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年翻页了，事更新了
借口洗澡，龚小娥躲进浴室，关上门。靠在盥洗池边，龚小娥正在给蒋西发微信。信息为：“西仔，求人生解惑qaq。”
很快蒋西便回：“你说！ps啊跨年演唱会太拉胯了！什么导播，乱七八糟的，别看！”
措辞良久，龚小娥终于编辑，点了发送：“打个比方，你还记得那次我们和五班的小说接龙比赛吗？李蔚蔚带领我们班赢了比赛。结果我们赢了以后，李蔚蔚去五班，好像跟五班关系很好的样子呆了好久，有人都怀疑她人在曹营心在汉，已经打算转班了。但她忽然又回我们班……她是对还是错？我们应该用怎样的态度对她？”
蒋西依稀觉得龚小娥的消息比跨年演唱会还乱。龚小娥发的每个字都是中文，连在一起蒋西有些读不懂。
蒋西捧着手机研读了好久。
屏幕上显示蒋西处于正在输入的状态许久，终于回了简短的一句：“李蔚蔚要转班？”小小的蒋西有着大大的问号。
龚小娥也知道自己逻辑不清，又苦于难以叙述，才打了一个稍稍接地气一些的比方。
野史中记载，明王是神族战胜的功臣，在战后却去鬼界呆了一段时间，并被扣上了通敌的罪名。
——事实就是这样不符合逻辑。
咬着下嘴皮子想了一阵，龚小娥又回：“你就当这事儿已经发生了，客观说说怎么处理。”
蒋西回：“其实咱们和李蔚蔚不熟……转班也和咱无关……”
龚小娥果断回：“那就假设是阿笛带我们班赢了比赛！然后她又要叛班！”
故事换了主角，蒋西终于可以共情了，她斟词酌句地回复道：“那……取决于笛子去他们班做了什么吧？她闺蜜又不在五班……我确实想不出笛子去的原因……”
龚小娥又说出了自己的新猜测：“那你说，如果这件事的确发生了……她有没有可能是，觉得咱们把五班踩在了脚底下……刚好可以去五班当老大？”
蒋西回：“……但笛子不是那样的人吧……咱们都赢了，当五班的老大意义大吗……”
是了，宁为凤尾，不做鸡头。
龚小娥相信柳雨笛是这样的人，男神也是这样的人。
像一桩悬案，龚小娥清晰地知道作案手法，却不知道作案动机。
龚小娥的脑袋里宛如一团乱麻。
蒋西又建议：“是不是这时候问问笛子本人比较好？就问她为啥去五班……是朋友，应该直说的。”
龚小娥一拍脑门，觉得很有道理。但又结合梦境，追加条件：“如果这时候我们班已经认定她去对手那边这件事就是错呢？并且阿笛把自己的档案一改，说，我转班，不在你们班混了……”
蒋西觉得，龚小娥今晚的问题太难了，毫无逻辑，层层递进。她回：“emmmmmmm……那就是她自己也不愿意提，问起来可能就尴尬了。但……其实我还是没明白……笛子有转班的必要吗？”
的确，这个例子举得非常失败，龚小娥无能为力。
野史上和梦中的事远比这个例子严重，于是龚小娥又开始思考怎样举出一个更加合乎情理的例子，却又觉得这事本身就不合乎情理。
龚小娥苦恼地抓着头发：“这事的前因后果可能远比这例子复杂……”
她又开始责怪自己没有将六界史学好，以至于这件事对她来说是道超纲题。
蒋西回：“那位‘笛子’有过向你提起前因后果的意图吗？”
龚小娥想了想，回：“never。”
蒋西说：“如果她没有主动告诉你，可能她不想你知道，或者觉得你没必要知道？but无论她做了什么，她都是你认识的那个笛子。你觉得她值得相信吗？”
