲上来的油腻唇瓣,满嘴酒味,她直觉慌乱又恶心得想吐。
“二少爷?”
全身还未从睡梦中抽离,楚凝烟愣是靠着求生的本能抗拒地使出全力把人推开欲翻身下床,可齐韶纵然喝了酒男子厚重的身板在那,岂是她一弱女子能撼动的?
“嘿嘿,烟烟,以后你就是我房里的人了。”
砰!
她刚直起的绵软身子被人一把推倒在床榻上,而齐韶满眼欲色的黑眸也定在她白皙的肩头。
夏日夜晚炎热,她只著一身嫩粉色的薄款袭衣,衣领挣扎中滑落,露出诱人的春色。
“烟烟,母亲已经同意你入我院里了,今晚我们就洞房花烛吧,谁也别想跟我争。”
他整个人无视楚凝烟惊惧的眼神覆上她玲珑的身躯,两只大掌更是要去撕扯她的衣衫,楚凝烟想要呼喊的话语堵在喉咙,随后逼迫自己冷静下来。
喊救是没有用的,除了如梦姐姐知道,其他的侍卫丫鬟可能也会听到,一旦被发现,她这个随时可以被卖被送人的家妓是没有办法与齐家少爷相比的。
不是乱棍打死就是被低贱地卖出去,可她也不想就这样被齐韶糟蹋了,哪怕这是她们家妓的命运,她却不肯认命。
在面前男人要吻上肩头时,她猛地摸到了一把短刀,她把刀拉开抵住男人的脖颈。
“放开我!”
微冷的声音带着娇颤恐惧,手也有点抖,眼神湿漉漉的,却闪着坚定的光芒,配上她清冷的脸,看得齐韶更是心动不已。
他就喜欢她这性子,清冷又诱人,让人恨不得把她压在身下!
“烟烟,喜欢玩这么重口?啧啧,还是你懂我。”
他只是轻撇了眼脖子上的刀,丝毫不惧,并不觉得楚凝烟敢对他如何,看着她香肩半露,脖子上挂着嫩粉色的胸衣带,胸前隆起的弧度更让他气血上涌。
齐韶轻笑着伸出手指想拨开刀,可楚凝烟目光坚定地往里几分,看着渗出血丝的脖颈,她咽了口水:“二少爷别逼我。”
她手微抖着,眼神愈发防备,抵着他的脖子迫使他起身。
她在赌,赌齐韶现在对她有几分耐心或者说是怜惜。
“不愿意?”
也许是被她眼里的决绝吓到,齐韶意思性地退后一步站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眼里寒芒浮现。
“自然,凝烟与少爷这样,与花楼里的姑娘有何异,无媒苟合,您这是要逼死奴婢,二少爷若真垂怜奴婢,请为奴多想想。”
她娇美的脸配上坚定又抱着恐惧的泪水,楚楚可怜的模样令齐韶脸色微顿。
“行,姑娘家的可不兴玩刀,少爷我亦不喜,暂且放过你,但是你得答应我,不许嫁大哥,等着入我院里,不然我绝不轻饶。”
齐韶狭长的眼眸微眯带着点恨劲,目光在她手里的刀顿了下,随机流连到她裸露的白皙肌肤。
齐昭那家伙惯会装正人君子,现在母亲没有明说把人送谁院子里,但他觉得很大可能是自己了,至于齐昭,他家的母老虎是不会同意的。
而他也是盯了楚凝烟一年了,最近刚好无聊,院里的人他也玩腻了,所以就想来逗逗她。
“”
楚凝烟没有说话只是皱着眉警惕看着他,手里的刀也没有丝毫松懈,生怕他还有下一步动作。
“啧,无趣,行了,你只需要记住你是爷的人,否则,我可不管什么名声。”
齐韶抹了把脖子,看着手上的点点血迹眼眸加深,对上楚凝烟勾了下嘴角,然后整理了下衣裳甩着衣袖大咧咧往门口去。
“二少爷,您今夜不曾来过凝烟阁。”
楚凝烟心里松了口气的同时不忘看向门口的男人,齐韶脚步停下,回头深深地剜了她一眼,随机又勾起唇角。
“放心吧,只要你听话。”
他阔步离去,留下心惊胆颤的楚凝烟,看着打开的门心里一片迷茫冰冷。
害怕还有恐慌席卷了她,整个人缩在床跟不敢闭眼。
就这样一直到天亮,柳如梦过来的时候她还有些昏沉。
“昨夜睡不着?”
看她深神色俱疲,眼底有些乌黑,柳如梦有些担心。
“嗯,姐姐,你说,我还有别的选择吗?”
现在摆在她面前的似乎只有一条路,那就是被送去给不知名的权贵,至于会如何,全看运气。
多半,是被亵玩一番后香消玉殒。
“莫慌,好死不如赖活着,只要活着就还有希望,听翠香说明晚就会有贵客上门,如若不然,自己挑个还行的?”
柳如梦也明白,齐府守卫不是吃素的,她们一个弱女子单凭自己难逃出去,既然只能被送人,那是不是可以争取一下?
因为当时候会让她们露脸的,那时候如果能获得某个大人的喜爱,说不得还有机会。
“嗯。”
楚凝烟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她更倾向于逃走,可最近她们连院门都出不了。
晚膳时间翠香过来送晚膳,目光怜惜地告诉她:
“大夫人哄了二位少爷,听说明天的贵客是上京来的,你们做好准备。”
做什么准备,自然是被送人的准备,要是胆大的,自己勾得一个靠山罩着,说不定拿到卖身契就能离开这里了。
楚凝烟对翠香还是挺感激的,虽然她与她们不算多好,但有什么消息都会告知她们。
因着昨夜睡得不安,晚膳过后,楚凝烟早早上榻休息。
刚入睡没多久,她感觉自己又被人盯着,可也许是太困,眼皮犹如千斤重无法掀开。
直到她被人揽入灼热的怀里,灼热的呼吸扑在脆弱的脖颈,她一个激灵想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