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前往80年代倒货
海边山顶的一根红旗下，有两个人趴在杂草丛中，有一个手里拿着望远镜，监视海面天海交界线。
“石头，来了吗？换我监视，等会儿你去报信。”
“想得美！”王石头盯着海面上经过的船只，天海交界线处出现一个黑点。
他瞪大眼睛死死看着望远镜里，那个慢慢靠近的船只。
“来了！来了！快去报信！让村外放哨的注意点，别让人过来抓走俺叔啊。”
“来咯！有糖吃咯！”
趴在王石头旁边的少年兴奋地叫了一声，爬起来就往山下跑。
王石头移动望远镜，监视那艘船的四周，身体情不自禁的往旁边那根红旗靠近。
只要海面出现异常情况，他就会拔起红旗提醒那艘船只。
看到那艘船只靠近渔村后，他兴奋地爬起来，扛起红旗就往山下村里跑。
“海川来了！通知盯梢队多注意海面和村外路上情况。”
“对对对，不能发生上次那种事。”
“谁要敢抓走大川，老娘和他拼命！”
王家村码头，二三十个村民了望海面，听到村长王富贵发话后，村民们纷纷附和。
王富贵心里很激动，自从去年在收音机里，听到福广两省经济市场开放消息后，今年终于等到县城可以做生意的消息。
原本以为王家村穷了这么多年，终于迎来了春天。
结果大量渔民出海捕鱼，城里水产公司收购海产价格一降再降，出海捕鱼还是只能养家糊口。
直到曾经逃难去港岛的亲弟弟，偷偷开着一艘小渔船回来，他们村里的日子才好起来。
“大川，把船靠这里！”
“海川叔，你带糖了吗？”
“小川这次回去顺利吧？”
王海川站在船上，看着码头上的那些人说不出的亲切。
上个月他去海岛上接公司里两个钓鱼佬领导，途中穿过突然出现的海市蜃楼后，翻船了。
醒来发现被这个村渔民所救，村民们叫他王海川的时候，还以为这是哪个他们公司经常搞调研的渔村。
结果又冒出一大群人叫他，弟弟、叔、小爷、侄儿。
这才知道认错人了，不过他没澄清这个误会。
因为他在谈话中知道，自己穿越到1980年时空了，而且这王家村就是现代白石湾的前身，心里如同草泥马践踏过一样。
加上这群亲人当中，有不少眼熟的面孔，仔细看看不就是年轻的爷爷辈亲人嘛。
村长王富贵就是小时候没见几次就去世的亲大爷，至于他爷爷一家子，早在1978年的时候搬到城里去了。
王海川小时候也听爷爷说过，他有一个小爷也叫王海川，在大运动时期，遭人陷害，迫不得已驾驶小船逃往港岛，跟亲人约好三年内偷偷回来。
结果等到港岛回归了也没回内陆，肯定逃过去的时候遇难了。
所以这亲没认错，代替小爷接触王家村的人心里也不别扭。
村里人帮忙把他的小船带回来后，他发现自己和这艘小船有一种奇异的契约感。
脑海中出现一股陌生信息，他能驾驶绑定的这艘小渔船往返穿越1980和现代两个时空。
同时还可以自由调整两个时空的时间差，可以这边一天那边一小时，也可以两边时间同步。
因此，他在过去的一个月里，回现代把这艘小渔船买下，进行了三次往返倒货。
从现代购买一些小渔村急缺的东西，兑换这边白菜价的海鲜，返回现代贩卖。
可惜仅仅三次，两边都出现了问题。
在现代那边，因为出手大量野生海鲜，吸引了不少卖海鲜的人跟踪。
在1980时空这边，王家村的日子突然好起来，引起附近村子打探。
知道王家村有个偷渡港岛的人回来了，还带领王家村致富后。
附近村眼红了，上报派出所，带着公家的人来村里抓王海川。
幸好王家村反应快，让王海川赶紧开船出海才躲过一劫。
“大川，把船靠过来，三爷给你安了轮胎，撞到轮胎上没事。”
王海川笑了笑看着站在停靠点招手的老人，点了点头，把船撞到停靠点的轮胎上，小船轻轻一震。
那个老人跳上船，把船绳系到码头上，又将船上的铁锚扔进水里。
王海川从口袋掏出一盒印有‘内部专供’的白壳烟，抽出一根递给老人。
“哟！又是特供烟啊，大川你这烟就该留着走关系的时候用，发给咱们这些村里人浪费咯。”
老人把手在衣服上擦了几下，笑着接过烟，从口袋掏出一张烟纸包好，放进口袋里。
王富贵走过来，王海川又给他递了一根烟，顺手拿出打火机给他点上。
王富贵满脸笑意，往船上瞧了瞧。
“这次又带回来什么好货？”
“主要带了些衣服和猪肉过来。”
王海川这次没带多少东西，这是王富贵他们吩咐的。
斗米仇升米恩，王海川带来的东西太多，会让村里人动起倒卖念头，他们会埋怨自己带来的东西太少。
“先把货送到我家去，这次怎么换货咱们回去商量。”
“好，阿贵，你先带大川回去休息，这边我看着。”
三爷指挥着几个本家汉子卸货，王富贵带着王海川往村里走，一路上很多村民笑着和王海川打招呼，身后还跟着一群小孩。
村里人都知道王海川为了改善王家村的生活，从港岛那边倒腾过来都没在外面卖，亏本换给他们。
至少他们认为王海川没赚钱的，毕竟大红斑城里的收购价一块三一斤，港岛那边就算翻两三倍也只有三四块钱吧？
王海川和他们换物资，一条两三斤的红斑，都能换到一双黄胶鞋！
没走多久，来到一座红砖屋前。
院子里的大荔枝树下，用绳子系着一个两三岁挥舞小木棍的小孩。
他看到看到王海川后，扯紧绳子兴奋地大叫：“小爷！糖！我要吃糖！”
“大哥，你们怎么把阿泽用绳子系在树下啊？”
王海川古怪地看了王富贵一眼。
“你嫂子正在做饭呢，怕这小泥猴乱跑，你小时候不也是被娘这么系过吗？”
王富贵笑呵呵地走过去，把孙子身上的绳子解开，拍了几下孙子身上的灰尘，抱着走进屋。
王海川走进屋里，打量着两边平整度墙面，墙上挂着日历，贴着各种表格，正前方墙上贴了一张主席头像。
“海川到了啊。”
“你等等，马上开饭。”
隔壁厨房张兰伸头往堂屋里看了一眼，笑着跟王海川打了声招呼。
这时一群人扛着东西来到村长家，一个个兴奋的在院子里铺上防水布，把货放到布上。
他们把王海川船上的东西都搬过来后，王富贵告诉他们等王海川吃完饭再过来换货。
村民们也理解，笑嘻嘻的和王海川打完招呼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