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那就改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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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宗说，自从皇后去世，太子心情就有些变化，有点焦躁不安，总想着和老四斗
太子换了衣服出来：“两位老师，不知有何教诲”
“太子，你是储君，不可整日嬉戏玩耍，要勤修学问，为君之道”
“老师，孔先生说要读经典，你又说你所教书里没有，我也不知道该学什么了，以前有迷惑还可以去问问母后，母后走了以后，就没人可问了”
“太子，经典要读，只是其中道理未必符合当今之世”
秦怀玉不禁对张玄素高看几眼，知道不拘泥于经典，看了张玄素一眼
“少傅有何教我”太子看见秦怀玉看了张玄素一眼
“太子不用教我少傅，私底下叫我姐夫即可，大家都是一家人，静阳比你大一点”
“好，是一家人，就叫姐夫”
“太子，你可知父皇为何给你选了这么多位老师？”
“自然是教我读书，精神学问”
“话是不错，可是你可知道什么书适合你读，学问又该如何精深”
“自然是老师们教什么就学什么”
“一个老师讲一堂课，倘若老师们所授不一，该当如何？倘若老师们所教相悖，又当如何？”
“这！！！！”
“该有自己的判断，找到属于自己的一条为君之道”张玄素迅速抓住重点
“张先生所言不错，太子你觉得呢”
“深以为然”
“那你可知何为你自己的为君之道？”
“尚不知，望姐夫教我”
“太子，陛下如今打下偌大疆土，又有了屯田之法，物阜民丰，你当未来该当如何”
“国泰民安，百姓安居乐业”
“是这个道理，该如何做呢”
太子陷入了沉思，眉头轻轻一皱，明显有些焦躁
“太子，张先生，我有几句话，你们听听可否？”
太子和张玄素都转头看着秦怀玉
“陛下成立崇贤馆，招众贤达之士辅助太子，由有这许多老师，据我所知道，譬如张先生，褚先生就是当世名士，这就是陛下精心威力挑选的辅助之臣，你可觉得是这样？”
“这！！！”
太子似乎明白，又似乎不明白
“那你二位可知，为何让我来做这太子少傅？”
“护国公功勋卓着，才华惊世，连太史令都自愧不如，自当来教太子”
“你错了，张先生”
“我错了？”
“陛下派我来，是因为我功高震主，怕新君继位，镇不住我，如果陛下伤我，恐引起舆论哗然，所幸安排我入崇贤馆主事，与太子绑在一起，解了太子忧患，如果太子继位，我做出悖逆之事，天下人绝不饶我”
“这话是陛下说的”张玄素说道
“这话没有人说，你们想想是不是这么回事，论开疆扩土，这一朝国公，有人能胜过我秦府，而我秦府可像叛逆之人”
“不像，也不是，护国公一生忠勇，少傅又开疆扩土，绝然不是”
“对，陛下也知道我不是，但是依然在为新君考虑以后之事，太子，你还忧虑什么？”
“父皇果真是为我考虑？”
“那是自然，你的忧虑不就是魏王么？”
“你怎么知道？”
“我出征之前，是殿前护卫，魏王去过多少次两仪殿，我自然清楚”
“父皇如此宠爱魏王，常常出入两仪殿，所以我担心”
“你担心，魏王是第二个陛下，而你成为第二个隐太子？”
“你，姐夫，你！！！”
“被我说中？”
“那太子该如何破局？”张玄素忙问
“未曾入局，何来破局？”秦怀玉说道
“未曾入局，何来破局？，此话何意”
