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回三人三请袁空幻 一圈一套金刚子
话说天仙四美下凡斋僧,长老十分感动,作诗曰:
久行旱地漫思泉,已觉南海路不宽。
穷途欲哭思无泪,野径飘香谁煮餐?
黄牛叫醒取经人,方睹童贞美下凡。
煮奶斋僧佛祖事,熬粥济饿腊八缘。
无家最数玉天亲,有爱还须仙女传。
死罢净瓶播仙露,生何丹辇诉青鸾?
三宝将诗献于九天侍女道:“贫僧何德?枉劳上苍下爱,受之有愧。心中忐忑之际手题一诗,奉于上苍,聊表谢意。”
九天侍女道:“诗虽好,可惜无题。”西河少女道:“题目好办,就叫《四美斋僧》。”明星玉女道:“这个可以作画名,叫《四美斋僧图》。但不可作诗题,诗题就叫《午作白木桥》。”
三宝果然将《午作白木桥》题于诗首,以充题目。九天侍女裱褙一番,欣然收下。
巫山神女拍手道:“妙妙妙,如今天下已有“四大名图”了。”众姐妹问:“哪四大名图?”巫山神女边走边比划道:“《囹子图》、《义捐图》、《斋僧图》、《战佛图》”不就是四大名图么?”西河少女拉着姐妹之手,羞笑道:“《斋僧图》是不是就是说的我们?”巫山神女搂着她,咯吱一下,哈哈道:“当然指的就是我们了。”
“那为什么少了两个字?”
“哪两个字呀?”
“四美。”
哈哈哈哈……
明星玉女道:“请问姐姐,那三个图说的都是谁?如何算作名图?”
巫山神女告道:“《囹子图》讲的是石魔女王之子小金刚,小金刚出生时生性好动。趁人不在,偷下农田和一个小孩抢吃的,小孩不给,小金刚一拳把小孩打死。小孩的父母都是农民,正在地里干活。发现孩子死在地里,非常伤心,石魔女王路过,问他们为何伤心?他们将小金刚打死孩子的事说了。
石魔女王回到家里,就要杀了小金刚。是众人苦劝,石魔女王方饶了他一命。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石魔女王把自己儿子杀人的事报了官,坐了四年牢。众人都说石魔女王傻,都说石魔女王绝情。石魔女王却说:‘我之子是亲生?难道农民之子就非亲生乎?同样为骨肉,何以农民贱而独我贵乎?’官府收押了小金刚,又问石魔女王索取贿赂。石魔女王不给,众人又说她傻,石魔女王说:‘人人皆恨贪官污吏,殊不知贪官污吏尽是人们所养之乎?’石魔女王乃三界义主,为人处事无不自律。所以《囹子图》算是名图。”
《义捐图》讲的是杨立学艺归来,斩山神,灭土地。与九义妖春花结义,同居羊角山。因杨立反叛天庭,所以上天不给羊角村下雨,以致秋收无望。过冬之时,百姓没有粮食吃,只能等死。杨立平时就在山下开荒种地,又有呼风唤雨的本事,所以粮收万石。过冬之时,杨立将粮食都捐给村中百姓,不留一粒。他的义举天下皆知,能与石魔女王相媲美。所以《义捐图》也算名图。”
《战佛图》讲的是虫神庙作恶多端的海龟王被袁空幻追杀,日光菩萨前来庇护海龟王。袁空幻为此大怒,毅然决然要杀了海龟王。日光菩萨乱了法门龙象,跳下莲台与袁空幻决斗。袁空幻英勇无畏,杀了海龟王。袁空幻不畏神佛后台,敢于为正义而战,所以《战佛图》也算名图。”
九天侍女笑着道:“《囹子图》、《义捐图》、《战佛图》皆为大义,所以出名。可惜我们这《斋僧图》没有大义,只存小爱。”
九天侍女拿出一小篮,蓝内盛一株草,三宝接过,九天侍女道:“此草名曰“灵蓂神草”,每月初一结一荚,到十五日共结十五个荚。到第十六日开始落荚,月底落完。玉帝怕圣僧苦行忘日,故向百花仙子借此灵草奉与圣僧,以计天时。”三宝施礼谢过,四美早已无事,不退者,只为等待杨立。等了半天不见回来,四美这才起身告辞,驾云返天去了。
沙婆也觉杨立许久不归,也自焦急。将师父安顿好,也去寻找杨立了。
沙婆找到玉冰山白水洞,上前叫骂。洞门一开,出来个小子,正是小金刚。沙婆上前喝道:“呔,你是哪家的小娃娃?为何在此占山为妖?紫郎是不是被你捉了?”
