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面基
因为要面基。虽然只有两天，陈欢还是很认真地做攻略以及，做个男人！
男人！
陈欢看看自己的小身板，还是可以的。平胸！
平得很棒！就爱平胸的妹子！
陈欢去买了几套背心，又把头模仿着某个男星，剪短做了个发型。
然后是自己的嗓音。嗯……她的声音本身就很中性，带些沙哑。就是从背脊蔓延到手臂的疤痕有些醒目，密密麻麻紧紧巴巴坑坑洼洼的疤痕，像一只只癞□□趴在身上。很是难看。
陈欢拿出梁沉快递的白衬衫，敞着，罩在外面。
还好黑背心加白衬衫也算搭配。
又屁颠颠地将屋里屋外收拾了一趟。
“哟，欢欢啊，大年还没过呢，就来大打扫呢。”对门阿姨调侃。
“可不嘛。”陈欢搬着垃圾，“再过一二三个五六七个月，就过年了呀！”
“过年就不打扫了？”阿姨指着家里，“你看看你家都成什么样了？不能因为爸妈不在，就这么对付过啊。要我说，你该早日找个人成家。”
说出来吓死你，我有三个情缘呢。
陈欢跑了一趟超市，买了一堆东西。路上遇到三个男人围堵一个妹子。
这种三流剧情还能遇到。回头游戏里试试，直接绑个袖奶小五回来。陈欢心里想着，默默等着他们完事。
这条路是近道。退出去再走大道要绕很远。陈欢拎着几个大袋子，不想减肥。
“看死里（看什么），找（走）。”一个男子操着不知道江西话，挥舞着手让陈欢离开。
陈欢面色阴沉，看着那个女人，见她哭花了眼妆，睫毛与眼皮一片黑。
放下袋子，从袋子里抽出长长的西瓜刀。“刚买来，要不？咱现在见个血？”
“哼。你敢动我们一下试试。”三人见状，都笑了。都不信陈欢真敢动手。
“唉。”陈欢叹气，“我有精神证明，证明我有精神病，杀人不坐牢。”看着三人，真心为他们着想的模样，“就委屈你们了。”
说着，给自己割了一个小小的口子，流出鲜血。
陈欢见到鲜血，双目圆睁，呼吸急促，不一会儿，身体忍不住颤抖。
三人见此，都愣了。那姑娘反倒趁机推开钳制她的人，冲陈欢这边跑去。
正巧，陈欢抬头，双目充血，口中“哈哈”大喘气，好似僵尸出气，抬起西瓜刀就往前冲。
三人看傻了，惊疑不定，见人扑过来下意识跑开了。
陈欢追着人，忽然发现后面的女人，又追着女人跑去。女人尖叫着跑远。
陈欢紧追不舍。口中还“嗷嗷”叫着。等到出了小道，陈欢面无表情放下刀，停止奔跑，改打车回家。
玛德，玩high了。眼睛好干好难受。买的东西还在那儿呢。现在她也不敢回去拿。陈欢面无表情回家。先玩了游戏再说。
买了半天只买回西瓜刀，陈欢在附近地摊买了个西瓜回去。
晚上，正与人联机玩游戏。门被敲了。
“来了。”陈欢喊一声，站了起来，而后再也不动。目光盯着电脑屏幕，手指飞快地敲打着键盘，切换技能。
竞技场，不能输！
陈欢又坐了回去，专注玩游戏。
“砰砰砰。”又有敲门声。
“放门口！”陈欢大喊，只以为是外卖。大脑全部精力放屏幕人物上。
她的黑瞎子被打得半管血，必须补血啊！
“砰砰砰。”敲门声又来。
“没空！”陈欢气得大喊，再也不想理会。噼里啪啦一阵按键盘，恨不得自己冲进去与人撕打。
终于打到最后，靠道爷的猥琐，杀了对方奶妈。她的黑瞎子与刺客对战，二打一，她抗伤害，道爷输出，赢得胜利。
当时两人都残血。
险胜。
“刚才什么事？要不要去看看？”道爷提醒，陈欢才想起来有人敲过门。打开门一看，地上一堆东西，都是自己白日买的袋子，整整齐齐放外面。
没多想，拎回去堆桌子上，又跑回去接着开下一局。
四月三十，陈欢屁颠颠地跑去南昌机场，去接成都赶来的和尚。
