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瓶颈
“呦，小齐放学了啊。”
楼下，齐惑又一次碰到了莫胖子，手中提着一个袋子，正打算上楼。
“嗯。”
齐惑回复了一声，抢先一步，率先上楼。
“就差一点，我就能弄死她了。”
房间内，齐惑遗憾不已。
“别逗了，人家都没出手好么？”
半神药不合时宜的拆着齐惑的台。
“那……也是我压着人家打。”
齐惑红着脸狡辩着。
半神药这次没有说话了，实话实说，齐惑和乔慧在修为上差距很大，但是，半神药自己也很清楚，这小子绝对可以弄死她。
只不过，真的是来人了。
“小子，老子的建议是，你确实可以出手，不然的话，可能会有不小的麻烦。”
齐惑眉头一挑:“怎么说？”
半神药叹了一口气:“老子也是太信任你了，之前在那娘们前面和你说话，老子怀疑，老子的气息可能泄露了。”
“所以呢？”
“半神药啊，足以令这个世界所有的修行者疯狂，趋之若鹜。而你，小子，你会成为众矢之的，到了哪里，都会有修行者要你的命。”
齐惑冷笑一声:“将你交出去不就行了么？”
也不清楚半神药这是不是危言耸听，不过，齐惑确实不打算出手了。
至少，现阶段不行。
找乔慧的那个修行者，让他有些忌惮。
“小子，老子可是这个修行界唯一的一棵半神药了。”
半神药急了，且不说蕴养在齐惑体内，对它的好处，真将它交出去了，难逃一死。
齐惑这小子并不了解，一些活得久的修行者，或者说一些寿元无多的老怪物，对它的渴求。
不过，齐惑就没理会它了，低着头，思索着。
这一次，他看到了自己与真正修炼出气海的修行者的差距，基本上可以说，和他们相比，自己这电流，也就给手机充电的量。
“老树，让我不把你交出去也行，你告诉我，为什么我在开辟气海的临门一脚，可总是捅不破那层窗户纸呢？”
“这个么，和你小子自身有关。”
齐惑不由得陷入了头疼中:“还是我的体质问题？”
“算是吧，不过，也只有一部分原因……”
半神药还是老老实实给齐惑解释了。
总结起来一句话，齐惑的底子太扎实了，就像小功率的电机，肯定带不动矿山上的大矿车一样，世俗这种地方，被红尘气污浊，灵气不够充裕。
“话说，你小子到底怎么练的，感觉你天生就适合修行一样。”
不仅是齐惑那绝无仅有的体质，齐惑的身体素质也是一绝。
怎么说呢，虽然他看上去并没有多少肌肉，但是，他的力气都蛰伏在身体里面。
这和一些农村人看上去并不算魁梧，却能够挑起几百斤的东西如履平地，但是练肌肉的大个子却不一定能够做到一样。
齐惑并没有回答半神药这个问题，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这样的地方在哪里？”
“劫宫就是啊。”
劫宫……
还要回到那个地方么？
齐惑第一时间就否决了这个打算。
似乎是看出了齐惑不愿意回去，半神药再一次给出了办法。
“倒也不是没有其他办法，接下来你可以将你吐纳的灵气全部储存到老子这里，再经过老子的滋养和积蓄。一段时间后，应该就可以助你开辟气海了。”
“那要多久？”
“就你这底子来说，也快，三五十年的样子吧。”
“三五十年叫快？”
齐惑黑着脸，脑海中是这么一副画面，自己已过壮年，却和一群小孩子在同一个跑道。
“三五十年而已，长么？这还是老子和你两个人一起用功。”
半神药满不在乎，对于寿命几乎没有尽头的它来说，这真不长。
淦。
齐惑默不作声，盘坐下来，开始打坐，再一次陷入了内视之中。
这一次，齐惑看到了自己心脏部位，朱雀道纹正在逐渐凝实，那颗紫金色的“心”，和自己的心脏频率一样的跳动着，只不过，还很微弱。
半神药看着齐惑这坐火箭一样的速度，瞠目结舌。
一晚上的时间一闪而逝，第二天，齐惑收拾好，前往学校。
