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汉灿烂-五公主（会员加更）

    得到阿兄的答应，楼垚高兴了许多，却也只是淡淡一笑，不会像从前一样喜怒都挂在脸上。

    楼垚离开后，楼犇静坐在案边，王延姬从里间出来，一眼就看出自己夫君兴致不高，她走过去，“阿垚走了？我在里面听着阿垚已经振作起来了，夫君怎得还不开心。”

    楼犇将人揽进怀里，声音闷闷：“阿垚长大了，我却还希望他和从前一样，天真开朗。”

    王延姬反应过来自己夫君难过的原因，安慰道：“阿垚日后要娶妻生子，咱们做兄嫂的不可能一辈子是他的依靠，往后他也会是自己妻儿的依靠，总归他要是长大的。”

    楼犇虽然懂得这个道理，却还是有些心酸，若是可以，他宁愿一辈子弟弟护在羽翼下。

    即使心疼弟弟一夜之间长大，可难得弟弟振作起来，楼犇办事很快，楼垚被派往清县的旨意很快下来，而离开都城那一日，他特意让马车拐到程府。

    而恰好程少商从宫中回来，下了马车正要入府，一眼就看到了在拐角处当蘑菇的楼垚。

    她轻抬步走过去，看着比从前瘦了许多的阿垚，淡淡道：“阿垚，你瘦了。”

    楼垚没想到她开口第一句话不是质问他当时为何会食言，反而说他瘦了。

    他以为她会骂他，会质问他，可最终只有一句淡淡的‘你瘦了。’

    他细细打量回去：“你也瘦了。”而且眼里再没有往日璀璨的光芒，笑意都少了许多。

    程少商低头苦笑，看着他身后的马车和一堆的仆役侍卫，缓缓问道：“你要出远门吗？”

    “我阿兄替我谋了清县县丞的位置，我要去上任了。”

    两人四目相对，只觉得时光易老。

    “少商，对不起”楼垚眼里都是愧疚，“若不是我失言，你也不会被迫与凌将军定下亲事。”

    程少商愣愣问道：“凌将军战功赫赫，我不过是个声名狼藉的女娘，你不觉得我与他定亲是我高攀吗？不觉得这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吗？”

    自她与凌不疑定下亲事，虽碍着她设计裕昌郡主和王姈等落水受伤一事，还有凌不疑的撑腰，倒是没有人在她面前指桑骂槐了，可也有不少人说她高攀了凌不疑，即使凌不疑和花楼的花娘当着她的眼做那种事，身边人眼里都是怜悯，却也有人说，不过是几个女娘，有什么大不了，只当凌不疑睡了个通房而已，有何大不了。

    渐渐的她也开始怀疑，是不是她大题小做了。

    是不是她错了。

    此时此刻，不知道为何，看着眼前满心满眼都是她的阿垚，她迫切的想知道一个答案。

    “不是的，少商，不是的”楼垚此刻的声音无比坚定，他看着眼前茫然失措的少女，坚定道：“那不是你所愿，凌将军也不是你心中所爱，即使他如今地位高于你我，可少商你会酿酒，会造屋舍，你是最厉害的女娘，我知道你是向往自由的程少商，你没有高攀任何人。”

    楼垚带着偏爱的话语如同一道暖阳照进程少商几近枯涸的心脏。

    程少商笑了，这是那么久以来，她第一次不带伪装，真心真意的笑容。

    “阿垚，谢谢你。”

    谢谢你记得我是程少商，不是攀附凌不疑的女娘，不是高攀凌不疑的新妇。

    程少商看着眼神望着自己笑容出神的阿垚，心里酸酸软软，最后全部变为遗憾，她劝道：“阿垚，若是遇到你喜欢的女娘，一定不要再犹豫，紧紧抓住她。”

    楼垚心里一酸，他抓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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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  如今的三土即将有一个重臣兄长，即使稍稍软弱，他也能护得住程少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