因为面基，说要穿得鲜明一点。
陈欢第一反应就是红衣服。
第一眼看到一个男的穿了一套骚包的红西装。陈欢跑过去。大声，“靠！”
前面的人睨了一眼，目光凶狠。
陈欢又说一声，“靠。”这次中规中矩，眼睛还是盯着男人。
“说谁呢？找死？”男人凶巴巴。
不是。
又看到那边有个红围巾的，陈欢走过去。走的时候看到一个穿童装的高个大汉，头上还戴了“一根草”。
大男人打扮得这么嫩。
啧啧啧、
陈欢走到红围巾旁，装作不屑的模样，不盯着人，走过人身旁，“靠”了一声。
“靠。”声音从后面传来。
陈欢回头。
“一根草”奶油大汉。
陈欢一米六五，这汉子一米七二，看着高一点点。
陈欢不信是这么个玩意。很凶的回了句，“干嘛呢？找死是不是？靠！”
“一根草”脸僵了僵，试探性地说，“靠。”
陈欢抡起拳头就要揍。
“一根草”脸都变了，“对不起”刚要吐出口。
就见陈欢凶狠的脸忽然大笑，伸出去的拳头也变出了揽人。“哈哈哈哈，光光你真可爱。”
光光也明白了，笑了起来，“瞎瞎。”
两人拥抱着，陈欢问，“不是说显眼吗？你哪里显眼了？”
就是奶油了一点。皮肤光滑白皙，过于清秀。
光光指着自己头上的“一根草”，“这个。”
真行。成都特产一根草。
真成都。
“走吧，带你去酒店。”
然后陈欢看到了光光邮寄的3个箱子。
3个箱子。
住也就住2天。
“邮寄到酒店吧。装不下。”陈欢盯着箱子。
“放后备箱里。刚好装得下。”光光检查。
陈欢语气真挚，“真装不下。”
光光疑惑，跟着陈欢走到了停车场，看到陈欢蹲在地上开锁。开得是一辆女士摩托。
“我还没考驾照，也就没买车。这是我妈买菜的车，我拿来用了。”陈欢解释。
光光点头。有些呆。估计没想到接的车是辆小摩托。
“嫌弃？”
光光摇头，呐呐，“就是很久没坐过摩托车。”从没坐过。
“上来。哥给你炫车技。”陈欢拍拍后座。
光光慢吞吞抬腿，跨坐在后方。
陈欢拧动右柄，给足了油，一路飞驰，“嘟嘟嘟”地上马路，穿过四轮车无法穿行的狭小的窄缝。
下午六点的高峰完全不堵车！骑摩托就是爽！不高兴了，还可以拐巷子。没有摩托到不了的地。
光光抱着陈欢，完全不敢说话。
陈欢依旧是穿黑男士色背心，外加一件薄薄的白衬衫，看着有点酷。
光光就抱着背心，头抵着背，飞扬的衬衫撩着手。
“到了。”陈欢玩了一通，很爽。
光光下车，腿软了。
陈欢早就订好套房，带着光光登记就好了。又带着人去吃了一顿瓦罐汤，准备回去了。
“瞎瞎，可以陪我吗？我一个人怕。”
光光真的是个孩子样的男人。
家里做生意的，头上有个哥哥顶着，他毕业了就直接在自家公司干个闲职。纯粹打发时间。
22岁也和十几岁的孩子没差别。
陈欢点头，“那我回去拿点东西。”
“我跟你一块。”光光很兴奋，揽着陈欢要走。
老实说现实中第一次面基，还是有一些生分。光光这一动作，陈欢立马响起他俩是对方的情缘缘。
情缘缘该怎么做？
揽着！
陈欢大爷似地揽着人回家。在一堆新鲜出炉的垃圾上拿出新买的衣服，“走啦走啦。”
“哦。”光光什么也不敢说。
光光要睡一块，两个人就躺一张床上聊天。困了就睡。
等到半夜，光光被蹬醒了。床上的人霸占着大床。
光光挤在角落里继续睡，睡到后面，冷醒了。被子也没了。
光光只能那旁边的被子挤在角落里睡。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他在地上。陈欢在床上。
“……”怪不得这么冷。
地板的冷。
光光感冒了。
罪魁祸首陈欢骂光光不好好穿衣服，逼着人穿了3套衣服。