小金刚道:“你就是象豕仁瞎操心罢?”沙婆笑道:“你太奶奶叫象空心。”小金刚道:“小爷不与你交战,叫袁空幻和我决斗。”沙婆道:“他被我师父赶走了。你要找他决斗就去鹊华山流金洞吧!赶紧把我杨立交出来。”
小金刚略沉思:“赶走了……?”
正思虑间,象沙婆偷袭小金刚,小金刚发出“绿衣冰丝网”套住沙婆。唾骂道:“母象精,还敢偷袭小爷。”沙婆只吵吵的要杨立。
小金刚提起沙婆道:“母象精,小爷放你回去,叫袁空幻出来。给你三日时间,若是叫不出来,小爷先杀了杨立,再封了此路,叫你师徒取经不成。”
话说三宝在白木桥畔踌躇良久,仍不见沙婆回来,无奈之下,骑上骆驼犬往前赶。没走几步,沙婆从天而降哭泣道:“紫郎被小妖精抓去了。”
三宝惊的跌下骑来,连滚带爬到沙婆跟前,含恨道:“我心只有杨立,今贤徒被捕,取经不成,如之奈何?”沙婆道:“那小妖精说要找袁空幻报仇,不见袁空幻,不放紫郎。”长老恨道:“这该死的猿贼走了还要连累我。我没看错他,他果然是贼性不改。事到如今,也只好去鹊华山流金洞把猿贼找来。”
“如何开口?”
“你就说他的外甥小金刚在此等候多时了,他必会前来。他一来,是生是死我不管,只要别妨碍我们取经就是了。”
那肥坨平时断不肯努力,皆因杨立陷落,变得无不勤快。
话说象沙婆乘风破浪,用了七八日方到达东鹤神洋之鹊华山。她还在云层上了望大海,突然钻出一只怪物来,怎怪?但见:
毛如凤凰,头似麒麟,一怒变金乌,六足四翼。体型巨大,咆哮使天黑。
话说此物名曰“帝江”,被空幻封为保空神。原来,自从托塔李天王用调虎离山之计踏平鹊华山,土埋流金洞后。袁空幻便成了无家之人。后来袁空幻斗杀锦鸡大帝,因锦鸡大帝的鸡脚山与鹊华山相似。袁空幻便搬山过海,重建家园。又于他处招了些猿猴之类,看管家园。不过他仍不放心,于是就制服了三个怪物,乃是玄虺、帝江、猼訑。
玄虺是一条又粗又长的黑蟒蛇,伏于地表之下,封为“守陆神”。帝江是一只长有六条腿,四双翅膀的神鸟,伏于云层之间,封为“保空神”。猼訑是一只九尾四耳,背生双眼的山羊,伏于大海之中,封为“御海神”。
话说沙婆被保空神帝江所阻,举起迅雷鞭,要与之战。帝江一怒,化作金乌。口里直喷三昧真火,肥坨被烧的要炼油炒菜了,情急之下,赶紧念了咒语逃跑了。
肥坨无功而返,长老见他烟熏火燎的样子,问她怎么了?她破口大骂:“师父看人果真没错,那就是个没人品的畜生。我行经五个日夜去拜望他,他却在空中埋伏了一只会喷火的怪鸟。我还没落云头,那怪鸟就喷火来烧,若不是溜得快,早就被炼油炒菜了。”
长老听了这话,也恨得大骂空幻。二人无可奈何之时,骆驼犬变化为人,伏拜长老脚下,慷慨激昂道:“弟子愿效犬马之劳,替师父解此危机。”三宝神泣,扶起骆驼犬道:“爱徒请起,一路小心。”骆驼犬复拜,四脚奔腾,乘云而去。
话说骆驼犬驾云八日去了东鹤神洋,跨越大海之时。海面波涛汹涌,钻出一个九尾四耳,背生双目,似羊非羊的怪物。话说此物名曰猼訑,被袁空幻制服后封为御海神,专门看护海面动静。骆驼犬刚一露面,猼訑就双目射电,九尾摇雷,接着就是海浪咆哮翻滚而去。
骆驼犬毕竟行动迟缓,身上电击一番,冒烟溜了。
