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死亡笼罩
距离太阳落下还有一段时间。
会议室桌上摊开了从各个残骸中回收的日记和航海记录。
卡尔指着一本破旧的日记本，封面因海水侵蚀已经模糊不清。
他翻开日记的某一页，声音略显沉重：“他们似乎遇到了类似的现象，先是海水异常，接着船员开始无缘无故失踪……直到最后，船长自己也……
………
夜幕深沉，海风呼啸，黑暗中只有船舶的灯光显得格外孤立。
船员们带着手电筒，两两结伴，在甲板上来回巡逻。
“今晚真够阴森的，感觉每次经过这里，都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看着我们。”一名年轻的水手边走边低声说道。
他的同伴抿了抿嘴，紧握着手中的手电筒，“别说那些了，集中精神，注意周围。”
突然，无线电中传来了一阵急促的呼救声，打破了夜的静寂：“船长，快来船尾！有人……有人不行了！”
威廉立即冲向船尾，到达现场的一幕让他们的心沉到了谷底。
一名水手正躺在地上痛苦挣扎，身体不断抽搐，嘴边冒着白沫。
“快，叫医生！”威廉大声命令。
不久，船医赶到并迅速进行急救，但水手的病情看起来非常严重，他的身体不停地痉挛，脸色苍白。
但那名水手的瞳孔已经开始扩散，生命的光芒正逐渐熄灭。
卡尔急忙上前，直接向发现这名水手的船员提问：
“你是第一个发现他的人，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你有没有触碰他，或者看到任何不寻常的事情？”
那名船员显得相当不安，声音颤抖：
“我…我没有碰他，我只是看到他在甲板边缘，像是在看海一样。然后他突然倒下，开始抽搐。”
“我…我真的没做什么，我立刻去叫人了。”
与此同时，不幸的消息也从其他两艘船上传来。
剃刀号上，一名水手在夜间值班时突然倒地不起。
周围的同伴描述他最后的状态为极度的呼吸困难和脸色苍白，双眼瞳孔放大，身体出现不自然的扭曲和强烈的痉挛。
征服者号上的情况更为严重，两名水手在完成甲板检查后突然一前一后地倒下，表现出类似的症状。
卡尔突然眉头紧皱，声音急切：“奥斯托，你检查过他们了，这些症状，你觉得是中毒吗？有没有发现任何毒素的迹象？”
船医奥斯托摇了摇头，面色凝重，“我已经做了所有我能做的测试，但没有发现任何常见的毒素或中毒迹象。”
“他们的症状非常突然和严重，这与任何我所知的毒素或疾病都不相符。””
剃刀号的大副马克斯的声音在通讯器中传来：“所有死亡事件有没有什么共同点？他们在死前做了相同的事情吗？”
“去和最先发现的船员对话，问清楚他们的具体情况。” 詹姆斯在通讯器里传来，对着一旁的水手吩咐。
其余人迅速翻阅船员的日志和值班记录，试图找出联系。
“其余人不要在甲板上逗留，都回到船舱内！” 威廉下达命令。
卡尔的眉头逐渐紧锁，似乎触及了思维的某个关键点，“看这里，所有受害者在死前都因为不同原因与队友分散，然后独自一人！”
卡尔激动地站了起来，手指敲打在船长的桌子上，声音带着一丝震动：
“这不仅仅是偶然，每个受害者都是在完全孤立的情况下遭遇致命的攻击。”
“这表明，我们面对的可能是一种利用孤立的船员作为攻击目标的生物或现象。” 二副克莱接着卡尔的话继续分析道。
“可我们不是再三叮嘱所有人结对巡视的吗？” 通讯器里，雷纳船长有些摸不着头脑。
“有什么东西吸引他们，故意把他们分散。” 马克思在通讯器里的声音显得有些无语。
都已经分析的这么明显了，自家船长还是体会不到。他无奈的摇了摇头。
威廉船长眉头紧皱，深思熟虑后回应：“那么，我们需要实施更严格的伴随制度。
无论白天或夜晚，所有人必须至少两人一组，而且两组一起巡逻侦查，确保没有任何人独自一人。”
……
就在众人分析的同时，一个正在船舱的水手的脚步慢了下来，他的身体微微前倾。
他停下脚步，眼神空洞地盯着前方。
船上其他人忙碌的背影与他形成鲜明对比，他慢慢地，似乎在无意识的驱使下，向甲板边缘走去。
“埃文，你去哪儿？”一位同伴注意到了他的异常行为。
那水手没有回应，只是继续他的脚步，一步步走向甲板的边缘。
他的同伴加快脚步赶上前去，试图抓住他，但埃文仿佛完全陷入了某种迷幻状态中，对外界的声音毫无反应，口中发出低喃。
就在他即将踏出甲板的一刻，他的同伴终于抓住了他的衣服，试图将他拉回。
然而，埃文的身体突然剧烈抽搐，嘴角泛起泡沫，眼睛瞪得大大的，目光紧紧锁定在前方深邃的海面上。
“帮忙！有人快来帮忙！”他的同伴大声呼救。
拉尔借助机械义肢快步冲上前，船医和其他船员迅速赶到，但尽管进行了紧急救治，埃文还是在短短几分钟内停止了呼吸。
在他最后的瞬间，他的手指似乎在指向海面的某个点。
“他在看什么？”卡尔低声对威廉说，他的眼神同样锁定在埃文死前所注视的方向。
“在看什么？” 威廉重复了一遍，忽然他想到了什么，“每个人最后都在看向海面！”
“这是否意味着…他们看到了什么？或者说，有什么东西看到了他们？” 卡尔有些不安的补充着。
威廉沉吟片刻，命令：“马上使用望远镜检查他指向的方向，看看海面上有什么。”
“放下“海底眼”，侦查海底情况！”同时对着征服者号的詹姆斯和剃刀号上的雷纳船长下达命令。
所有人迅速响应命令，不止是海灵号，每艘船的船员都被召回，不再进行巡逻。
同时，全体船员被严格指示在内部活动期间必须至少两人一组，确保彼此之间有视线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