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意外车祸 13 分离 14求爱者
裴斯聿刮了刮小姑娘的鼻子,
“行了,吃了早饭再去。”
“我开车来的,等会不用着急。”
“带了生煎,你喜欢吃的那家。”
“裴斯聿,你最好啦。”
裴斯聿任由小姑娘拉着自己的手,小姑娘嘴甜,就知道哄自己。
不过这对裴斯聿很适用就是了。
“裴斯聿,你真的不用休息吗?”
出门前,阮蓁蓁有点犹豫。
“不然这次我就不去了吧?”
“没事乖乖,等会在路上还可以补觉呢。”
“乖乖不用担心。”
裴斯聿舍不得小姑娘因为自己让步,而且出去玩也花不了什么精力和时间。
“走吧。”
“那好吧!”
“裴斯聿,你能不能背我呀?”
裴斯聿闻言,蹲下身。
“上来吧。”
声音宠溺,不含一丝杂质。
“来啦。”
阮蓁蓁一下子跳上裴斯聿的背,男人稳稳接着。
“小裴子,出发!”
“好嘞,小裴子遵命!”
等阮蓁蓁和裴斯聿到集合地点的时候,人来的差不多了,现在就剩下一两个人没到。
“蓁蓁,不是说你男朋友不来吗?”
“怎么还是来了呀?”
“是不是专门飞过来的?”
王琳朝阮蓁蓁挤眉弄眼地,打趣着阮蓁蓁。
“对呀,我也没想到呢,他今天早上才到。”
“哎呀呀,人比人气死人。”
“行了,你们两甜甜蜜蜜去吧。”
“我就不打扰啦。”
王琳说完,便扬长而去。这狗粮谁爱吃谁吃,反正她是不想吃了。
大巴车已经到位,现在大家正在排队有序的上车。
裴斯聿和阮蓁蓁很顺利地坐在一起,毕竟班上没有人不知道他们两人的关系。
加上班里每个人带来的人,一共租了两辆大巴车,阮蓁蓁和裴斯聿在前面的那辆。
“裴斯聿,你快休息一会吧。”
“路上还有很久的。”
裴斯聿将脑袋靠在阮蓁蓁的肩膀上。
“那乖乖借我靠一靠吧。”
“全靠乖乖啦。”
“裴斯聿你放心吧,有我在。”
“嗯,那就辛苦乖乖了。”
裴斯聿直接在小姑娘的脸上落下一吻,随即就闭目养神。
阮蓁蓁则是在看等会要去的地方, 圌山。
可以露营,明天早上还能在山顶看到日出呢。
这还是阮蓁蓁和裴斯聿第一次在山上过夜,看日出。
阮蓁蓁还真是很期待的。
一路上欢声笑语,车上洋溢着青春的气息和快乐。
本来一切都很顺利,但是在一个交叉路口,突然冲出来一辆失控的大卡车。
直接朝着阮蓁蓁他们所在的大巴车冲过来。
大巴车司机努力改变大巴的走向,车子剧烈的摇晃 。
尖叫声此起彼伏。
裴斯聿早早地就将阮蓁蓁护在怀里。
车子摇晃的实在是太剧烈,裴斯聿好几次都想起身将窗户敲碎,但是都无济于事。
眼见着卡车就要撞上来,万般焦急之下,裴斯聿将小姑娘死死地护在身下。
“乖乖不怕。”
“有我在。“
这是阮蓁蓁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随后就是剧烈的撞击声,紧接而来的是耳鸣声。
意识渐渐模糊。
阮蓁蓁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被捅进了腹部。
意识渐渐模糊,阮蓁蓁隐约感觉到有什么温热的东西流了出来。
低头看去,好像是血。
裴斯聿带着慌张的惊恐声在耳边炸开,阮蓁蓁却怎么也听不清楚他在讲什么。
裴斯聿渐渐变成了两个、三个,下一秒有无数个裴斯聿出现在阮蓁蓁的视线里。
可是阮蓁蓁好像怎么都看不清楚了。
“裴斯聿。”
阮蓁蓁艰难地从喉咙里吐出三个字,随即便失去了意识。
“蓁蓁!”
