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再无可能
烤肉被架在火上滋滋作响，不断有油滴溅出，散发出诱人的香气。
终于可以饱餐一顿了！
白攸攸眼馋的看着烤肉，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她轻轻地吹了口气，让烤肉稍微冷却些，然后小心翼翼地咬下一小口，细细咀嚼起来。
烤肉外焦里嫩，口感鲜美多汁，每一口都让人陶醉其中。
她不禁感叹道，“嗯……好吃，感觉我的烤肉技术又进步了呢。”
“嗯，确实如此，还是你做的烤肉香啊。”灵泽笑着说，他的目光温柔地落在攸攸脸上。
想起曾经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吃烤肉的场景。
他接着说道，“时曦和时墨一直念叨着要吃你做的饭菜。”
白攸攸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小曦和小墨喜欢吃她做的饭菜，总是赞不绝口。
灵泽见攸攸笑了，心情似乎不错，便将刚刚烤好的肉串递给她。
关心地问道，“这些天，你一个人过得好吗？”
白攸攸收敛笑容，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语气冰冷，“我过得好不好与你无关。”
说完，她继续享受着美味的烤肉，把他当作空气。
面对她的冷漠，灵泽微微愣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复过来。
他强行将肉串塞进她手里，眼中满是执着。
看到她唇边沾油渍，灵泽下意识地伸出手，轻轻擦拭着她的唇角。
他的动作温柔而专注，仿佛对待最珍贵的宝物。
然而，白攸攸却感到一阵厌恶。
她别过脸，避开了他的触碰。
被他触碰到的肌肤，像是被火灼烧过，令她难以忍受。
她的眼神充满了抗拒和反感。
“我警告你，别碰我！”
灵泽的眼眶泛红，声音也带着一丝颤抖。
“攸攸，我要怎么做你才能原谅我？只要你说出来，无论什么要求我都会满足你。”
“不要白费心思了。”白攸攸冷冷地回应，脸上没有丝毫表情。
“曾经我是爱过你，想要和你共度余生，可现在我已经对你心如死灰。”
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继续说道。
“我失踪的那三天，就在旁边看着，看你和知伊搂搂抱抱，看你和你嫂子不清不楚，我早已对你失望透顶。”
灵泽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他拼命地解释。
“攸攸，不是这样的！我当时没想那么多，只是看到她们有危险，想着把她们救回去，能换两头牛，你喜欢吃牛肉……
还有红叶，她是我大哥的雌性，我只把她当嫂嫂，你相信我，我只爱你一个……”
白攸攸并没有被他的话打动，她满脸不悦地打断了他的话。
“在你心里，和其他雌性搂搂抱抱不算什么，在我这里，你背叛了我们的爱情，你不干净了，永远不值得原谅。”
“攸攸，不要这样对我，她们摸过的地方，我把皮都划烂了，不信你看……”
灵泽抬起头，声音哽咽，表情委屈至极。
灵泽低头看向胸口，却发现那里一片光洁，没有疤痕。
他满脸惊愕，怀疑自己是不是看花眼了。
喃喃自语道，“这怎么可能？”
他着急的伸手抓住攸攸的胳膊，“攸攸，我说的都是真的，我真的已经把皮都抓烂了，差点死掉。”
白攸攸看着他激动的样子，她皱起眉头。
“放手，灵泽，你我再无可能，从今往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咱们井水不犯河水。”
灵泽紧紧地抓着白攸攸的手臂，无论如何也不肯松开。
他心里清楚，如果此刻放手，一切都将无法挽回。
“放开！不要逼我对你动手。”
白攸攸铁了心要和他划清界限。
她用尽全力挣脱灵泽的桎梏，并将他狠狠地推开。
