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9章 离婚
霍行涧挑眉,“这么确定?”
慕瓷不知怎的,忽然就想到了之前看过的一部电影。
《廊桥遗梦》里的一句话。
这样确切的爱,一生只有一次。
她抬手勾住霍行涧的脖颈,抬起下巴吻上他的唇。
“霍行涧,我们结婚。”
她的声音无比笃定,这是过往将近二十年的时光里,从来没有过的。
霍行涧眼眸暗了暗,本能抱住了她的腰。
慕瓷两条腿缠上他的腰,把他带进自己怀里,主动亲吻他的下巴和喉结。
短短几分钟,热火呈燎原之势。
女人纤细的指节拽开他的浴袍,手顺着他的腹肌往下探。
霍行涧吻的投入,一时间没注意她的手。
慕瓷,“……”
呼吸相贴的瞬间,霍行涧忽的顿住了身形。
慕瓷瞳孔紧缩,猛的缩回自己的手,错愕的抬头看霍行涧。
她指节蜷缩了下,“你……真生病了?”
他竟然真的……
对她没反应。
霍行涧棱角分明的脸庞染上一丝阴郁,他撑起身站在床边,把浴袍带重新系上。
“后悔了?”
慕瓷呼吸一窒,她撑坐起身,目光落在他浴袍腰带的下方。
好半晌,才低声道,“看过医生了吗?”
霍行涧漆黑的眸落在她身上,“不是说不在乎?”
慕瓷眉心微蹙,“我只是担心你的身体。”
霍行涧眯起眸,“你确定担心的是我的身体,而不是别的?”
慕瓷一怔,还没来得及开心,霍行涧的手机就响了。
是司衍打来的。
霍行涧睨了慕瓷一眼,随后拿着手机去了阳台,他顺势靠在栏杆上点了根烟。
“人接到了?”
“洛殊生病的事,你早就知道了?”
霍行涧弹了弹烟灰,“她是你老婆,在你身边这么久,你一点都没察觉到?”
电话对面,瞬间陷入了沉默。
司衍站在病床边,看着躺在床上熟睡的洛殊,她睡的一点也不安稳,眉心紧紧皱着,指节也不安的抓着被子一角。
“哥……”她呓语,“别走……”
司衍挂断电话坐到床边,用指背轻轻刮蹭掉洛殊眼角滑落的眼泪。
“别哭了。”
他看着洛殊苍白的脸蛋,心口像是裂开了一刀口子,密密麻麻灌进去了很多风。
这是第二次,他看到她脆弱的样子。
第一次,是孩子没的时候。
那场车祸,不止带走了他们的孩子,还带走了她所有仅存的一点幻想。
还有,他们之间的沟通。
他们两个人就像是一根茎上的双生花,彼此深爱,却也彼此互相争抢,只要在一起,一方就会以另一方的养分为食,直到另一方死亡。
洛殊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病房里空无一人。
她掀开被子下床,还没来得及站稳,就看到了床头柜上放着的离婚协议。
上面,有司衍的签字。
她看着那封离婚协议,面色出奇的平静。
她拿起桌子上的笔,在上面签上了自己的名字,然后给司衍发了消息。
【明天早上十点,民政局见。】
下一秒,司衍电话直接打了过来,“现在提离婚需要预约,而且明天是周末,民政局不开门。”
洛殊深吸了一口气,“那就后天。”
电话对面沉默了足足半分钟,“就这么迫不及待想离婚?”
洛殊闭眼,“一秒钟也等不了。”
司衍,“……好。”
挂断电话,洛殊仿佛失去了全身力气,整个人瘫软似的跌坐在地。
洛禹川进来的时候,吓了一跳,“阿殊!”
他走过去,把洛殊从地上抱起,放到了床上。
“我去喊医生。”
洛殊拽住他的衣袖,“哥,我想出国。”
洛禹川面色沉了沉,目光落在了床头柜放着的离婚协议上,他拿起看了一眼,随后嗤笑,“你生病了,他要跟你离婚?他还算是个男人吗?”
洛禹川把离婚协议丢到床头柜,随即转身往外走,想去找司衍理论。
“是我要离的。”
洛殊再次拽住他的衣袖,“哥,你不要去找他。”
她唇角努力挑起,那笑容比哭还难看,“我们已经结束了。”
洛禹川心头狠狠刺痛了一下。
……
司衍刚忙完应酬从夜笙出来,迎面就挨了一拳。
洛禹川出手很辣,几乎没有丝毫犹豫。
司衍也不逞多让,还了回去。
两个身高腿长的男人,平日里还都锻炼,如今真枪实干打起来,那几乎是拳拳到肉。
洛禹川一把抓住司衍的领口,“司衍!你特么还是人吗!我妹妹现在人还在医院,你不去照顾她就算了,还要跟她离婚!”
洛禹川在国外的时候打过黑拳,格斗技法几乎都不用费什么心思。
他把司衍放倒后,一个肘击直接砸了下去。
司衍翻身躲开,快速还击。
“你有什么资格说我!”司衍眼神狠戾,“你以为你这个哥哥做的就称职吗?”
洛禹川怒火被再次点燃,毫不客气出拳。
一时间,两人再次纠缠再一起。
旁边的人看到这阵仗,愣是不敢上前一步,还是司衍的助理第一时间给洛殊打了电话。
洛殊赶到的时候,洛禹川刚好挨了司衍一拳。
她跑过去,“哥!”
洛禹川抬手,“我没事。”
洛殊看向司衍,他的脸庞仍旧英俊,但是下巴和嘴角,还有额头的颧骨上都有伤。
刚才打架的时候,司衍看在洛禹川是洛殊亲哥的份上,还是留手了。
司衍摸了摸自己嘴角,“你不是在医院吗?”
“我接到电话赶过来的。”
洛殊道,“对不起,我以后会管好我哥,不会让他再来找你。”
洛殊拽住洛禹川的手,“哥,你先跟我回医院。”
洛禹川没动,眼神直勾勾盯着司衍。
最后,还是在洛殊的强烈建议下,洛禹川才跟着洛殊离开。
上车后,洛殊从后备箱拿了药箱,帮洛禹川处理伤口。
她蹙眉,“不是说让你别找他吗?”
棉签碰到洛禹川下巴的伤口,他疼的嘶了一声,顺利转移开话题。
“既然要离婚,财产分割的事他写协议里了吗?”
“随便,”洛殊对这些完全不在意,“他要是想要全拿去都行,只要能离婚。”
她想要的,只是一张离婚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