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会心疼人的“男朋友”
凌槐绿身形一震,猛然回头,却见赵文兵嬉皮笑脸站在走廊下。
赵文兵!
张玉莲就这么放过他了?
赵文兵走到她跟前:“舅舅听说,你嫁人了?槐花,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啊,怎么就背着舅舅嫁人了呢!”
凌槐绿就那么静静看着他:“小舅怎么来城里了?”
赵文兵眼神贪婪,伸手就想去摸凌槐绿的脸:“不是说嫁的有钱人么?舅舅咋觉得,你这小脸都瘦了一圈啊?”
凌槐绿啪的将他手拍开:“小舅,一个夏天不见,你这脸皮又厚了几分啊!”
赵文兵明显察觉,眼前的凌槐绿和从前似乎不一样了!
短短两个多月,她似乎更白了,也更漂亮了,个子也似乎长高了一些,这脾气也是见长了?
呵呵,她以为嫁了个本事的男人,就能逃得过他的手掌心么?
“槐花!”赵文兵凑近她小声道:“听说你嫁的那个男人是个瘫子,那方面他行吗?
没关系,不行的话,这不还有舅舅么?
舅舅的本事,你见识过的,你要听话,不听话,我可能就会让整个裴家都知道咱俩什么关系!”
赵文兵赤裸裸的威胁,让凌槐绿一阵恶心。
前世,赵文兵和赵茂才这对畜生叔侄,就是仗着侮辱她一个弱女子,处处拿捏她,让她那短短一生过得生不如死。
这辈子,如果只是简简单单让赵文兵坐牢,那未免太简单了。
凌槐绿笑了笑:“我怎么会不听话呢,毕竟,小舅可是我的亲人,忘了谁,也不能忘了小舅你呀!”
她的亲人,必须整整齐齐,一个都不能少。
赵文兵咧嘴笑了:“这样才乖嘛,槐花,小舅来城里,还没个地方住,也没个工作,不如,让你那公爹给我安排个轻松点的活计?”
“没问题啊!”凌槐绿随口道:“住我家暂时不行,我家那位盯得紧,你可以想住我妈家。
至于工作,我今儿就去找我公爹,很快就可以给你答复了!”
赵文兵自以为拿捏在手,皮笑肉不笑道:“槐花,你可不兴哄舅舅啊!”
凌槐绿低头看脚尖,遮住眼底恨意:“我哪儿敢呀!”
赵文兵很满意凌槐绿的乖巧:“我只给你三天时间,我要住你家里去,还要有工作,少一样,裴局长就会知道,他儿媳是个什么样的人!”
越是有权势的人家,越是要脸面,他就不信,凌槐绿敢把这事捅到裴家人面前。
凌槐绿压着心头恨意回到家里,意外发现家里居然有客人。
是个二十出头的青年,那青年瞧着她也是有些诧异。
“小观,我先走了!”青年朝凌槐绿礼貌点点头,拿着个笔记本往外走。
“嗯!”裴观臣目送青年离开,也没给凌槐绿解释这人是谁。
凌槐绿心里藏着事,也没在意这些。
她打算包点饺子放冰箱里,拿出肉开始剁馅儿,手里刀上下翻飞,脑子里全是前世遭人凌辱的画面。
赵文兵该怎么收拾,是去坐牢还是让他死?
还有陈红军那个杂碎,他没直接加害她,却断了她最后的希望。
前世,她趁着杀猪匠醉酒,拿上钱想跑路,却在车站碰到了陈红军。
她求陈红军不要告诉任何人,陈红军表面答应了她,以这事要挟抢走了她身上所有钱,最后还是把她送回了杀猪匠身边。
那一夜,杀猪匠拿皮带抽她,拿烟头烫她,甚至还拿剪刀在她身上隐秘部位戳。
“贱人!你想跑,老子就让你知道啥是厉害,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跑!”
凌槐绿越想越恨,剁馅儿的声音越来越大,剁的砰砰响。
裴观臣透过半开的窗户,只瞧见小姑娘狠狠剁着肉馅儿,满身杀气连秋色都带了几分肃杀。
他转着轮椅慢悠悠到凌槐绿身边;“听说,你小舅舅来省城了?”
凌槐绿剁馅儿的手一顿,呼吸也为之一滞。
“嗯!”她手开始有些抖,转身去拿韭菜,却碰到了菜篮子,韭菜撒了一地。
估计是方才来家里那青年告诉他的吧。
“要住家里吗?”裴观臣又问了一句。
凌槐绿的手死死捏住那把韭菜,以至于那韭菜被她捏的几乎挤出汁水也毫无察觉。
“不用!”
裴观臣扫了她一眼没再说话,他没告诉她的是,赵文兵来过家属院,还让门卫给他带了句话。
“我有关于你媳妇的秘密,你想不想听?”
裴观臣觉得凌槐绿是一个合格的室友,他也暂时没打算换人,至于赵文兵的秘密,他不感兴趣。
他转着轮椅转身时,没忍住还是回头说了一声:“有需要帮忙的吗?”
“不用!”凌槐绿头也不抬道。
裴观臣收留了她,让她有了自己的独立户口,她已经很感激了。
至于她的仇,自己会有法子报的。
裴观臣明显感觉到,今晚的小姑娘不大对,她每天晚上雷打不动要复习看书,做一张卷子让他帮忙批改。
可今晚,她似乎很沉默,沉默的有些异常。
凌槐绿躺在床上,在黑暗中瞪大眼,她不敢闭眼,一闭上眼睛,就会梦见前世那些龌龊场面。
那些场面不堪回首,太可怕了!
睡不着的人还有赵小翠和凌玉娇。
赵小翠没想到赵文兵居然会来家里住,她一看到赵文兵,就想起那天夜里的小树林,那动弹不得、求救无门的无力绝望。
小叔小叔知道知道那个人是她不?
他来了省城,那三驴儿呢?
三驴儿会不会也跟着来了?
要是张华军知道她和三驴儿的事,会怎么看她?还会觉得她是那个朴实无华的乡村姑娘么?
凌玉娇也睡不着,赵秀华这两天情绪不大对,老是跟凌文海吵架。
她没工作,又不能接续读书,凌文海看她是越看越不顺眼。
还有宋朝晖,他对自己到底有没有一丢丢喜欢啊!
同样睡不着的人,还有一个姚翠兰。
她今天下午收到了一封信,有人在信里问她:
“想不想知道,你丢的钱,被谁给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