骆驼犬狼狈归来,三宝问事?骆驼犬垂头丧气,直说不济。三宝叹道:“看来唯有贤徒杨立方可解此危难了!”肥坨抱怨道:“紫郎都被那小妖精捉去了,还攀扯他?”长老道:“妖精所恨者,袁空幻也,与杨立何干?妖精之所以扣留杨立,无非是让我们交出袁空幻。你把我送过去,我对妖精说,我与他已断绝师徒关系。一定要他出现亦可,只是要把杨立换出来,让我去做人质。”
沙婆虽百般劝阻,但长老脾气倔强,执意如此,只得如此。
小金刚正在洞里哭拜其母,小妖慌慌忙忙入洞禀告:“人来了!人来了!”小金刚问:“何人来了?”小妖道:“一个母象精,一个大眼袋和尚来了。”小金刚暗喜道:“南华真人到了!”乃设卤簿出迎。小金刚出洞看到一位佛心广大,慈祥和蔼,满眼多情的和尚跪在冰雪地上。冻得两耳血红,一脸苍白。
小金刚心有不忍,刚要亲手扶起,三宝就道:“大王,害你者乃袁空幻,非我贤徒杨立。袁空幻造恶行凶,已与我断绝师徒关系多年。若大王一定要袁空幻出现,非我等庸人所能为之,必须我爱徒杨立方能使他出现。大王若疑我有诈,可将我作为人质,扣押起来。大王乃石魔女王之子,秉承忠义,一脉相承,定是能察察为明的。”
沙婆絮絮叨叨的不让长老做人质,长老道:“我本无用之人,死无用而生有用,值也!”于是不听肥坨苦劝,毅然走向妖洞。小金刚也自感慨,乃命将杨立放出,又恭请长老入洞。
杨立碰见长老,泪流不止,深切自责。长老好言宽慰道:“他乃石魔女王之子,信奉忠义,必不加害为师。象沙婆、骆驼犬两次去请那猿贼,都中了埋伏,无功而返,我想只有贤徒能马到成功,务必让那猿贼过来,剩下的事就不与我们相干了。”杨立默然谨记!
小金刚对杨立道:“擎君!三天已过两天,还有最后一天。如果还不见袁空幻,我就……就……你师父。”小金刚不言杀字,只是做了一个杀人手势。杨立不语,黯然离去。
那肥坨又逮着个和杨立独处的机会,死活纠缠杨立。杨立好言好语哄她看好行李坐骑,许以将来。然后飞天掠地,已过万里。心中受辱于沙婆,十分羞恨,挥枪出掌,云天发泄。不想惊动了一等大神真武大帝和李天王父子,他们齐来问候杨立:“擎君有用我等效力处否?”杨立向来瞧不起出名的人,他雾眼虚视,眼光越过一等大神,却盯着最后面一名举旗小兵身上道:“把那个小兵留下。”
一等大神受了冷落,却也不敢表露出来,只好将小兵付给杨立。小兵不敢抬头仰望,只是跪着听训。杨立对上面的人一言不发,对下面的人口若悬河。杨立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小兵低声道:“卑贱之人不配有姓名。”杨立又问:“你结婚了吗?”小兵道:“小人出身贫贱,不配结婚。”杨立扶他起来,叫他挺直腰板,昂首注目。
又问道:“天上哪个女人最漂亮?”小兵不敢说,杨立只要他说。小兵乃道:“嫦娥最漂亮。”杨立笑道:“我把她许配给你,如何?”吓得小兵又跪下了,杨立问故?小兵道:“爷爷说笑,小人乃最卑微者,安敢不自量力娶嫦娥为妻?再者,嫦娥天生尊贵,身边无数男神为之倾倒,岂会看上小人?”杨立又扶起他,握着他肩膀道:“本擎君赐你姓杨名贵。安排你到春花府做事,一个月给你三百万钱,你看有资格娶嫦娥吗?”