灵泽猝不及防之下，向后踉跄着倒飞出去，最后重重地摔倒在地。
他难以置信地望着攸攸，心中又苦又涩。
白攸攸站在原地，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眼中闪过惊讶之色。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自己的力气变得如此大，可以轻易地将成年雄性推开数米之远。
她皱起眉头，努力思索着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最后把它归功于秘境的灵气。
果真是个修炼的好地方。
深吸一口气，她调整好情绪后，平静地开口。
“灵泽，我们之间已经不可能再回到从前，就像一个破碎的碗，即使能够重新拼凑起来，上面的裂痕也永远无法消失。
那些裂痕就是背叛的证据，无时无刻不在提醒我，遭受过爱人的背叛，请你不要再纠缠我。”
说完，她便不再理会灵泽，自顾自地拿起一串烤肉，放在火上慢慢地烤着。
烤肉滋滋作响，散发出诱人的香气，让人口齿生津。
她翻烤着手中的肉串，忍不住舔了舔嘴唇，迫不及待地想要尝尝这美味。
终于，肉串烤熟了，她将其从木棍上取下，轻轻咬了一口，顿时一股浓郁的肉香在口中散开。
她满足地眯起眼睛，品味着这美妙的滋味，不知不觉间，手中的肉串已经被吃得一干二净。
填饱肚子后，她站起身来，开始四处闲逛，试图寻找水源。
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果香，沁人心扉。
自从得知自己是果子后，白攸攸对于水果就失去了兴趣。
此刻，枝头上的果实递到她面前，她也只是随意地看一眼，便继续向前走去。
白攸攸舔了舔嘴唇，感到口渴难耐。
她尽力寻找，始终找不到水源，开口询问，“我想喝水，你们能带我去吗？”
话音刚落，四周的果树便开始剧烈地摇晃起来，仿佛在争先恐后地回应她的请求。
“灵池被树母藏起来了……”
白攸攸一拍脑门，恍然大悟。
她怎么就没想到呢？树母肯定掌握着最好的资源，包括水源。
于是，她决定直接去找树母。
她在果园里狂奔，穿梭于茂密的枝叶之间，终于来到树母身旁。
树母高大而威严，给人一种庄重的感觉。
“阿母，我渴了想喝水。”白攸攸仰头望着树母，眼中满是期待。
只听“咚”的一声闷响，一个巨大的物体从天而降，重重地砸在了她的头上。
白攸攸顿时感到头晕目眩，脑袋嗡嗡作响。
她下意识接住砸下来的东西，定睛一看，发现掉下来的竟然是一颗人形果！
这颗人形果看起来栩栩如生，宛如一个刚出生的小婴儿。
它的皮肤粉嫩细腻，散发着淡淡的果香，白攸攸惊讶得合不拢嘴，心中暗自感叹大自然的神奇。
此刻，她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位圣僧始终不肯食用人参果。
面对这样的奇珍异果，实在难以克服内心的道德和心理障碍。
毕竟，谁又忍心吃掉如此可爱的“小生命”呢？
白攸攸实话实说，“阿母，它是我的兄弟姐妹，我不忍心吃它。”
“没有生命的果实，不能算是你的兄弟姐妹，出了秘境，它们能幻化成幼兽，是妖兽的主食。”
树母温柔地解释道。
听到树母这样说，白攸攸眉头紧蹙。
她疑惑地问道，“为什么要为妖族提供食物呢？您自己结的果子，您不心疼吗？”
树母笑了起来，声音中带着一丝豁达。
“哈哈……瓜熟蒂落，是自然的法则。我和妖兽之间是互利共生，各取所需，他们想要灵果，就得为我准备祭品。”
白攸攸看着怀中的人形果，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这些果子虽然看起来像是人类，但实际上并没有真正的意识和生命。
然而，它们毕竟是树母孕育出来的孩子，白攸攸无法将它们仅仅视为食物。
“可是，我还是觉得它们很可怜……”
她轻声说道。
这样看来，原主是幸运的。
如果当初无垢没有挑中原主，那么这副身体早已被妖兽嚼碎，吞入肚腹。
树母伸出枝条，轻轻地抚摸着白攸攸的头发。
