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打上曹家
来到曹家，张小川也不喊门，直接让魏老三带人把大门给拆了。随着咣当一声巨响，曹家大门应声而到，门子被吓得瑟瑟发抖。
张小川站在门口，一副流氓像，冲着曹家喊道:“来个能管事的，我张小川来了。”
门子一听张小川不就是张家二郎吗，于是赶紧往后院跑，一边跑还一边喊：“不好了！不好了！张家杀人了！”
张小川一脸黑线，我尼玛，哪里杀人了，也是无语了。张小川但也没做停留，直接带着人就往里面走，来到正堂拉了张桌子一屁股坐了上去，因为现在还没有太师椅，跪着实在是没有气势。
曹家主和主母闻讯赶来，后面还跟着一众家丁、丫鬟。就看到张小川对着门口假模假样的坐在一张桌子上，而门外则站着两列，壮汉分列房门两旁。虽然都是四五十岁的样子，可一看就知道是悍卒。这一对比曹家主带来的人就不够看了，不过曹家主看张小川坐在那应该是等着自己，就壮着胆子上前责问：“二郎你这是意欲何为。”
张小川斜瞥了曹家主一眼，用下巴对着他说道:“什么意欲何为。我只是过来做客而已，怎么我这小叔子不能来嫂子娘家串门吗？”
听这话曹家主气的牙都咬碎了，心说你这是串门吗，门都被你拆了，你分明就是来找茬，可是担心激怒张小川做出什么无法挽回的事，又不敢动怒，还是先走一步看一步吧
只好调整一下情绪，硬摆出一副很有气度的姿态说道：“既然过门是客，那就入座说话吧。”
说着指了指旁边的座位。
张小川缓缓站起身，曹家主以为张小川要入座，正在精神放松之际。张小川反手就是一巴掌抽在曹家主脸上，曹家主顿时被打了一个趔趄，这一下着实把曹家主打懵了。
伴随而来的还有无尽的屈辱，曹家主正要发怒，张小川的声音已经传了过来：“这一巴掌是替我父亲打的，顺便告诉你，县男府大小也是个勋贵，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羞辱的。你给我记住了，我今天别说打了你，就是杀了你，随便拉个家奴顶上就可以，还有人真的会为了你一介商贾让我偿命不成。”
听到这里曹家主后背发凉，想想这个愣头青要是真喊人把自己杀了，那真是弄个家奴抵命了事，不会有人为了他去得罪一个勋贵，哪怕是没落的勋贵。以前是张景仁太过忍让，让他觉得张家是可以拿捏的，如今张小川的作为，让曹家主明白，这是一只有牙的老虎，只是看他想不想咬人。
张小川当然不会真的杀人，见示威的效果达到了，就不再继续为难曹家主，说道：“好了，世伯，跟你开个玩笑，顺便让你知道被人打脸不舒服。”
曹家主此时内心把张小川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我开玩笑抽你耳光行不行。可还不敢发作，但是还是嘴硬的说道：“二郎这玩笑开的有点大，世伯可受不了。”
“好说，以后我不开玩笑了，只是曹家也别随便跑到张家开玩笑。”
说道这里曹家主一肚子委屈，忍不住的说道：“曹家也是迫于无奈啊，谁家好好的要逼女儿和离改嫁啊……”
“和离再改嫁！”
张小川猛的打断了曹家主的话，并且非常好的捕捉到了关键词，要不是这老家伙说漏嘴，还不知道嫂子下家都已经找好了，这曹家太不是东西了，看着曹家主泛红的脸在想刚才是不是下手轻了。
“老小子，你把话给我讲清楚了，什么和离再改嫁，要是敢隐瞒一个字，我发起疯来我自己都害怕。”
曹家主已经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可惜还是晚了一步，已经被张小川给听个真切，心想不是说这小子蒙学九年都没学会，怎么精的跟猴子一样，果然传言不可信啊。
既然已经这样那就坦白说好了，毕竟张家也有责任不是：“二郎不要着急，我这就跟你细说……”
原来曹家是做开采井盐的生意，井盐就是通过打井的方式抽取地下卤水制盐，这里分为官商和私商，官商相当于国企，私营就不难理解了，就是私人投资去开井制盐，朝廷只管收税，虽然税高，但架不住利润空间大啊。
但是在这里还有个风险，唐朝时期井盐还都是浅井开采，特点就是井的口径比较大，挖掘投入多，如果没有挖出卤水那就亏的血本无归，如果运气好挖出卤水，那也不是无限产出的，谁知道哪天里面的卤水就被采完了所以投资一口盐井能不能赚钱，能赚到多少钱都是有很大的运气成分。
而曹家原本是小地主，到曹家主这一代，曹家主押上全部身家投资去开盐井，运气还算不错，在家产快花完的时候挖出卤水了。但运气也就那样，因为这口井出卤量一般，所以曹家盐井也开采了十几年，虽然赚了不少钱，但并没有因此暴富。但是现在这口井出问题了，卤水量越来越低，正面临枯竭的风险……
“太好了”听到这张小川忍不住说了一句，因为这样一来自己准备的东西就可以发挥到最大化。
这可把曹家主给气的不行，我曹家盐井要枯了你居然叫好，没好气的问道：“你说什么？”
张小川面露尴尬，瞎掰道：“我是说这样岂不是不妙了。”然后示意曹家主继续说。
曹家主心想脸都打了，嘲笑一句又能怎么样，于是接着叙述。
曹家打算再开一口盐井，可是也要找个好的开采点，这样风险会小很多。在张景仁折冲府所在的辖区就有一个比较好的开采点，可是死心眼的张景仁不肯偏私，结果就被其他有官方背景的商人给拿走了。现在只能另想办法，刚好曹琴表哥在荣州监担任主事，对于井盐开采能说得上话，而表哥对曹琴那是念念不忘。
“所以你们就卖女儿换盐井，还把主意打到我张家头上。”
张小川适时的打断了曹家主的话，并质问道。
曹家主叹了一口气:“这实在是无奈之举，但凡你大哥能帮忙搭个线也不至于到现在这个局面。”
曹家主不甘示弱的回怼了一句。
“大哥确实有点不地道。”
张小川情不自禁的自语道，谁知曹家主耳力极好，被听了个真切，曹家主顺着话茬说道:“你看，你自己都承认了吧，这个事情真的不能怪我们曹家。”
张小川立刻耍无赖道:“承认什么，那你们就因为这点事逼大嫂和离，好了今天来不是和你掰扯这个的。”
曹家主心说这叫这点事，这可是关系家族存亡的事，但是跟这小子说也是白瞎。于是也不想跟张小川绕下去，还是早点打发了，于是说道：“也好，就是不知道二郎今日前来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