小兵还是摇头不娶,杨立纳闷道:“女人不就图男人有钱吗?你有了钱,买车买房都不成问题,怎么还不娶她?”小兵道:“爷爷若是叫我娶嫫母一样的丑女,我一万个愿意。叫我娶嫦娥一样的美女,我一万个不愿意。”杨立更加疑惑,问他为什么?他说:“但凡美女势必招蜂引蝶,不一定先我得手,期间不知经过多少男人。美女又重虚荣,不肯学三从四德以为冰霜之操,我若娶之,恐帽子变色,遭人耻笑。”
此论与杨立所想不谋而合,深得杨立赞赏。乃叹道:“真具慧眼也!嫦娥配不上你。”又道:“我有三个妹妹,乃是杜小白、胡映雪、毛笑花。我把小白许配给你,幸勿推却。”小兵见杨立表情凝重,不敢推辞,默然接受。
杨立又拿出一幅图画来交给小兵杨贵道:“将此图悬挂于南兽神洋佛头山之处。”杨贵谨记,杨立表情松缓下来道:“你当天兵也就如此了,不能身显尊贵。我抬举你到我师父黄龙真人处学艺,山上有两个做生意的商王,分别叫谭德、吴燕。他两个是我的义子义女,你去找他们,不愁不要你。”杨贵受到杨立的知遇之恩,誓以死报。真是:
平生不喜多言语,今朝一并说出来。
话说杨立安排走了杨贵,这才向东鹤神洋挺进,果然天空冲出火鸟,名曰帝江,挡住去路。杨立挥舞水晶枪,一枪刺去,冰箭齐发,镇住帝江。然后又刺一枪,穿破喉咙,帝江哀鸣一声,化为乌有。
杨立落地,一条黑蟒蛇从地下冲出。杨立一枪下去,斩为两段,玄虺血尽而亡。行不数不,路过大海,海中出一怪物:
模样如同山羊,九条尾巴,四只耳朵,脊背上长者两只眼睛。其名猼訑,猼訑张牙舞爪向杨立攻击而来,杨立操四矢三弦弩射掉其双眼,又一挥枪,从耳朵刺入,直破脑浆,猼訑巨痛哀嚎,沉尸大海,被鳄鱼所吞。
话说杨立杀了保空神帝江、守陆神玄虺、御海神猼訑。杨立上得鹊华山,看见高山竖一旗,旗上书“先天十子暨先猿王通天太圣袁天野”,两边飘着一副对联,联曰:
天生此地此成天,王出我处我为王。
杨立来到山上,众猿猴来围攻,杨立跪求一见袁空幻。四级将乃进洞通报,不一时空幻出来,只见:
头束孔雀翎,云肩系披风。金甲龙鳞套,银靴鹿筋缠。一双血眼红似红,满身光环亮如阳。
咦?看官一定好奇,袁空幻不是在无极宫女娲娘娘处吗?怎么又返回来了?原来女娲娘娘当初收留了他,让他给门前两根竹笋浇水。他觉得没意思,私自走了。女娲娘娘叹道:“此猿有悟性而乏定性,终将败也!”
