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书房密谈
这厢刚一转头,就见远处一袭粉衣飘飘而来,正是云渺渺。
桃花正想问她去哪里鬼混了,却见她身后还追着两个人,顿时不解,呆立在原地。
云渺渺跑到桃花面前,急急停下,扶着她的肩膀,弯腰只管喘气。
“这是怎么了?你偷人家东西了?”跑的这么累,干嘛不用仙法?
云渺渺上气不接下气,顾不上理她,只是转头抬手,拦下了追她的两个人。
“停!”
那二人没见过这么能跑的女子,也是累弯了腰,一手指着云渺渺道:“姑娘,你可,可不能再跑了,再跑,我就要去报官了!”
桃花一愣,完蛋!这仙女还真偷人家东西了?
却听见云渺渺气喘吁吁道:“谁说我不给钱了,我这不是来给你拿钱了嘛!”
说完也不回头,直直伸出手摊在桃花面前。
哈?
桃花一头雾水,“什么意思?”
云渺渺微微转头,挤眉弄眼道:“我吃了东西,他们问我要钱,我哪懂啊,被追了三条街了!”
桃花白眼一翻,差点背过气去,咬着牙问道:“多少?”
“多少?”云渺渺叉着腰趾高气昂。
那二人伸出两根手指,“二两!”
“什么!”桃花尖叫出声!然后慢慢转头,上下大量了一下这个身量纤纤的小仙女。
“姐姐!你吃了人家灶台了?!”
云渺渺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头道:“也没有吧,就是他们店里的招牌菜,我一样吃了两份。”
眼瞧着桃花又要发火,她立刻软软道:“不怪我,是他们一直推荐说那些都是特色招牌,绝对不能错过的”
她撅着个小嘴,楚楚动人的脸上满是委屈,桃花暗自调整呼吸,告诉自己,不能惹这个姑奶奶不高兴,否则她一旦反悔,自己可是要去阎罗殿报道的。
于是乎割肉般的从怀中拿出了那个钱袋子,颤颤巍巍从里面掏出了银子。
除了银裸子,又加上今日卖草药的钱,七零八碎,勉强凑够了,然后艰难的递了出去。
那二人见她们付了钱,脸色立刻转变,“好嘞,二位以后常来,小的给二位打折!”
说完起身离开,桃花则在原地肉痛。
云渺渺似乎也知道自己闯了祸,尴尬的咳嗽一声,想要缓解气氛,“那个,早点回去吧,天色很晚了。”
“你也知道天色很晚了!那你怎么不知道吃了霸王餐就用你的仙法消失!害我白白花了二两银子!”
二两啊!自己得采多少药草啊!
云渺渺赔笑道:“哎呀,这不是不能在人前使用仙术吗,再说了,也没白花,最起码我得到了一些重要的消息。”
桃花转头看她,难不成是关于渡劫的事情?
去听见这仙女大人严肃道:“他家的那道酿鸭子味道不行,算不得招牌菜。”
桃花:“”
桃花带着她回到家里的时候,颜齐山已经弄好了饭菜,云渺渺隐身在桌子旁好奇的看了一圈,摇头咋舌。
桃花不理她,只是看着眼前忙碌的颜齐山,不禁责备道:“爹爹,你风寒还没好,怎么操劳这些?我来做就好。”
颜齐山摆摆手道:“无妨,今日起床发现已经好多了,说来也奇怪,这服药倒是比之前的都要管用。”
桃花听闻,正想着明天问问沈时是加了什么药材,却听见云渺渺随意道:“这有什么奇怪的,有本仙子在此,仙气环绕,什么病好不了。”
桃花瞧着颜齐山在场,也不好出声,只是给了她一个钦佩的眼神,云渺渺大方的摆摆手,进了小屋占床去了。
颜齐山见她回来的晚,有些关切道:“明日我就能去学堂教书了,你放心,爹爹能照顾你。”
桃花闻言,心里一软。
颜齐山也实在可怜,小桃花自出生就没了母亲,多少人上门要给他说个媳妇,都被他给拒绝了,说怕这小姑娘被后娘虐待,一个人就这样拉扯着她到了如今。
“爹爹不用担心,今日我去仁宝堂卖药材,那沈大夫说了,我有天赋,要叫我习医呢,不仅不收我学费,我在那里做工,还有工钱呢。”
颜齐山闻言一愣,学医?
自己怎么不知道她有这个天赋?难不成真是老天开眼,这丫头其实是命理压不住天资?
“那沈大夫可是青州的名医啊?他当真收你为徒了?”他还是有些不相信。
桃花塞了满满一嘴,点头道:“嗯,是真的,明日起我就要去医馆做工学习了。”
颜齐山叹了一口气,欣慰道:“如此,看来咱们父女俩也是要转运了,等到赚够了钱,爹爹一定给你攒够了嫁妆,给你寻个好婆家!”
桃花闻言,笑的羞涩,“爹爹说什么呢?我如今才多大?我还要陪着爹爹多些年呢!”
父女二人相视一笑,破旧的小院,却是温馨满满。
而青州城里,显赫的燕王府内,燕王妃却看着眼前的儿子不停的叹气。
卫子渊掏了掏耳朵,抬起眼皮,“母亲,您别叹气了。”
燕王妃见他出声,气不打一处来,“你还好意思劝我!你要我怎么说你才好?”
卫子渊挑挑眉,无奈的撇撇嘴。
这一幕被燕王妃看见,更是一脸痛心。
“你自己说,你整日流连那些烟花之地,不是喝酒就是听曲!没有一点世子的样子!我们王府就你一个孩子,你如今这样,如何担得起王府的重任?!”
她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可偏偏自己和王爷就这一个孩子,是软硬皆施也无计可施。
卫子渊也不说话,任由她说教,直等到她说累了,才放了他离去。
“回去自己反省!莫要再做出这不成器的样子来!”
卫子渊逃一般的离开了,在府中转了一圈,来到了还亮着烛火的燕王书房。
“儿子给父亲请安。”他敲门进来,恭敬的给书桌后的燕王行礼。
燕王卫沉翰看见他,微微叹了一口气,“起来吧。”
“你母亲可是又说教你了?倒是委屈你了。”
卫子渊抬起头来,哪里还能看见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只见他面色深沉,神色微凛,“前些日得到京中消息,圣上斥责太子不忠不孝,已经将太子囚禁,儿子明白父亲的苦心。”
卫沉翰面色深重,拿出一封迷信递与他,摇头道:“今日傍晚刚到的消息,二哥因为大哥的事情求情,与父皇在勤政殿大吵一架,父皇骂他狼子野心,居心不良,已然废弃宗室之位,变为庶人了。”
卫子渊拿着密信,闻言一惊。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