光光转头就打电话给大哥抱怨。
“他逼我坐摩托，让我吐了。”
“还带我回家，家里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半夜抢我被子，把我踢了。我在地上睡了一觉。”
“感冒了，他还骂我。”
我操。陈欢暗骂，来不及指着光光开嘴，“铃铃铃”的手机铃声就催命般响了。
接通，电话那边大哥的嗓音洪亮。
“怎么照顾人的呢？”
“就让你接个人还接不好了？”
“他小，你让让他嘛。”
“等着，我马上过来了。”
陈欢生闷气，幽怨地瞪着人。
光光不敢吭声。过了5分钟，这货就哭了。
“你凶我？你欺负我还凶我？啊啊啊啊。”
陈欢抚头，哎，怎么跟孩子样的？
陈欢哄了一个多小时，才把人哄好。
下午去车行租了一辆奥迪去接人。
二哥道爷加班工作，下午也赶来。
五一的机场人山人海。
陈欢拿着喇叭拦着光光，见一个喊一个，“靠！”
无数人回头，陈欢又与无数人快速擦身而过，不做停留。
一路“靠”，“靠”，“靠”，循环播放了二十分钟，总算有人也喊。
“靠！”
角落里看书的西装男子放了书，起身。
一个大汉子跑过来，“瞎子！光头！我□□们这么喊没被打吗？”
陈欢扬扬手里的棒球杆，意思是：谁敢？
大汉戴了根很粗的金项链。真的是大哥。
一米八七的大个头，配上屎黄屎黄的金链子，很有大哥风范。
大汉见陈欢看着链子，拿起，“怎么样，够鲜艳吧？”
西装男走了过来，“靠。”
大汉不爽了，张嘴就骂“靠什么……”反应过来了，瞪着眼睛问，“道爷？”
西装男子笑，“大哥好。”
陈欢注意过这孩子，“咱先别客套，我问你，你是不是早就听到我喊了？”
西装男笑，“我想看看你什么时候被打。”
“我去你的。”陈欢拳头砸过去，“诶，你显眼的是什么啊？”
梁沉摸出一条红围巾。
陈欢眼睛都直了，“这儿就你是正常人。”拉过胳膊下的人，指着说，“这货头上顶根草，让我好一通找。”
光光电话里告状告得痛快，这回见了真人反而怯儒。缩着头说，“大哥。二哥。”
“诶。”大哥应一声。
梁沉点头。
“走走走，赶紧的。我车就停在门口，晚了要贴罚单了。”
东北大哥王猛和二哥梁沉都爽利，就一个小箱子外加一包。
走到门口要上车的时候，出现了点麻烦事。
“干嘛呢？跟这儿抢客？你以为你换个好点的车就能拉客了？你交地盘税了吗？”一出租车大哥吼。
“识相点。”出租车大哥摇头点着自家的出租车。
机场抢客宰客的情况严重。但没想到还有地盘税这一说法。
王猛要说话，“我们是……”
陈欢挥手打断他的话，面无表情地看着人，手里棒球杆打着手。
“你想干嘛？”对面人问。
陈欢猛地一挥，球杆砸在车前玻璃上。玻璃裂开了花纹，中心破了一个洞。
“戳里（操），跟老子混？”司机破口大骂，跑到后面要拿东西。
“那边干嘛呢？”机场保安跑过来喊。
司机见保安，扭头喊了一句，“给鹅等着（给我等着）。”然后开门进车。
陈欢直接比了一根中指。
后面的三兄弟都愣了一下。看着陈欢处理。
司机走了，陈欢脸色也有了一点轻松的表情，“上车上车。要开罚单了。”
大哥第一个开口，“瞎子，你这么处理不行，太冲动了。”
二哥梁沉“嗯”了一声。
光光不敢说话。
陈欢不以为然，“我这儿就这样处理。上车。”自己坐到驾驶座，插了钥匙热机身。等人坐好了，刚要开。
光光来一句，“你不是没驾照吗？”告状。
大哥王猛火了，拍着椅背，“靠！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