龚小娥毫不犹豫地回：“我相信他。”
蒋西说：“如果你相信他，那他无论在我们班还是在五班，或者在七班八班，她都是笛子。”
龚小娥笑了，回：“听西仔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谢谢，新年快乐！xd”
蒋西回：“同乐同乐，转告男神新年快乐哟！”
龚小娥释然，直接将手机留在浴室内，自己则是蹦跳出了房间，没想到在楼梯口撞上了回家的云螭琦。
云螭琦已经是平平无奇的大帅哥状态，想来是飞回天台以后变了身。云螭琦碰上突然出现的龚小娥也吓了一跳，问道：“我哥呢？”
龚小起很自然地说：“走了吧。”
云螭琦跑到二楼护栏边看了看一楼，确定没有打斗的痕迹，松了口气。
这时，通往天台的楼梯间又传来了脚步声，一位穿着红色旗袍的漂亮姐姐出现在了楼梯口。
龚小娥目瞪狗呆。
漂亮姐姐走下最后一阶台阶，抬起了头，红色羽毛的耳坠在耳边摇摆，黑色长发在头顶挽了一个蓬松的丸子头。看见龚小娥，漂亮姐姐欣喜道：“你好呀，小娥！”
龚小娥惊掉下巴，下意识地看向云螭琦，又看漂亮姐姐。
这俩人，怎么说呢，有点cp感？西红柿鸡蛋cp？
进而，龚小娥想：什么，云螭琦未经允许，擅自带女友回家了？
刚好云螭琦在护栏边张望够了，一拍脑门，对龚小娥说：“这是雀族排行老二的，鹮公、鹮赤。跟咱一起跨年。”
龚小娥点头哈腰：“鹮公，您好，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以为您……”算了还是不要提云螭琦，龚小娥直觉告诉鹮赤她曾经以为他俩是cp，是一件十分失礼的事情。
云螭琦激动道：“快跨年了吧，鹤兄不知道干啥去了，一会来。我要先去看跨年演唱会了！我还没看过呢！”然后蹬蹬蹬地往客厅跑了。
鹮赤嫣然一笑：“小娥你先忙，我也先下楼了。”
龚小娥被漂亮姐姐的笑容点亮了心情。
暂别漂亮姐姐，龚小娥蹦跶进了王崇明房间，后者正在窗边，面向窗外，若有所思。
龚小娥毫不犹豫地向前冲去，从王崇明的身后环抱住了他的腰，小脑袋贴在他后背。
这是她人生第一次这么主动地做出和异性间的亲密行为。
王崇明过于出神，竟被龚小娥这一抱惊住。他很快敛了表情，换上一脸笑意，轻轻覆盖住龚小娥的手，侧脸问：“怎么了？”
龚小娥偏着脑袋，脸颊靠在王崇明的背脊附近，两只小手在王崇明身前紧紧扣着，小声说：“快跨年了。”
王崇明捏住龚小娥的小手，打开了她的怀抱，就着这姿势转过身，又将龚小娥的小手放到自己身后，改为了面对面拥抱的姿势。将双手移动到龚小娥的后肩，王崇明低头看着她，柔声道：“嗯，我知道。”
龚小娥仰着脑袋，说：“蒋西让我转告你新年快乐。”
王崇明摸摸龚小娥脑袋：“谢谢。”
龚小娥：“金龙龙回来惹，鹮公也跟他一块来了！他说鹤老师一会儿也来，我们下楼去招待他们吧。”
王崇明轻笑，心里将龚小娥的取名能力夸奖了一番。却忽然发现龚小娥还穿着刚才出过汗的衣服：“洗好澡了么？”
龚小娥皱了皱眉头，差点对自己口吐芬芳，因为她忘了她打算洗澡来着，尽跟蒋西发微信去了，于是老实道：“我忘了！给我五分钟！”
然后溜了。
龚小娥超常发挥，四分钟后就洗好了澡，换了一身舒舒服服的毛绒连体服。
也就五分钟时间，下楼时，客厅竟然热热闹闹地坐了王崇明、云螭琦、山雀、雉子、鹮赤，还有位从没见过的貌美女子。电视上正放着蒋西让龚小娥不要看的跨年演唱会当做背景音。
