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乘人之危
赵砚舟自诩是个自控力很好的人,那玩意儿对于他来说,还不至于把持不住。
唯一让他情难自控的,只有林若溪这个人。
昨天在医院洗手间里,赵砚舟浅尝辄止,意犹未尽。晚上睡觉的时候挠心挠肺,燥热难耐。
所以,他决定不再装了,反正自己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在喜欢的女人面前,有什么好矜持的?大不了,锅给老爷子甩回去。
“呜呜……赵砚舟……”
林若溪用力把男人推开,像极了受了惊吓的小兔子:“你……你不对劲!”
男人的双颊有一种病态的潮|红,肌肤又热又烫。衬衣的纽扣全部松开,紧实的胸肌也染上了一层粉红。
他的眼神似乎没有焦距,不停地喘气,肩膀微微颤抖着。
“爷爷……在我的粥里放了东西……”
林若溪呼吸一滞,很快意识到为什么男人的脸会这么烫。
不对,这都是啥玩意儿?
老爷子看着一本正经、不苟言笑,居然……林若溪的三观被刷新了,飞快从男人的大腿上下来:“要不,你先回隔壁冷静冷静?”
“西西……”赵砚舟剑眉紧皱,薄唇轻抿:“好难受,你帮帮我。”
暗哑低沉的声线,宛如音质极佳的大提琴,有种能蛊惑人心的魅力。
林若溪不由地吞了吞口水,这画面感,这氛围,对于一个开过荤但是素食了四年的人来说,绝对是考验。
她不能趁人之危!
不对,他俩现在啥关系,怎么可以干这种事?
“那个……要不你去洗把脸,清醒一下,我帮你贴个退热贴?”林若溪局促不安。
退热贴?
如今再世华佗来了,赵砚舟也会坚持自己无药可医,只有林若溪能治。弓在弦上,他要是急刹车还算个男人吗?
不管了!
挨巴掌也好,恨他也好……这辈子他绝对不会再放开她!
赵砚舟眸光一紧,顾不上肩膀上的伤,直接给林若溪来了一个单手公主抱,抬腿往楼梯的方向走去。
“赵砚舟,你疯了!”怀中的女人非条件反射勾住他的颈部,生怕摔下来。
这个动作,被视作迎合。
楼梯算不上宽敞,赵砚舟的步伐又大又急,好几次差点扑空。即使他受了伤,力气还是很大,单手托着林若溪的腰依然健步如飞,成功闯入她的私人领域。
门被摔上,反锁,男人小心翼翼把怀中的女人放在床榻之上。
浅黄色的床单,上面有不明显的山茶花刺绣。明媚的阳光穿透米白色的窗帘落在宽敞的卧室里,光影斑驳,增添了几分家的温馨和暖意。
赵砚舟的忍耐已经达到了极致,眼尾猩红,迷离的眼神中似乎多了一丝清明。他眉心皱成了川字,眼底透着隐忍和挣扎,嗓音暗哑,声音仿佛从喉咙深处挤出来:“西西,可以吗?”
理性告诉林若溪,不行!
眼前的男人极度危险,就像饥饿过头的野兽,逮住猎物后想要马上撕碎吞咽。
“赵砚舟,不……”
然而下一秒,到嘴的话被男人的吻淹没。
(以下省略一万字)
……
风消雨歇时,已至下午两点。
林若溪迷迷糊糊睡了过去,隐约记得被赵砚舟抱去洗手间洗了一遍。回来的时候,她累得脚指头也不愿意动,就像跑了一场马拉松,浑身的神经处于休眠的状态。
除了第一次半推半就,其余都是自愿的。
后悔吗?
不,男欢女爱很正常。他们又不是情窦初开的少男少女,把这事儿看得比命还要紧。
林若溪现在身心愉悦,感觉任督二脉都被打通了。怪不得之前去看妇科的时候,医生建议她找个男朋友,说不准内分泌就好了。
“要喝水吗?”耳边响起男人愉悦的声线。
林若溪从恍惚中回过神来,轻轻点头应道:“好。”
赵砚舟就得了奖励的小屁孩,乐呵呵跑去倒水。几分钟后回来,他扶着林若溪的肩膀起来,被单从她的身上滑落,露出牛奶般白嫩的肌肤。
他的喉结一紧,快速挪开视线。闹了四年的饥荒,现在一口气吃撑,感觉真要命。
“慢点儿,别呛到了。”赵砚舟把水杯抵到女人的唇边,轻声提醒。
“累不累,我帮你揉一揉。”
“饿了吗?我下楼给你煮碗面?”
林若溪口舌干燥,一口气把水喝完,摇摇头说:“我想睡会儿。”
“好。”赵砚舟连忙放好杯子,侧躺下去,把没受伤的胳膊伸到林若溪的后颈,把人往自己的怀里拢了拢:“躺好。”
林若溪实在是太累了,翻身往男人的怀里钻。他的身上有跟她同款的沐浴露清香,淡淡的,很好闻。
思绪回到几年前的那些周末的午后,他们也像现在一样在剧烈运动后,懒洋洋地躺在被窝里晒太阳。饿了就煮泡面吃,周末不用加班赖床的感觉简直不要太好。
那一刻,她感觉自己就像握住了全世界。
两人亲密相拥,林若溪却睡不着,视线扫过男人的腹肌往下,最后落在小腹的纹身之上。
“什么时候纹上去的?”林若溪伸出指尖,轻轻扫了一下。
赵砚舟把脸靠在女人的发丝上,闭上眼,语气轻松:“这里挨了一刀,伤口太难看,就想着弄个纹身挡着。”
那是他亲自设计的图案,山茶花中隐藏了林若溪小名的字母。他想要把林若溪的名字刻在身上,记在心里,一辈子。
“没想到你也会有中二的时候,一把年纪还学愣头青去纹身。”林若溪闷笑一声,指尖再次落在纹身的位置上,轻轻扫过。
赵砚舟小腹一紧,缓缓睁开双眼:“别摸,痒!”
明明伤口已经愈合几年,他平日洗澡触碰到也不觉得有感觉。偏偏林若溪摸的时候,感觉又痕又痒,难受得不行。
“算了,不跟你玩,我眯会儿。”林若溪转过身,突然想起什么又问:“糟糕,小初……”
赵砚舟重新把她拢入怀中,脸颊贴在她的耳背上,提醒说:“放心,爷爷会照顾好小初。”
停顿了一下,他接着又说:“你睡了我,不能赖账,得负责!”
闻言,林若溪撑起身体,抓起地板上的睡衣往身上套。穿戴整齐后,她才慢吞吞下了床,边扎头发边说:“负什么责任?”
“当然是跟我结婚。”赵砚舟倏然坐起身,突然想起求婚戒指还在隔壁,瞬间就泄了气。这么好的机会,他要是在这个时候把戒指掏出来向林若溪求婚,她一定会很感动的吧?
林若溪把最后一粒纽扣系好,转身望向床榻上的男人,突然想要捉弄一下他:“抱歉,我是不婚主义者。”
赵砚舟表情一僵,眼底的光在下一秒全部消失:“你……刚才那句话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