“我且问你们，陛下当年是秦王，天策上将，而高祖太宗也曾亲口允诺要封他做太子，到最后隐太子要对他动手，你死我活，陛下仍然顾念手足之情不肯动手，是这一朝国公秦王府幕僚推波助澜，硬生生架上去的，陛下实属无奈”
“你怎知道陛下是被架上去的？”张玄素从未听人这么说过
“我当年十六，随我父亲一起就在玄武门，齐王李元吉想跑，正式被我拦下，我参与了玄武门之变，我怎么不知道”
“那你们为何要这样做？”张玄素继续问
“因为不这样做，不光我们这些人都将被杀个干净，陛下也不来例外，所以不得不做，而如今的情势如何，你们自然知晓，为何要有如此忧虑，也正因为如此，陛下才不会轻易换了太子，喜爱魏王，哪个父亲不欢喜自己的儿子，再说晋王从小跟着陛下长大，你为何不疑心晋王？”
“晋王年幼，能与本太子相争的必是魏王？”
“你错了，没人能与你争，除了你自己”
“姐夫你是说，只要我不与魏王争斗，皇位还是我的”
“不是不与他争，该争呀争，该斗要斗，只是不能与陛下斗，陛下自己也清楚，所以他才是最希望兄弟和睦的，如果你和魏王争的两败俱伤，受益的会是谁？”
“晋王”太子想通了
“所以你知道该怎么做了？”
“母后曾经说过，要做一个有德有才之人，方可令天下信服”太子好像想起了什么
“皇后说得对极了”
“何为有德有才的人？”
“皇后不会跟你说你具体应该怎么做，即使她偏爱你也不会告诉你，尊师重道，友爱兄弟姐妹，勤奋好学，有所长进，远离是非”秦怀玉就差告诉他不可造反，见太子还是没有明白，继续补充道：“你记住，不可焦躁，不可心急，耐心等待，说劝你与魏王争时间，你都要拒绝，并告知他们，兄弟友爱的道理，原理是非之人，自然有人坐不住，只要有陛下在，没人能翻起浪，所以，切不可在陛下面前造次”
“姐夫，你是说，只要我不谋反，就不会有事？”
“你还当真想过？”
“不是我？”
“是谁？”张玄素急得打转打转
“这！！！”
“齐王李佑，侯君集，长孙无忌，杜荷？”
“你怎么知道？”太子惊讶道
“你们都知道我和太史令一席长谈，我说我能掐会算你们信么？”
“姐夫，救我”
“想我救你可以，你需要答应我一件事”
“姐夫但说，只要我能做到的，封王都行”张玄素急忙咳了几声
“我所求不在此，你只需答应我，好好勤学苦练，尊师重道，团结星弟友爱姐妹，这天下我自会和陛下一起去打下，你的职责是治理好这天下，广施仁德，令百姓安居乐业，朝野清明，若你答应，我不光救你，还教你”
“诺！”
“你能做到？”
“我能”
“好，那你记着，老师们所讲的，你听可以，要有自己的判断，你要有自己的谋士为你挡暗箭，远离齐王李佑，他有谋反之心，不要与侯君集，长孙无忌来往过密，他们会影响你，如果你做不到，我也救不了你”
“如果反过来倒向魏王呢？”
“那不正好么？我说过，有陛下在，没人能翻起浪”
“好，姐夫 ，我听你的”
“未来一年不管发生什么，都把自己置身事外，我观过天相，有太白侵日，先把自己藏起来，断开一切是非，只要你能做到，我保利无事”
“诺”太子被说服了
“还有，崇文馆这些学士，要多张先生，褚先生多探讨学问，谦虚一点，这都是你以后的股肱之臣”
“诺”
“查一查你身边的人的底细，该换的换，换不了也没关系，事事在意就是了”
“姐夫，我这腿疾”
“你这腿疾就是谈完所致，有得医治，过几天就除夕了，你们都会在两仪殿陪陛下守岁，你记住，你就是一个胸怀宽广，友爱兄弟姐妹的兄长，要多包容，自己心里清楚防人之心不可无，但是你不能表现出来，丝毫不能表现在父皇面前”
“诺！！”
秦怀玉转身离开了东宫，如果太子不听劝告，自己不介意亲手拿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