王崇明坐在单人沙发上，云螭琦、山雀、雉子三人占了三人沙发，坐姿可谓是仙气飘飘，四仰八叉，雉子则是在角落里可怜楚楚。鹮赤和另一位面生漂亮姐姐则是在剩下的双人沙发上分享着龚小娥留在客厅的时尚杂志。刚好客厅的沙发组都派上了用场。
此时此刻，整个客厅在龚小娥看来是其乐融融，仙气万丈。
龚小娥还没走到楼梯，客厅的众神都齐刷刷抬头——龚小娥自然知道神仙的感官比她这样的凡人灵敏太多，于是尴尬地以微笑回应众多眼神，心情则是比过年回老家问候不熟的七姑八婶还要忐忑。
面生的漂亮姐姐穿着湖蓝色的毛衣和白色阔腿裤，和鹮赤一起冲她笑着，把龚小娥美得七荤八素的。
这时，楼梯响动，龚小娥扭头，见到了没戴眼镜、一身长衫、还是神体的鹤虽。
话说这鹤老师，平时看起来吊儿郎当的，但神体却异常仙气飘渺，格外出尘，还带着一股莫名的性冷淡风。特别是没有眼镜遮盖的那双狭长的凤眼，仿佛看穿世间万事，又足够倾国倾城。
龚小娥忽然就想写一本《雀族野史》，她觉得雀族之王们从任何角度上来说都不输传说中的龙族。
鹤虽一下楼，便看见一双娥眼愣愣地看着自己，楼下还有五双眼睛同样投来考量的目光。
鹤虽这才回过神来，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着，恍然大悟地换回了贺强的装扮。
扶了扶眼镜，北关强哥皱眉道：“干嘛？您家规定必须穿便装的吗？”
楼下，身穿湖蓝色毛衣的好看小姐姐拉着鹮赤，悄声问：“老大有事？”
鹮赤带着一种与俊俏外表不协调的天然呆表情，眨巴着英气又天真的大眼睛，说：“老大跟我们一起补了结界，然后送一位叫郑光的年轻人回家了……没什么特别的呀？”
除了云螭琦，所有眼神都汇聚到了鹮赤身上。
“咳……”二楼，耳听八方的鹤老师清了清嗓，颇有些欲盖弥彰的意味。他这一声假咳又成功吸引回所有人的注意。他适时出声，向龚小娥介绍道，“红的是老二，绿的是老六。老六就是个老六。”
龚小娥嘴巴张成了o形。
八十九分的六界史成绩和对雀族的热爱已经让她能大致回忆出雀族老六对应的是谁。
使用排除法——她见过的、印象最深刻的老大鹤虽；老五是总爱咬手绢嘤嘤嘤的雉子；老七是不说话的夜鸮；老九是食脑狂魔小肥啾山雀；刚见的，美艳老二鹮赤。
没见过的，老三是所有六界史初学者都第一个记住的华丽大凤凰；轻易不能提起的鹅是老四；那么老六应该……是翠羽？
那老八是谁来着？
龚小娥头有点疼，希望所有大佬都体贴一些，连名带姓地介绍。
鹤老师介绍完，也不管龚小娥什么神色，径直下楼了。龚小娥也跟了下去。
双人沙发就在楼梯旁。龚小娥与两位大美女狭路相逢。
近距离被两人美颜暴击，龚小娥久违地自卑了一下。
这时，翠羽却站了起来，信手一拈，便捏着一枚翠蓝色羽毛制成的簪子送到龚小娥面前，灿然笑道道：“一会儿我还有事，先将东西送了……迟来的生日礼物和新年礼物，新年快乐呀。”
龚小娥诚惶诚恐地接过，进而手足无措。
鹤虽挤开四仰八叉的云螭琦与山雀，在两人之间坐下，把三人沙发硬生生挤成了四人的，习以为常地对翠羽说：“你又拔自己毛做簪子。”
翠羽掩唇，娇笑道：“六界绝版合法点翠，绝不出售。这就是我最拿得出手的礼物。老四以前可喜欢了。”