“蓁蓁!”
“不要睡!”
“不能睡!”
裴斯聿一边哀求着阮蓁蓁,一边靠双手砸着已经破碎的窗户玻璃。
阮蓁蓁和裴斯聿座位旁边的玻璃在大巴车翻转的时候裂开了一道口子。
有一块约莫和手掌那么长的玻璃碎片扎进了阮蓁蓁的身体里。
大巴车被卡车撞翻的那一刻,尽管裴斯聿已经死死护住阮蓁蓁,但是这块玻璃渣还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扎进了阮蓁蓁的身体里。
衣服在转瞬间被鲜血覆盖。
阮蓁蓁本来红润的小脸,此刻愈加苍白,唇上的血色正在褪去。
裴斯聿的双手已经砸的血肉模糊,玻璃终于被彻底砸开,足够成年人出去。
裴斯聿现在的脑子昏沉,已经有些力不从心,只靠着一股气撑着。
他的乖乖还等着他!
他的乖乖现在需要治疗!
裴斯聿强撑着抱着阮蓁蓁从侧翻的大巴车出来,两人身上都是血淋淋的。
使劲晃了晃脑袋,裴斯聿只觉得身体越发的沉重。
体力开始不支。
原来裴斯聿的额头上也有伤,鲜血流了一脸,但是裴斯聿丝毫没有察觉。
车祸发生的地方是条通往景区的路,除非是节假日,不然平常是没什么人会从这里经过的。
裴斯聿抱着阮蓁蓁几乎是拖着走。
有几次,裴斯聿都因为坚持不住,狠狠地跪在地面上。
膝盖几乎是直接砸在石头上,裴斯聿觉得骨头好像碎了。
但是强大的意志力让他一直支撑着往前走。
终于,裴斯聿那双被血液和冷汗交织在一起的液体覆盖住的眸子,看到了希望。
有车经过。
裴斯聿朝着车子没有任何犹豫地跪了下去,嘴里含糊不清地念叨着,
“救救她”
“快救”
“你说什么?”
下车的是一个中年妇女,看到阮蓁蓁和裴斯聿两人,再加上不远处相撞的两辆车,连忙打了救护车和警车的电话。
在意识即将消散的下一秒,裴斯聿用手捂在阮蓁蓁腹部一直不断流血的地方。
“乖乖,别离开我。”
有泪混着鲜血从裴斯聿的脸上滑落,砸在阮蓁蓁的手背上。
意识再也支撑不住,裴斯聿最终还是倒了下去。
裴斯聿和阮蓁蓁双双进了急诊室。
大巴上的其他同学们也是伤亡惨重。
阮衡是最先到的。
此刻阮蓁蓁还在急诊室里没出来,阮衡心急如焚,强迫着自己冷静下来。
车祸?
是意外还是?
想到了某种可能,阮衡的眸光瞬间冷了下来。
还能是什么原因?
无非就是裴斯聿根本没有处理好港城裴家的那些破事,顺带着还连累了蓁蓁!
想到这个可能,阮衡暗恨自己当初为什么不能狠点心阻止妹妹和裴斯聿谈恋爱。
明明知道妹妹和裴斯聿谈恋爱就等于和危险和麻烦挂钩,就这么放纵他们在一起,实在是不应该。
发生车祸的真相到底是怎么样的,阮衡已经吩咐人下去调查,如果真的是冲裴斯 聿来的,那阮衡这回是绝对不会心软的。
他已经给了裴斯聿一次机会,既然裴斯聿没有把握好这次机会,那阮衡是坚决不会再给裴斯聿第二次机会。
手术室的灯熄灭,阮蓁蓁的手术已经结束。
“谁是86号阮蓁蓁的家属?”
