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第74章
虽说大梁远不如大夏这般强势,地大,富有,但是林寒身为皇子,而司马行只是宰相的儿子,自然他应该还是很客气地称谓林寒的。
他当是称呼林寒为殿下的。
但此刻,他偏是故意喊林寒的名字。
意在挑衅林寒。
家老这会已经偷偷离开了。
田七一听司马行如此喊自家殿下,顿时就有些来气了,这司马行未免胆子忒大了些,如何能喊林寒殿下本名的?
他咬着牙就要为林寒争辩。
不过林寒却笑呵呵的一摆手,那样子好像他就不会生气一般。
司马行一见他拦着自己的仆从,心下更是轻蔑。
啧啧,身为一个皇子,竟然此般窝囊,笑煞人也!
林寒仍旧是一副没有看到般的神色。
实际上,他根本就不在乎司马行是怎么看的,因为司马行在他眼里,真就是一只蝼蚁。
和蝼蚁生气,那自己不也是蝼蚁了么?
所以林寒便是一笑:“是。”
“好,好,好!”
司马行一拍手:“接着奏乐接着舞!”
马上他就开始忽视林寒了。
偏在此刻,旁边的御史之子孟强故意高声提道:“司马都尉,您还没给林寒赐座呢!”
他这会故意用了一个“赐座”,分明是降低了林寒的身份。
赐座这两个字只有上对下才会用到。
他们如此蔑视林寒,田七咬得牙齿咯吱作响。
林寒却根本不为所动,只是笑呵呵地看着。
司马行这才故意一拍脑门,搞得自己好像真像是喝多了一般,之后便道:“来人,厅外铺一草席,准备一张木案,给这这林寒准备一些酒肉,吃便是了。”
他口中十分轻蔑。
林寒哈哈一笑,大跨步就往那边走去。
田七一惊,就想开口问林寒如何能忍这般屈辱。
偏是田七没问出口的时候,服刑司大臣之子郑浩南便开了口笑道:“此事不得记入史册,煌煌大梁皇子,位庆祝大夏宰相之子,司马都尉回都,特坐厅外草席陪饮?”
他刚说完,就故意看向林寒,看林寒如何说法。
林寒看着这些贵胄公子这般愚蠢,便又是一笑:“这话说得真是荒谬,正所谓,客随主便,主寒酸,客则寒酸对待,主富有,客则富有对待,视为正道。”
“既然司马大少如此寒酸,那我林寒坐这般草席似也并无不妥,不是么?”
随着林寒这极是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原本笑着,正等着看林寒的笑话的司马行,脸上的笑容在刹那之间就凝固了。
这偏偏是他自己搬起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可能说什么?不能!
他要说硬怼林寒,便是有失体统,反而失了风范。
明知这是哑巴亏,他还不能不吃。
而郑浩南就面色更难看了,甚至于瞬间就变得煞白一片。
他本是想拍司马行的马屁的,可这结果是马屁没拍好,反而让林寒借力打力了。
这司马行要是怪罪下来,别说他倒霉了,他爹都得跟着解甲归田,搞不好还要面临牢狱之灾,自然是吓得脸色一阵苍白。
而司马行也当真就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都怪他多嘴搞得他骑虎难下,只能是脸色比吃了苍蝇还难看地说了句:“赐座,厅内右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