后来龚小娥才知道，多年以来翠羽致力于六界环境保护事业，暗中推动着各项动物保护公益项目，特别是将禁止翠鸟羽毛制品进行得不遗余力。
云螭琦盘着腿在沙发上拍手：“翠公最棒棒，不像有些人，整天只知道巡逻骂人，舞刀弄枪，没有一点姑娘的样子。”
鹮赤怒目圆睁，只瞪了云螭琦一眼，后者便禁了声。
龚小娥口吃：“谢……谢谢翠公……”
鹮赤眨巴着眼睛，不假思索：“你怎么如此见外……”
翠羽一抬手阻止了鹮赤的发言，拿过茶几上的杂志，激动地问龚小娥：“这是你的吗？你也喜欢flmg吗？？”
龚小娥：“昂……”于是乎她被两个漂亮姐姐夹在中间，三人一起挤在双人沙发上，讨论起了时尚。
山雀无暇参与这边的讨论，待鹤虽介绍完后便对他讲述了窃听到的程意的通话。鹤虽听完后重复了几个关键词：“教学点，花露，孟老师……”脑海中逐渐清明，又道：“看来是时候去向鬼王拜年了。”
山雀道：“我继续跟着饭盒？”
鹤虽点头表示认可。
王崇明在单人沙发上注视着被鹮赤翠羽簇拥着坐在中间、已经加入了她们一起讨论flmg早春新款的龚小娥，嘴角扬得厉害。
电视虽然开着，但只有云螭琦皱着眉头看得认真，一面嘟囔道：“诶？刚才还大全景呢，怎么又拍后台了……诶，画面怎么这么晃……诶，这都什么跟什么……诶，我头晕……”
鹮赤从杂志间抬头，难得温柔道：“你头晕是因为你的脑壳里是水，晃的。”
雉子被逗乐了：“老二说得太好啦。”
云螭琦彻底禁声了。
看龚小娥与雀神们自来熟，王崇明很放心。
放下了这厢，却又提起了那厢——种种迹象表明龚小娥在接触过特定的物件后，便会梦见物件经历过的事。
这种体质可谓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与龚小娥相逢已经足够幸运，他并不曾奢求龚小娥能回想起以前。甚至因为龚小娥不记得从前，他还带着一丝侥幸。一时间，他竟不明白龚小娥这个技能是好是坏。
王崇明清楚，龚小娥虽然看上去呆呆的，心里其实跟明镜一样。
他的怎是身份，恐怕龚小娥也心知肚明了。但小小的龚小娥竟然可以对她看见的真相报以最大的善意。或许因为他的真实身份是禁忌，也没主动发问。
再看龚小娥，一向内向的她与鹮赤翠羽二人已经相处如老友。
讨论衣服的间隙，龚小娥悄悄抬头，见王崇明正注视着自己，于是报以一个灿烂的笑。
无论未来是好是坏，只要能这样看着龚小娥就够了。
同时，他听见鹤虽碎碎念：“花露……孟老师……花露……孟老师……算了，哪怕天塌下来也明年再说吧。”
雉子说：“呜呜呜……距离明年还剩不到五分钟……”
山雀双手交叠在脑后，瘫在沙发里：“不愧是老大，只给了五分钟年假。”
王崇明隔着沙发给鹤老师发了条微信，告知了龚小娥的特殊技能。
鹤虽也及时地感觉到了新消息，取出手机一看，鹤老师的脸肉眼可见地阴沉了，回了一条：“这孩子还跟我整技能觉醒……”
电视里，众多主持人齐聚一堂，开始念新年贺词，云螭琦也呼朋唤友：“倒数了倒数了！”屋里的人和神们都抬头看起了电视。
翠羽将龚小娥拎了起来，鹮赤一脸大惑不解地看翠羽将龚小娥推到了王崇明怀里。
随着零点到来，众人互道新年快乐，满堂欢笑。
云螭琦拍手道：“就是要人多，看电视才好玩！这叫合家欢！”
鹤虽站起身道：“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的，鹤某去找鬼王拜个早年，先告辞了。”翠羽山雀和雉子也都站了起来，告别后随着鹤虽上天台了。
