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7章 他坑我们,我们就不能坑他吗?
顾明棠不善言辞,但也尽力为妻子解释,“澜儿,你二婶不会做这样的事的。”
顾澜笑了一声,“二叔,二婶,这是做什么,我怎么会不相信你们呢。”
她看了眼黎暮暮,“想必表妹的意思是说在当铺的时候被动了手脚,不想出钱,又想拿了我的东西,这才使了下作手段,倒是叫誉儿受委屈了。。”
宋蔷松了口气,幸亏大家信任她,不过很快她又义愤填膺了起来,“这可天杀的,心眼怎么这么黑啊。”
顾誉听说跟自己没关系,“哇”地一声哭地更大声了。
宋蔷尴尬地蹲下身,“儿子,对不起啊,娘……娘错怪你了,娘也是着急,还疼不疼?”
顾明棠清了清嗓子,“你娘都跟你道歉了,别哭了。”
顾誉还真的不哭了,“我……不疼,娘,你打我行,就是不能冤枉我,那家伙最坏了。”
宋蔷见儿子没跟自己生气,可内心还是有点难受,“对,那个老板最坏了,绝对不能这么算了,我去找她去。”
“我也跟你去。”顾明棠道。
“等等。”顾澜摇摇头,“二叔二婶,算了吧?咱们也没证据,你能证明进门的时候拿的不是这个镯子吗?何况咱们的身份不宜把事情闹大。”
这话顾澜知道必须得她说,因为那镯子是她的,要是因为镯子大打出手,给衙役们惹来麻烦,从而让他们剩下的时间不好过就得不偿失了。
“我……”宋蔷的脸又垮了,“我都几十岁的人了,怎么就叫他给骗了,可这哑巴亏咱们就这么吃了?”
众人也是气愤不已,但是没证据能怎么办?
那老板也是吃准了这一点才敢这么干的。
“当然不能这么算了。”黎暮暮道,随着相处,大家越来越能接受她不是个傻丫头,甚至有点聪明,她也就可以越多的展示自己的本事。
就在这个时候,六子带着两个衙役抗了大包小裹的回来了,一看到他们回来便激动地道:“有件事得跟你们说一下,咱们在肃州暂时走不了。”
“发生了什么事儿?”顾明煜问道。
六子叹了口气,“出肃州要过一道河,可是如今河道结冰了,不通船只,可是走过去的话冰面又不够结实,但绕过去要半个月,这肃州如此冷,我打听了下,三五日便冻结实了,到时候再走。”
“真的吗?”黎暮暮眼前一亮,不得不感叹天助她也,“我们要在这里休息三五天吗?”
六子点头,“只能这样了,要么天气好,冰面画了,坐船过去,要么就冻上走过去,总之现在过不去。”
所有人都很高兴,不只是顾家黎家也欢呼了起来。
走了这么久了,脚上的水泡起了一层又一层,一天还都没休息呢。
别说三五日了,就是一天半天也能缓过来不少。
但是最高兴的就是黎暮暮了,因为三五天足够她教训那个黑心的老板了。
“叔叔,那我能出去一趟吗?”
要是别人,六子或许会考虑,但是黎暮暮这孩子救了他的命,他毫不犹豫的点头,“外头风大了,瞧着要下雪,你多穿些,别冻着了,东西没买够吗?”
黎暮暮点了点头,“缺了狗子的黑心。”
六子想着这是什么药吗?
不过他扫了眼黎家那头,“马大哥跟黎渊还没回来吗?”
黎暮暮看向顾老爷子,顾老爷子不动声色地对着她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暮暮,你要去干什么?你不是说了没证据?”顾明棠问道。
黎暮暮点点头,眨了眨眼睛,“他坑我们,难道我们就不能坑他吗?老天都给我们机会了,要想拿回钱,我们得一起努力哦。”
大家听的糊涂,不过小丫头本就带给他们很多惊喜了。
此刻他们想的是,闲着也是闲着,就看看小丫头在鼓捣什么吧。
黎暮暮得到了全家的支持,心里得意,“表姐,今天你先跟我去。”
顾澜点点头,“好啊,不过还有明天?”
“明天的话就让外公和外婆去。”
“我们?”顾老爷子笑呵呵的,陪着她胡闹,“还有我们老两口的事儿呢?”
“那外公帮不帮忙呀?”黎暮暮问道。
“帮!”顾坚一脸宠溺,“当然帮了。”
“等明天我再告诉你和外婆怎么做,今天先看我和表姐的吧。”
顾玉如看着两姐妹手拉着手往外走,但偶滴地嘱咐,“暮暮,你表姐有身孕,你要当心啊。”
“姑姑,您多虑了,有暮暮在,您该把心放在肚子里才是。”
顾玉如笑了下,张仪则拉着她的手走开了,“澜儿虽然有孕了,可也能打着呢,别担心,瞧她们姐俩折腾什么吧。”
黎暮暮大概的给顾澜讲了下她要做什么,顾澜是个聪慧的人,能文能武,虽然还有些不懂的,但是也愿意按着小丫头说的做。
很快他们就到了宋蔷说的那家元宝当铺。
门面不小,只是临近打烊了,没什么人了。
顾澜看了眼黎暮暮,深吸了一口气后,大步地走了进去。
顾澜的衣服是之前在裴家的那一套,瞧着就知道是富贵人家的小姐,她已经不再梳妇人的发髻,小腹也没有隆起,根本看不出来她有孕在身。
黎暮暮也干干净净,粉嫩可爱,一看就是精心养着的小姑娘。
“呦,这位小姐,您是……”
穷苦人来当东西,可穿着富贵的人那还真不好说,所以小伙计顿了顿,然后打量着顾澜。
顾澜气质不凡,扫了他一眼,满是轻蔑,她发誓她平时可不这么看人的,“把你们家掌柜叫出来,我有笔生意要跟他谈。”
越是这样轻视人的,小伙计也不敢怠慢,赶紧去后面把掌柜请出来了。
看到掌柜的嘴角有一颗痣,姐妹两个像是一眼,确定就是宋蔷说的那个坏家伙了。
“小姐,您要找我谈什么生意?”
顾澜把手里的东西放在了桌子上。
一幅画和一把扇子,画是黎暮暮在街上十文钱买的,当擦屁股纸都嫌糙那种,至于扇子是买画送的。
男人的视线落在了画上,激动的打开却一脸嫌弃,认出了不是名家之笔,毫无价值可言,“小姐,您在跟我开玩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