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小堇,你真想与为师双修吗?
把替他去死这种话,说得跟无上的荣耀一样。
谁给的他这样厚的脸皮!
路小堇私以为自个儿也算是不要脸了。
但在老登面前,望尘莫及。
等一下!
他刚才说,还不到时候?
这话什么意思?
他该不会是想说,曲江那边的怨灵案,跟她有关吧?
或者说,得到某个时间,必须得将她献祭过去,才能将曲江的危险除掉?
她有这能耐?
天选之女?
拯救苍生?
哦莫哦莫。
要她真有这本事,老登,你就等着死吧!
第一个就弄死他!
不过,曲江那边,究竟有什么?
邪神吗?
不可能。
依照司空公麟对邪神的忌惮程度,若邪神真在曲江,老登一定会绕着走。
根本不可能硬刚。
“小堇,你会愿意替为师去死的,对吧?”
对你大爷!
“嗯!”路小堇满脸真诚,“只要是为了师尊,徒儿什么都愿意做。”
话还没说完,她眼前一黑,就往后倒了下去。
今天这血,被吸得超量了。
整低血糖了都。
司空公麟勾住她的腰稳住她,喂给她一颗止血药。
路小堇惨白的脸,这才终于恢复了些许血色。
等她恢复精神,第一时间就是贴上去,死死抱住司空公麟的腰,眼神癫狂。
“师尊,你为什么脱下徒儿的衣衫?”
因为臭。
“又为什么要咬徒儿的脖子?”
之前放的血,他都卖出去啦?
——他以后再想割她的血,可再不能了!
“师尊是终于再也克制不住自己,想要与徒儿双修了?”
温泉水暖洋洋的。
两人外衣都脱了,只余里衣,她又死死贴在他身上。
这温软的感觉,很微妙。
但凡换个姑娘来,司空公麟怕是都会把持不住,
可面前的人,是路小堇。
是像刚吃了三个中年油腻男的路小堇。
油得哦。
那想要把他吞咽下肚的痴狂眼神,不亚于被三个油腻男同时猥琐凝视。
心动?
心动不了一点。
司空公麟指尖抵开路小堇的脑袋,手缓缓覆上她的后脑勺。
“忘了吧。”
忘了,就没那么颠了。
可还不等他洗掉路小堇的记忆,路小堇就突然痴狂一笑:
“师尊喝了徒儿的血,徒儿也要喝师尊的血。”
牙齿,谁没有?
咬人,谁不会?
说完,低下头,飞快咬住了司空公麟的脖子。
咬一口。
没咬动。
——不愧是几百岁的老怪物。
——皮是又老又厚。
路小堇又使劲一咬。
依旧没咬开。
最后没办法了,她只能咬破自己的嘴唇,在血溢出来的那一刻,终于是咬破了司空公麟的脖子。
一咬破,她就可劲吸。
——老怪物血也厚。
——根本吸不咋出来。
司空公麟愣了一下。
他修仙这么多年,受伤不计其数。
路小堇的这几口,对他来说,根本不痛不痒。
但在她咬破他皮的那一刻,他眼神微动,身后溢出了些许黑色气息。
“小堇。”他轻轻将她的脑袋托着,声音低沉了几分,却透出了些许柔意,“好了,别闹了,该忘掉了。”
只一瞬,路小堇眼睛就涣散开来。
再无意识。
等她再醒来,她已经坐在了温泉池边。
衣裳干的,头发干的,外衫也穿上了。
她脑袋昏昏沉沉,记忆出现了多处空白。
“这是……哪儿?”
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只一瞬,她就反应了过来。
该死,司空老儿又洗掉她记忆了?
她立马将脖子里的安魂珠勾出来,在看到安魂珠的瞬间,所有记忆就都回来了。
死老登!
“无心峰。”
抬头,只见司空公麟正低头看着她,满脸慈爱,仙风道骨。
“师尊?”路小堇抓住他的衣角,嘿嘿嘿笑着,“师尊是想徒儿了,所以专程将徒儿召来?”
不等司空公麟回应,路小堇就惊讶开口:
“我盂呢?”
“我那么大个盂呢?”
司空公麟脸黑了。
别跟他提盂!
他这辈子,再不想再听到这个字!
是光听到,就想洗脱一层皮的程度。
恶心!
太恶心了!
就在他承受着这生命无法承受之恶心时,路小堇就一脸娇羞开口:
“该不会是被师尊藏起来了吧?”
司空公麟:“?”
藏,沾尿的盂?
这是什么小众又炸裂的文字?
饶是他活了几百岁,也没办法在第一时间,理解这一句话的含义。
——无法理解。
——不想理解!
“我就知道,上一次我将盂送给师尊,师尊并非不想要,只是觉得那盂徒儿还不曾用过,无甚特别。”
司空公麟:“?”
路小堇愈发娇羞,眼神却愈发油腻:
“而这一次,徒儿用过了,师尊就再忍受不住心里的欲望,所以趁着将徒儿唤来的间隙,偷偷将盂珍藏了起来对吗?”
司空公麟:“?”
“师尊是准备以后在控制不住想徒儿的时候,就拿盂出来闻闻,聊以慰藉对吗?”
司空公麟:“?”
他以为,只是盂恶心。
没想到,文字也能如此恶心和炸裂。
是他无法承受的文字之恶心。
路小堇娇羞捂着脸,指缝却露出那双似乎想将司空公麟吞咽下肚的油腻眼神,死死盯着他:
“师尊真是,好奇怪的癖好。”
“但,我好喜欢。”
司空公麟:“……为师没有。”
路小堇:“那徒儿的盂去哪儿了呢?”
司空公麟:“……”
扔了。
“师尊没法儿回答对不对?哎,师尊为什么敢做却不敢承认呢?”
“不过就是盂,师尊想要,只要说一声,徒儿……”
路小堇话还没说完,司空公麟就蹲下身,捂住了她那张破嘴。
“别胡说!”司空公麟冷声道,“再胡说,下巴卸掉。”
威胁谁呢!
她会怕?
哦。
会怕。
因为这丫真会卸掉她的下巴。
路小堇乖巧地点了点头。
她看上去乖软乖软的,一如她温软的嘴唇,司空公麟掌心发烫,立马松开了她的嘴,却见她突然抬手,抓住他头上的玉簪,往外一拔。
如瀑布般的墨发,倾垂而下。
平日里清冷禁欲的眉眼,平添上了几分慵懒魅惑。
“师尊偷走了徒儿的盂,就用这簪子来换吧。”
“这样,徒儿每每想到师尊的时候,也能拿着玉簪睹物思人。”
盂换玉簪。
超值!
这簪子,一看就很值钱!
卖掉!
统统发卖!
“师尊,可以吗?”
司空公麟低头,对上路小堇那张因失血过多,而过分发白的脸。
惨白的嘴角,隐隐沾染着他的血。
如破碎白净的瓷娃娃。
司空公麟眸光微深,伸手捧住她的脑袋,指尖隐没她的发间,喉结微动:
“小堇,你就这样喜欢为师?”
他的身后,溢出一缕一缕黑气。
“真想与为师双修?”
路小堇:“?”
老登,你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