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谁是棋子?谁是棋手?
回到冠军侯府后,秦阳立马派人去将自己父亲派系下的人全部召集过来。
一盏茶的功夫,冠军侯所属派系的人陆续赶到冠军侯府。
看到秦阳后,这些人微微拱手,眼神中满是尊敬,以前他们对秦阳行礼是看在冠军侯的面子上,可秦阳退齐军,战赵军的事迹在皇城传开后,他们也是发自内心地对这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尊重。
“小侯爷,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为何一觉醒来就听到侯爷他杀害朝廷命官家眷被捕入狱的消息啊?”
其中要数徐忠达最为急切,他这才刚回心转意想要重新和秦家联姻,秦河怎么又出幺蛾子了?
“是啊小阳,究竟发生什么事了?昨天晚上你爸明明在我家喝酒,喝醉了我还安排他去客房睡,他怎么跑去吏部侍郎家里了?这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看着眼前这群人一脸担忧的神情,秦阳默默在心里对这些人说了一声抱歉,没办法,想要骗过敌人,首先要将自己人给骗住。
“一大早我便去天牢看望我爹了,也询问他究竟是发生什么事情了,我爹很坚定,他没有杀人,他是被人陷害的。”
一听这话,这些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武将们一个个大声附和:
“奶奶的,我就说侯爷他不是这样的人,是哪个狗娘养在陷害侯爷?老子非得把他家房顶都给掀了!”
“没错,侯爷一向待人和善,这是我们都看在眼里的,再说了,侯爷与那吏部侍郎平时也没过节,好好地杀他干嘛,当时听到消息我就并不相信,果然是被人陷害了。”
徐忠达抬手示意这些人安静下来,随后询问秦阳:“那你爹有没有说他是被谁陷害的?”
“具体是谁我爹也不清楚,但他猜测,八成是丞相那一派的人,你们也知道,我们家和丞相家矛盾挺大的,更何况昨日丞相侄子去徐伯伯家下聘礼,被我截胡了。”
“所以,对方很有可能是想要出这口恶气,才用奸计陷害我爹。”
听完秦阳的话,在座的武将一个个义愤填膺地表示要去找柳桧为秦河讨要说法。
看到这一幕,秦阳满意地点了点头,他的初步目的已经达到了,相信等会儿早朝的时候,这些武将们不会让自己失望的。
一名老者警惕地打量着四周,见四下无人后,立刻快速推开破旧小院的大门。
“兄台,我此次前来可是带来了天大的好消息。”
正在喝茶的老者闻言,当即放下手中的茶杯,定睛看向来人:“发生什么事了?”
“秦河被抓进天牢,那秦阳去了一趟天牢,回来之后便可以召集秦河的部下,说秦河是被柳桧陷害,现在秦河的部下们正吵着要去找柳桧讨要个说法呢。”
老者拿茶杯的手都在颤抖,他仿佛看到自己计划成功的那天了:“好,好哇,如此一来,朝堂上明面上的武将集团和文官集团必然会斗成一团,待得他们实力削减,就是我们下场的大好时机!”
“哈哈哈哈,世人皆说,拿冠军侯之子,文韬武略,更有甚者说他文可提笔安天下,武可上马定乾坤。”
“今日依我之见,这秦阳终究只是个毛头小子,论谋略他差我们十万八千里,我们只需略施小计,他不就得傻傻地被我们当枪使吗?”
“是啊,我都有点期待这位少年天才知道真相后的表情了,肯定是懊悔和不甘吧,哈哈哈。”
在秦阳要去上朝前,刘民找到秦阳:
“小侯爷,您让我查的那人,我已经查到他的来历了。”
闻言,秦阳脸色一喜,连忙问道:“那人什么来历?”
“那刺客名为张添,幽州人士,在江湖上小有名气,是个武林高手。”
听完,秦阳接着询问:“他效忠于谁查清楚了吗?”
闻言,刘民一脸歉意:“此人踪迹飘忽不定,根据我们的调查,就是一名喜欢浪迹天涯的侠客,没有效忠的对象。属下办事不力,请小侯爷责罚。”
秦阳将半跪在地上的刘民扶了起来:“有谁能把事情做得十全十美的,起来吧,我不怪你,我问你幽州是哪个势力的地盘?”
“宣平侯!”
秦阳眼中迸射出一道凶光:“你说,那幕后之人会不会是宣平侯呢?”
刘民思索片刻后摇头:“属下认为应该不是,宣平侯是丞相柳桧背后的人,如果陷害侯爷的人是他的话,引起侯爷派系的武将集团和丞相柳桧的文官集团爆发冲突,于宣平侯而言岂不是自断双臂?”
秦阳点了点头,认可了刘民的说法:“既然没查出来就算了吧,那幕后之人要是真的想谋取整个夏国的话,今天的文臣武将冲突过后,他必然会采取行动。”
“不光陛下那边派人严防死守,我们也派人盯着那些被提拔的官员的一举一动。顺着这个线索,相信查出他们是谁不难。”
刘民郑重点头:“是!属下一定戴罪立功,圆满完成小侯爷的任务。”
交待刘民一些需要注意的细节后,秦阳便进宫上朝去了。
金銮殿
秦阳与坐在龙椅上的夏轻雪目光对视在一起,两人微微点头表示一切准备就绪,接下来就是给那幕后之人演一场好戏了。
“秦爱卿,你于北荒为大夏立下赫赫战功,今朕欲封赏于你,你说吧,想要什么赏赐!”
秦阳上前一步单膝跪地行礼:
“身为大夏子民,保家卫国是臣应尽的义务,臣不敢奢求赏赐,但臣有一事,需要陛下您为臣主持公道。”
“什么事?”
“家父为丞相柳桧所陷害,被污蔑杀害朝廷命官家眷,请陛下还家父清白并治罪丞相。”
一旁的丞相听到秦阳的话后整个人都惊呆了,秦河杀人被捕的事情他也知道,今天上朝他还准备看秦阳的笑话。
他是万万没想到啊,秦阳竟然说是自己陷害的秦河。
“混账,你莫要在此血口喷人,我几时陷害你父亲?说话要讲证据,竖子竟如此往我身上泼脏水,既然你这么说,那就拿出证据来,否则我就要请陛下治你欺君之罪了!”
此话一出,柳桧身后的文官们也是一个接一个地附和,扬言要是秦阳拿不出证据,就要治秦阳的罪。
秦阳身后的武将们见秦阳落入下风,当即全部站出来帮腔:
“还需要什么证据?冠军侯摆明了就是被人陷害的,放眼整个大夏,也只有你柳桧有这个动机和能力去陷害冠军侯,这就是证据。”
听着这些武将们蛮不讲理的言辞,柳桧胡子都被气得一颤一颤的:
“尔等粗鄙无知的莽夫!桧不屑与尔等同谋!”
双方阵营之间的争论愈演愈烈,最后更是演变成双方互相指着对方的鼻子叫骂。
群臣中,一双眼睛满是欣喜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
“斗吧,尽情地斗吧,你们斗得越激烈,最后我们的胜算便越大,哈哈哈,秦阳,你还真是一颗好用的棋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