龚小娥觉得他们家的天台跟停机坪是一个道理，用来发射和降落神仙。虽然关南街今天封闭，但她家的客人们出入都是畅通无阻的。
龚小娥窝在王崇明怀里，王崇明俯身印在她唇上，道：“新年之吻。”
对面的鹮赤看得面飞红云，与她的衣服十分般配，又满眼欣慰。
云螭琦道：“我也要亲亲抱抱举高高。”被鹮赤瞪了回去。
王崇明问道：“困吗？”
龚小娥摇头，毕竟她已经在地板上睡了一觉。王崇明又道：“饿吗？我去准备点水果？”
云螭琦欢喜道：“好，好，好，我要吃火龙果！”
王崇明离开客厅，没有正眼看云螭琦。而鹮赤直直地皱着眉看着云螭琦，那眼神仿佛在看一个笑话。
龚小娥看着番茄鸡蛋，哦不对，鹮赤和云螭琦，觉得这对cp奇怪地相配。
云螭琦耷拉下了脑袋：“跨年夜你也凶我……”
鹮赤皱眉：“我们从未过过元旦……”
龚小娥好奇：“诶？大家是只过春节，对不对！”
鹮赤喜笑颜开：“没错，小娥聪明！”
云螭琦不满：“鹮公，你双标！大家都去忙了，你为什么还不走？”
鹮赤斜了他一眼：“这两天我都没事，我要跟小娥过新年。”
云螭琦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仿佛思考了很多可能，最后说：“咱家只有一间客房，已经是我的了，你住哪儿呢……”一边说，一边状似无意地瞟鹮赤。
鹮赤绣眉一挑，忽然抬掌，龚小娥只觉得一阵风刮过自己的脸颊，然后客厅大门也弹开了，甚至连电梯的下行键都点亮了。
鹮赤皮笑肉不笑：“琦王，请自便。”
龚小娥跳下了沙发，一边蹬蹬地跑去关门，一边试图劝架：“没事没事，鹮公可以住我屋……”
龚小娥也没穿拖鞋，站在门框里，努力伸长手臂，够着了大门把手，把门关了过来，就没看见云螭琦对鹮赤挑眉炫耀，和鹮赤一瞬间醍醐灌顶的神情。
然而，等龚小娥转身，却看见鹮赤和云螭琦都齐齐看向大门，龚小娥忐忑地回头，确认门关好了，于是不解地看着两人。
云螭琦说：“有人上来了。”
从电梯上来的，十有八九是凡人；关南街被封锁，也没有大堂来的风声，能用电梯的也只剩下郑光或者楼里的住户。
郑光来的话，王崇明一定会知道。那么只能是住户了。普通住户又不能上高层，极有可能是本身就在电梯里的人，被三十一层点亮的下行键带上来了。
细思极恐，龚小娥本能地冲向了王崇明所在的厨房，刚好碰上端着切好的火龙果出来的王崇明。
王崇明腾出一只手，揽着她，柔声问：“怎么了？”
龚小娥生怕惊动不该惊动的东西，悄悄话说：“有……东西……上来了……”
最终是挂在王崇明的胳膊上回了客厅，云螭琦依然盘腿坐在沙发上，轻松地说：“听声音，应该是个小姑娘。”
还好家里有几束正道的光，龚小娥松了一大口气。
龚小娥松开了王崇明胳膊，抚了抚胸口：“呼……难道是谁喝多了，在电梯里睡着了？”
王崇明安慰道：“别怕。”随后走到门边，在可视电话上选择了门外，实时影像便出现在屏幕上。只一个女孩从电梯里出来，左顾右盼一阵，最终在门外沙发上抱着自己的双腿而坐，仍然时不时看向电梯的方向。
龚小娥也跟了过来，看清屏幕上的女生，大惑不解：“陈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