阮衡立刻站起身来,朝医生走去,
“我是,我是她的哥哥。”
“请问我妹妹情况怎么样了?”
医生扯了扯口罩,公事公办地说道,
“病人的手术很成功,但是后续还是需要一定时间康复。”
“我们建议住院观察一段时间。”
“好的,没问题医生。”
阮衡也松了一口气,手术成功,妹妹没事就行。
“医生,我妹妹现在的身体能支持转院吗?”
“不行,病人刚做完手术,如果想转院最快也要三天之后。”
“好的,谢谢医生。”
手术室的大门被打开,阮蓁蓁苍白着一张小脸躺在病床上被推出来。
阮衡看着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的妹妹,心中一阵绞痛。
同时也下定决心,这次说什么也不能再依着妹妹的心意,一定要远离裴家的那个小子。
自己家里的事情都处理不好,还要出来招惹他妹妹!
到底安的是什么心?
裴斯聿同样也被送进急诊,他的情况实际上比阮蓁蓁还要更严重一些。
除了轻微的脑震荡之外,浑身上下还有多处骨折,受伤最严重的还是裴斯聿的膝盖。
堪堪在床上躺了将近一周,裴斯聿才在病床上悠悠转醒。
裴斯聿醒来的时候还不太清醒,守在他床边的是裴老爷子,也就是裴斯聿的爷爷。
“蓁蓁”
裴老爷子一开始没听清,过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
“小聿,你别担心,那丫头没事。”
剩下的,裴老爷子也没多说,那丫头已经离开了。
而且人家的家人还放话过来。
原话是这么说的,
“我们家蓁蓁从小到大就没受过什么苦,这次实在是把家里人都吓坏了。”
“阮家和裴家实在是没有缘分,还请裴公子和裴家,高抬贵手,放过我们家蓁蓁。”
虽然阮家的用词诚恳谦卑,但裴老爷子还是从话里察觉出阮家的不屑和讽刺。
真是家族不幸啊!
想他当初一手创建裴家的产业时,熬过了多少明枪暗箭。
谁能想到最后家业竟然要败在小辈的手里。
平时兄弟之间斗一斗闹一闹就算了,现在竟然联合外面的人对自己家人下手。
这是裴老爷子的底线,既然踩到了裴老爷子的底线,那他就不会再忍。
之前裴老爷子一直顾念着家族和睦,现在想想之前的那些想法都是妄想。
唉。
人心总是贪婪的,欲望就像沟壑一样填都填不完。
裴老爷子闭了闭眼睛,有些事情不得不做,不然这个家就彻底毁了。
听到爷爷说蓁蓁没事,裴斯聿悬着的心这才稍稍平静一点。
“爷爷,这是哪?”
“这是家里,小聿。”
“爷爷把你接回来了。”
裴斯聿的母亲年纪轻轻就去世了,裴父受不了妻子的离世,一门心思将所有精力和时间都花在工作上。
裴斯聿可以说是裴老爷子一手带大的。
裴斯聿的脑子瞬间清醒过来,挣扎着就要起身,
“爷爷,你怎么能把我接回来呢?”
“蓁蓁还等着我呢。”
裴斯聿一想到小姑娘毫无生气地躺在他怀里,就忍不住地担心,他一定要亲眼看到小姑娘没事才行。
裴老爷子和在一旁守着的助理按着裴斯聿,不让他乱动。
“你别着急,那小姑娘现在情况比你好。”
“就是”
裴老爷子欲言又止。
“就是什么,爷爷?”
裴斯聿倔强地抬起头,其实心里隐隐已经有了不祥的预感。
“你自己看吧。”
裴老爷子将阮家发来的信息拿给裴斯聿看。
“有缘无分,高抬贵手?”
裴斯聿扯出一个比苦还难看的笑容,
“怎么会呢?”
“这肯定不是蓁蓁的意思,这肯定不是蓁蓁的意思!”
“我不相信!”
“我不信!”