柔声安慰道，“攸攸，你有一颗善良的心，但这就是大自然的规律。”
白攸攸点了点头，她明白树母所说的道理。
尽管她仍然对这些人形果感到同情，但她也开始理解树母与妖兽之间的交易。
这个世界有各种各样的规则，每个人都需要守规则，并找到自己的生存之道。
“好吧，阿母，我会试着去接受。但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它们也能拥有生命，让它们不至于被吃掉。”
树母缠绕着白攸攸的身体，将她带到树上。
鼓励道，“攸攸，只有你足够强大，才能保护你想保护的人。”
白攸攸感到特别亲切，仿佛感受到母亲温暖的怀抱。
她贪念这种感觉。
躺在树母的怀抱，眼皮越来越沉，她顺从自己的意愿缓缓闭上眼睛，渐渐进入梦乡。
“不要，放开她……”
灵泽看到攸攸被树枝包裹，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儿，双眼猩红，声嘶力竭地喊着。
“攸攸，危险！快下来啊……”
然而，无论他怎么呼唤，攸攸都没有任何反应。
他的脸色惨白得吓人，额头上青筋暴起，双手用力地捶打着果树，眼中满是绝望和痛苦。
此时，他的心仿佛被千万只蚂蚁啃噬般难受，那种痛不欲生的感觉让他几近癫狂。
“再不放开，我就放火烧山！”灵泽咬牙切齿地吼道，声音带着无尽的悲愤。
树母轻叹出声，语气中夹杂着一丝无奈。
“痴情的人儿，别担心，她只是睡着了而已。”
灵泽嘴巴微微张开，嗓音沙哑得不成样子，声音冷漠如冰。
“我不信你，你把她还给我！”
回答他的是长久的沉默。
他心急如焚，疯了般搜寻能生火的树枝。
就在他即将触碰到树枝，突然间，从地下冒出了一节树根。
如同一道闪电般迅速缠住他的手腕，而且越勒越紧，仿佛要将他的手臂生生扯断。
灵泽心尖轻颤，但他并没有慌乱。
迅速拾起地上的石块，毫不犹豫地朝着那树根狠狠地砸去。
只听见“砰”的一声闷响，树根被击中，瞬间松开了束缚。
与此同时，树母发出了尖锐而刺耳的咒骂声。
“该死的兽人，你竟敢伤害我？我要挖开你的心脏，吃掉你的肉，吸干你的血，踩碎你的骨头……”
灵泽趁着这个机会，立刻挣脱了束缚，获得自由。
他并没有恋战，而是迅速捡起地上的树枝，头也不回地逃离树母。
树木怕火，只有用火攻，才有一线生机。
身后，树母的暴怒声响彻整个森林。
“抓住他，别让他跑了！抓活的，他是无垢灵体，乃大补之物……”
灵泽深知时间紧迫，必须尽快生火。
他跑到一处空旷之地，跪坐在地上，双手紧紧握住树枝，拼命地搓动着。
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快点，快点燃起来……
随着他的努力，树枝开始冒烟，火星逐渐出现。
但这还不够，他需要更旺的火来对抗树母，他趴在地上对着枯叶轻轻的吹。
就在这时，地面开始剧烈震动，土地一寸寸裂开，无数根树根如同小蛇一般争先恐后地钻出地面。
灵泽被树根缠住，但他并没有放弃，紧紧盯着燃起来的小火苗，仿佛看到生的希望。
他小心翼翼地将那些枯枝败叶放在火上，点燃了它们，熊熊火焰迅速燃烧起来。
\"哈哈竟敢伤害攸攸，你们这些怪物都该死！\"
缠绕在他身上的树根几乎是同时松开，并迅速隐入地下。
灵泽此刻已经状若疯癫，他不停地往火里添加着柴火，让火势越来越大。
树神发出凄厉的尖叫声。
“啊……可恶的兽人，快住手，住手啊……”
灵泽神情冷漠，手持燃烧的木头，四处点火，
恶狠狠的威胁道，“立刻放了攸攸，否则的话，我会把你们全部烧死在这里，与你们同归于尽。”
他沉着脸，举起燃烧的木头，站在树母面前，
“你再不放人，我就点火了。”
“好，只要你把火灭掉，我就放了她。”
树母从未被人威胁过，声音里透着浓烈的杀意。
灵泽沉默不语，将树下的枯叶拢到一堆，没有半点犹豫点烧枯叶。
“攸攸，生死相随，下辈子，我一定会找到你，只爱你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