空幻周游诸天,以求事做,以求交友。可是他一做事,永无恒。逢交友、便为敌。最后他一气之下返回本土,路过一片竹林,虽是寒冬,竹却茂密。竹林中飘着白气,空幻随白气而去,看见平地有一茅屋。茅屋下有个白胡子老头看书,空幻过去,鞠躬道:“长者,问讯了。”老者起身还礼道:“希客,希客。”
随即请入里间,亲奉上茶。空幻四处张望,无意间看到墙壁上挂着一副图,图中画着一个人射箭,一只猿猴在对面蹦跳。
空幻看的入神,老者顺目看去,乃拍醒空幻道:“此图名曰‘《搏矢图》’,讲的是一个人训养了一只猿猴,用箭射它,不管射到哪,小猴都能用口接住。”
空幻沉思一会,忽道:“那要是一群人射呢?”老者捻须道:“必死无疑。”
空幻物伤其类,不免心酸。继而扭转话题道:“长者姓甚名何,怎么在俄地盘居住?俄却从无见过你?”长者道:“我是无心长者,自古就在此住,与你做了万年邻居。你心高好远,常常去往别处,焉能到此拜访于我?”
空幻自知失敬,跪地连磕三头。把取经之事说了。无心长者道:“如来说世界,非世界,是名世界。天地间唯有草木最逍遥,你是被名所害,所以不得自在。”空幻顿觉这长者庸俗不堪,反驳道:“天生我辈,我辈必以功名酬天。
”无心长者悲叹道:“腐肉井中薰臭气,饥馋陷入出不来。”
话说空幻见了杨立,十分激动道:“杨师弟,何来迟也?。”
随即将杨立请入里殿,吩咐美味。又弄了二十坛陈酿,一人十坛。喝到半醉,杨立道:“师兄,师父被困玉冰山,性命可危,但念昔日之恩,可否前往一救?”空幻还端着架子道:“老秃子对俄有何恩?养猪是为吃肉,养狗是为看门。他待俄犹如猪狗,何谈恩字?”
空幻见来请他,反倒不着急回去,而是把心中所有不快都一股脑的诉说出来,最后埋头痛哭道:“俄委屈,俄袁空幻向来崇尚公平正义。心中没有一丝邪欲,见恶杀恶,见善扶善。俄有错吗?”杨立违心道:“没错,师兄没错。”
空幻借着酒劲大声道:“不,俄错了,俄错了,根本就不是这样的,你知道么……杨师弟。”说着说着就醉过去了,杨立看天还早,把空幻扶床安睡,又叫四级将熬醒酒汤。
空幻酒醒后,杨立说出小金刚之事,空幻激动不已,急着要见小金刚。空幻驾驹,杨立御枪,呼吸间就到了玉冰山界。空幻来到洞前,小妖不认得,都很慌张。空幻嘻嘻哈哈道:“列位儿郎,快去通报你家大王,就说他亲舅舅来了。”
未几,小金刚持两把宰牛尖刀上阵。洞门一开,看见一个猿头猿脸的在嬉皮笑脸。二话不说,握紧尖刀就冲空幻心脏捅去。这一捅,却把自己的手掌割破了。
空幻心疼,一把拉住小金刚之手,紧紧一握。小金刚恼怒,举起手来抓挠空幻双眼,空幻将眼紧闭,小金刚顽皮。抬起一脚踹在空幻下三路,疼的空幻抱团打滚,小金刚怒道:“贼猿狲,你害我奶奶死去,父亲疯癫,母亲失踪。贼猿狲,今日落我手里,定叫你碎尸万段。”
说完,祭出绿衣冰丝网。刹那间,天上飞来一对法宝。一件是金圈,一件是银套。金圈将绿衣冰丝网网收去。银套挂在小金刚的脖子上。小金刚举头四望,只见云上坐着一个光头佛祖,小金刚斥喝:“你是什么人?何故抢我法宝?定我真神?”
未知来人是谁?请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