“我要听蓁蓁亲口对我说。”
裴斯聿像疯了一样,嘴里不停地念叨着。
裴老爷子看在眼里,也不好受。
小聿跟他父亲一个样,看上去桀骜不驯,其实内里一旦动了情,谁也阻止不了。
当年小聿的母亲去世之后,裴父也是突然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好像一下子失去了人情味。
这些年也没听说身边有过伴,一年到头就待在公司里,公司就是裴父的家。
对自己唯一的儿子也不怎么上心,小小年纪的裴斯聿早早没了母亲,父亲又对他不关心。
现在好不容易有了喜欢的人,又要被迫分离。
裴老爷子甚至不知道自己当初攒下这偌大的家产到底是对还是错了。
“爷爷,你让我去找她好不好?”
“你让我去找她,我要听蓁蓁亲口说这些话。”
裴斯聿开始哀求起自己的爷爷,他知道如果爷爷不同意的话,凭自己现在这个样子连房门都出不去。
“胡闹!”
“你看看你现在的身体是能下床的吗?”
说着,裴老爷子的声音低下去了几分。
而且那丫头现在已经不在国内了。
“不在国内?”
“那丫头一家都去f国了。”
裴斯聿好像忽然冷静下来了,自己现在连站起来都困难,又怎么能追到f国?
就算追到f国,自己又能说些什么?
倘若,小姑娘真的对自己心灰意冷了怎么办?
如果小姑娘真的觉得跟自己在一起,得不到保障,那他又能做些什么呢?
都怪那些杂碎!
当初他就不应该看在是一家人就放过这些人,都怪他!
裴斯聿心中的悔恨无以复加。
“爷爷,那些人呢?”
“都在地牢里关着。”
“人都在,随你怎么处置。”
“只是,小聿。”
“爷爷希望你做事能考虑考虑裴家,以后爷爷的位置是要交到你手上的。”
“你生在裴家,这一点没办法改变,但是裴家之后会变成什么样子却是你可以选择的。”
裴老爷子语重心长地拍了拍裴斯聿的肩膀,希望他能明白自己身上的重担和责任。
裴斯聿垂着眸子,没有说话。
-
阮蓁蓁换了手机号码,裴斯聿无论怎么查都查不到关于小姑娘的信息。
裴斯聿知道,这是阮家故意不让自己知道。
裴斯聿在病床上躺了整整四个月,出院之后的第一件事情不是去处置造成那场车祸的罪魁祸首,而是一个人回到了京北大学,当初那些受他连累的同学,裴家都做出了补偿。
回到了之前他和小姑娘两个人一起住的公寓。
裴斯聿在公寓里待了一个月,期间谁也不见。
不知道裴斯聿一个人在公寓里做了什么,也不知道裴斯聿想了什么。
从京北回到港城之后,裴斯聿就像彻底变了一个人一样。
如果说之前的裴斯聿是不近人情的,现在的裴斯聿更像一个没有感情的谈判机器。
不过短短两年的时间,裴斯聿就成了港城所有家族的禁忌。
不仅亲自处决家族里一些个吃里扒外的东西,面对外人更是一点情理都不讲,没有丝毫情义可言。
在裴斯聿的雷霆手段下,现在可以说是港城已经成了裴家的天下。
所有挡在裴家前进路上的人都将死于巨人的碾压。
裴斯聿这两年染上了胃病和头疾。
为了让裴家更上一层楼、两层楼甚至是三层楼,裴斯聿牺牲了自己的健康和睡眠。
又是一个雨夜,裴斯聿根本无法安然入睡。
撕心裂肺的痛让裴斯聿从睡梦中醒来,梦里是小姑娘的身影。
他们还和之前那样牵着手亲密地走在京北大学的校园里,还和之前一样肆无忌惮的拥吻。
裴斯聿甚至还梦到了他和小姑娘第一天见面的场景,不过这次的人却变了。
在便利店,那个要帮他付钱的女生,转过来竟然不是小姑娘的脸,取而代之的是一张裴斯聿完全不认识的陌生的脸。
难不成,老天连他梦里思念小姑娘的权利都要剥夺吗?