校门口，齐惑遇到了乔慧，她今天的装束有点奇怪，是一套齐腰的淡蓝色汉服，当然，现在来看，一个女子穿汉服并不是很奇怪，只是齐惑总觉得有点不对。
齐惑眉头一挑，做了一个挑衅的表情，他先一步前往了教室，丝毫没有因为昨天晚上的失败而脸红。
乔慧气不打一处来，不过，这也不是动手的地方，只能一瘸一拐去办公室。
虽说那股阳气被她驱离体外，但齐惑那一脚是实打实的，不痛是不可能的。
教室里，美女班长兼班花简单正在擦拭着黑板。
简单一头短发，简朴的校服都遮不住她的风采，是个标准的美人模子。
齐惑对简单很熟悉，准确来说，从小学开始，他们就是一个班的，一直到现在。只不过，大多时候，都只是打个招呼，没什么交情。
柏扬也早早来了，正在和其他几个同学讨论着试卷，书包什么的，他已经放回了齐惑的座位，也包括了昨天的作业。
不过，柏扬心里似乎藏着什么事，有些心不在焉的。
齐惑打开书包，上面的笔迹和自己一样，没有一点破绽。
柏扬在这方面，同样擅长。
实际上，柏扬除了五感过人之外，书法、围棋也有涉猎，除此之外，还在奥数、物理等一些竞赛中得到过很好的名次，还会多种外语。
几乎，就是全面开花。
等到了柏扬将问题讨论完，两人到了一个无人的地方。
“惑，我看到乔老师了。”
柏扬忧心忡忡，怕齐惑吃亏。
“没事，我把她打残了。”
齐惑大言不惭。
不过，柏扬依旧兴致不高，似乎他的心事，并不是这方面的。
“怎么了？”
柏扬沉默了一下，道:“气氛有些不对，前天之后，我就没看到我爸了。”
柏父虽然忙，但是自己的子女还是付出了心血的，他的管理并不算严格，但是也关心柏扬的学习。
“也许，是柏叔在忙？”
齐惑猜测着，也只能猜测了。
柏扬却摇头:“不，我预感有点问题，而且，我妈和我姐好像有事瞒着我。”
齐惑眉头一挑，不由自主想到了那天出现在柏家的远房亲戚们。
“你在怀疑前天出现的那些人？”
柏扬点头，道:“还记得你回来的时候那辆面包车么，我找到了，就在那些人住的酒店停车场。”
齐惑回想了一下，摇头，道:“那天的那仨应该不是他们，体型什么的都不太像。不过么……”
“这绝不是巧合。”
柏扬补充了齐惑还没有说完的话。
“倒是可以从这方面查查，说不定有人嫁祸他们，最主要的是，他们是不是一年前的那伙人，针对你到底是绑架勒索，还是有其他什么目的。”
虽说父子情深，但是凭柏扬一个感觉就认定柏父出事，齐惑也不这么想。
不过么，倒是可以查一查意图绑架柏扬的人。
柏扬却有些担忧，道:“你不要紧吧，乔老师是不是冲着你来的？”
齐惑摇头:“暂时没问题，对方不敢大张旗鼓动手，必然在顾忌着什么，放心，我有把握。”
关于那些修行者，以他们肆无忌惮的行事风格来看，不可能在俗世中这么低调，必然有他们所忌惮的东西。
虽然没弄清楚是什么，不过齐惑还是有一定的把握应付。
上课铃响，两人的讨论被迫中止，不过，都商量好了。
由于缺席了一周的课程，以至于齐惑现在听起来，不少像天书一样，好在柏扬的笔记很齐全，认真消化以后，还是能够勉强理解。
巧合的是，乔慧今天在354，也有一节课，看着她一瘸一拐走进教室，柏扬也忍不住看了齐惑一眼。
齐惑倒是神色如常，老师学生配合默契，昨天晚上的刺杀仿佛不存在一样。
不过，乔慧的目光落在齐惑身上，说话的语气也变得咬牙切齿起来。
齐惑不以为意，目光随着老师的走动而游动，洁白如玉的脖颈，光滑细腻的脑门，能下手的地方有很多。
再来一次，自己绝对不会浪费机会的。
放学后，齐惑并没有再盯着乔慧了，和柏扬离开了学校，打了辆车，直接前往城区。
不过，他们并没有注意，暗处，一双眼睛正目送他们离开出租车。
“鱼儿上钩了，准备抄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