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给个说法
第11章:给个说法
陆芸暖从袖中掏出一张纸条,递了过去:“你找个人将这个交到跟表少爷一起的那位薛公子手里,记住,不要让人看到你的脸,然后你再去……”她俯身过去,在秀枝耳边小声的耳语了几句。
“姑娘,这样,不会出事吧?”秀枝哑然,有些担心的问道。
陆芸暖拍了拍手道:“放心吧,不会出人命的。”
闻言,秀枝这才放下心来。
等到秀枝走了,陆芸暖才从屋里出来,她朝着四周瞧了瞧,没发现人,才急匆匆的离开。
而全程看着她的两人,见她离开,其中一人问道:“殿下,要不要帮她一把。”
他指的她是房里的陆芸娇。
而他口中的殿下,正是之前误闯离字房的孟青崖。
孟青崖瞥了他一眼:“你去?”
说话之后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摆手道:“那算了。”
古人说过:“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他还是不去趟这趟浑水了。
孙东儒定的房间距离陆芸暖的离字房并不远,是为坤。
陆芸暖将另一边的窗子打开,正好可以看到坤字房的门口。
不多时,坤字房便被一个看上去十岁左右的孩子敲开了。
他跟开门的人说了几句,那人便将他放了进去。
很快,薛子程的身影便从门口一晃而过。
陆芸暖知道,这事儿十有八九成了,她倒是不急着去看热闹,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
又将吩咐店小二将桌上的点心全换成了新的,她才好整以暇的朝着醉仙楼后面走去。
“失火了,快来救火啊。”
她才刚走下楼,便听到有人这么喊了一嗓子。
醉仙楼里的人“轰”一下全乱了。
而此时,薛子程刚踏进那扇小门,便觉得眼前一黑,
他心中警觉,转身就去拉门,然而,那扇门却被人从外面锁上了。
他低咒一声,只看到一片绿色的衣角。
而此时,躺在地上的陆芸娇却突然有了反应。
薛子程皱了皱眉,朝着那个方向看去。
陆芸娇紧皱着眉头,嘴里不停的呓语着什么,原本还覆在身上 的里衣,此刻己经凌乱不堪,露出一大片白净的肌肤。
薛子程暗啐了一口,当他看到那个纸条时,便知事情不简单,可强烈的好奇心压过了他心中的不安。
他将那个纸条拿出来看了看,纸条上写着的是一首诗,一首他昨晚刚想到,今天打算在诗会上写出来的诗。
那首诗,除了他自己,没有第二个人知道,他很确信,没有将这件事告诉过任何人。
可传纸条那人,是怎么会知道的?
这也正是他想要来一探究竟的原因。
但哪知,他才刚进来,门便被人锁住了,看来此人早就把他算计在内了。想到这里,他的脑海中突然出现了一个影子。
随后,他又摇了摇头,为突然冒出来的这个想法自嘲。
她不过是养在深闺的姑娘而已,怎么可能是她?况且,他们也只是上次见过一次而已。
虽然那次的见面并不愉快。
正在思索间,原本躺在地上的陆芸娇不知何时己经来到他跟前,并伸手攀上了他的脖子。
薛子程一惊,伸手推拒。
却听的“砰”的一声,原本锁上的门,突然被人打了开来。
紧接着便是一盆冷水迎面而来。
原本还不甚清醒的陆芸娇一下子就清醒了,她有些茫然的看了看门外的人,继而目光再落到了身边的薛子程身上,突然尖叫一声:“啊……”薛子程皱了皱眉,有些不耐的看着她。
而陆芸娇却是抬手一巴掌便甩到了薛子程的脸上:“流氓。”
薛子程结结实实的挨了一巴掌,脸色顿时黑的跟锅底似的,但他还不能还回去。
这时人群人不知道是谁突然说了一句:“咦,那不是西伯侯府的四姑娘吗?”
话落人群顿时炸开了锅,天子脚下的百姓不愁衣食,向来茶余饭后的谈资便是一些豪门秘辛。
前面的话刚落,后面便有个妇人接道:“真的是诶,上次我偶然在街上偶然碰到过一次,长的就是这个样子。”
大家七嘴八舌的议论着,听的屋里的人恨不能找个地洞钻下去。
而原本站在人群中注视着一切的陆芸暖,却忽然发现站在薛子程身边的陆芸娇好像有些不对劲。
当时,她只是在点心里下了点迷药而已,可此时的陆芸娇脸色潮红,伸手不停的拉扯着身上的衣物,还时不时的往她边上的薛子程身上靠。
这个样子……
陆芸暖想了想,好像是中了媚药。
她心中一凛,她记得前世的时候,陆芸娇害她,也不过是让她脱了衣服,再假装无意中将衣衫不整的她暴露人前,并没有中媚药之类的。
而且,若明知点心里有媚药,陆芸娇又怎么会去碰那盘点心?
难不成,当时的房里除了她跟陆芸娇还有另一个她不知道的人?
想到此,陆芸暖不由的紧了紧手中的手帕。
若真如她猜测这般,那那人是想要她和陆芸娇之中谁吃下那盘点心?难道是他?随即陆芸暖又摇了摇头,若是他的话,他又怎会出现在她面前,不过,亦有可能是他的障眼法。
然而,不待她想明白,却见有些神志不清的陆芸娇朝着薛子程靠了过去。
薛子程咬了咬牙忙往后躲了躲:“姑娘,请自重。”
说完,他甩袖便走。
哪知脚才刚踏出去,便被人拦了下来:“薛公子,你轻薄我家妹妹的时候,为何不知自重?没想到堂堂太仆寺卿家的公子,竟这般敢做不敢当。”
众人这才恍悟,原来是薛家的公子啊!
薛子程眉心微蹙,抬眼看了看拦在她面前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之前在孙府骂他的陆芸暖:“陆姑娘,薛某是被人陷害的。”
陆芸暖冷眼瞧着他:“是不是被人陷害,你说了不算,毕竟这里这么多人看着,我家妹妹的名声这下怕是全没了。”她说到这里,像是很是难过一般,用手帕拭了拭眼角,又接着道:“薛公子若是不能给个说法,这事儿,西伯侯府怕是不能善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