裴斯聿苦笑一声,又是一杯烈酒下肚。
两人分开已经两年了。
这两年,裴斯聿将一切和小姑娘有关的事情都深深地埋在他内心最柔软的地方。
强忍着心里的思念,这两年裴斯聿没打扰过小姑娘的生活。
只是偶尔到f国出差的时候,会沿着小姑娘的学校走一圈。
好像这样自己就能得到心灵上的慰藉,冥冥之中也算是和小姑娘拉近了一点距离吧。
阮蓁蓁这两年在f国的一所艺术学院里攻读艺术学的硕士学位。
拜了名师f国的费尔南多做老师,后印象主义的画派的大师。
阮蓁蓁自己也有天赋,又肯努力,已经办过两场画展。
在f国美术界也算是小有名气。
不过每次画展上的画基本都会被一个叫做“pr”的私人收藏家以高价买走。
不用想,阮蓁蓁都知道肯定是裴斯聿那个男人。
自从出过一次事之后,阮父阮母就断开了阮蓁蓁和裴斯聿的联系。
尤其是她哥哥阮衡,一提到“裴冲聿”三个字,眉头皱地都能夹死一只苍蝇了。
家里人有意不让阮蓁蓁知道裴斯聿的消息,阮蓁蓁也没办法。
他们两人现在相隔万里,裴斯聿不主动找她,她根本没有办法知道男人的一丁点消息。
又是一年秋,f国的大道上飘落着浪漫的梧桐树叶。
今天是阮蓁蓁的生日。
之前两年,在这个时候,阮蓁蓁总会收到一份来历不明的快递。
上一次里面是一套珠宝项链、戒指。
今年的礼物是一套高定礼裙。
直接寄到阮蓁蓁学校旁边的公寓里。
礼物是收到了,但是阮蓁蓁想要的不是礼物,她想要的是送礼物的人。
迟迟见不到送礼物的人,阮蓁蓁也恼了。
就这么将高定礼裙放在家门口,当做没看见。
不拿出去,也不扔掉。
明晃晃的昭示着女主人不悦的心情。
今天阮蓁蓁在f国的朋友,为她举办了生日派对,就定在晚上的私人餐厅里。
阮蓁蓁穿得是一身红色的吊带长裙,没有丝毫的装饰,头发被做成性感大波浪,看起来明媚动人极了。
阮蓁蓁在f国不是没有追求者,但阮蓁蓁都拒绝了。
哪怕是家里人介绍的相亲对象,她也不会给对方任何的误会的念头。
因为一个众所周知的原因。
餐厅里,阮蓁蓁一直能感觉到有一道克制隐忍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
微微勾起唇角,她当然知道那道目光的主人是谁。
阮蓁蓁今天特意没穿裴斯聿给她定的那套相对保守的礼裙,挑了这件优雅而不失性感的红色吊带裙。
这不,这人就忍不住跟着自己过来了?
男人嘛,不制造点危机感,就不会主动出击。
裴斯聿坐在角落里,视线就没有从阮蓁蓁的身上离开过。
看着她收放自如地和周围的男士交谈,心里醋地都快没边了。
餐厅的光突然一下子暗下来,所有的灯光都聚焦在一个f国男人的身上。
很标准的f国绅士。
这位绅士为今天的派对主角弹奏了一曲浪漫的恋歌,在场的人都明白是什么意思。
不少人还跟着起哄。
阮蓁蓁也撑着下巴,欣赏着。
艺术都是相通的,虽然阮蓁蓁没有专门学过乐理,但是也能听出来眼前的f国男人在钢琴上的造诣不错。
“美丽的阮,请问你愿意做我人生的伴侣吗?”
f国绅士手里捧着一大束浓艳的红玫瑰,单膝跪在阮蓁蓁的面前。
裴斯聿手里的被子都要被他捏碎了。
当着他的面,向他的人示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