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我对不起你
滕飞瘫倒在地上，像一条濒死的鱼般贪婪地呼吸着空气，看向高寒的眼神充满了惊恐和不可置信。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平日里唯唯诺诺的废物，竟然敢对他动手！
滕雅站在门口，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她哥哥的狠辣她是知道的，这些年为了家族利益，他可没少干过杀人灭口的事。而高寒，这个从小就失去父母，寄人篱下的可怜虫，怎么可能会是他的对手？
「哥，你没事吧？」 滕雅快步走到滕飞身边，扶起他，关切地问道。
「我没事……」 滕飞摆摆手，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剧烈起伏的胸口，但他看向高寒的眼神却依然充满了恐惧，「小雅，快，快叫人！这小子疯了，他要杀了我！」
「杀你？」 高寒冷笑一声，一步步逼近，眼神如刀锋般锐利，「你这种人渣，我早就想送你下地狱了！」
「你……你敢！」 滕飞色厉内荏地叫嚣着，却不自觉地往后退去，眼中满是慌乱。
「我有什么不敢？」 高寒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滕飞，你不会真以为，当年那件事做得天衣无缝吧？」
「你……你什么意思？」 滕飞脸色一变，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高寒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他，那眼神仿佛能看穿他内心深处最隐秘的角落。
「哥，他到底在说什么？」 滕雅一头雾水，不解地问道。
滕飞没有理会她，只是死死地盯着高寒，额头上冷汗直冒。
高寒没有再理会滕飞，而是将目光转向滕雅，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滕雅，你知道吗？当年你父亲为了得到那块地皮，不惜设局陷害高家，最终导致高家家破人亡，而你的好哥哥，也是这场阴谋的参与者之一……」
「你胡说！」 滕雅脸色大变，厉声呵斥道，「我爸他不是那样的人！」
「是不是，你问问他不就知道了？」 高寒指了指瘫坐在地上的滕飞，眼中满是嘲讽。
滕雅猛地转头看向滕飞，眼神中充满了质疑和愤怒，「哥，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滕飞张了张嘴，想要辩解，却发现自己根本无从开口。当年的事情，他确实参与其中，而且他还亲眼目睹了高家被逼上绝路的惨状。
看到滕飞的反应，滕雅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眼前一阵阵发黑。她一直以为，自己的家庭是幸福美满的，自己的父亲是正直善良的，可到头来，这一切都只不过是一个谎言！
高寒看着眼前这对兄妹，眼中没有丝毫怜悯，有的只是无尽的嘲讽和恨意，「怎么样？现在知道真相的感觉如何？」
「你……你到底想怎么样？」 滕雅无力地瘫软在地，绝望地问道。
「我想怎么样？」 高寒冷笑一声，「很简单，我要让你们血债血偿！」
「你敢！」 滕雅猛然抬头，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哀求，「高寒，我求求你，放过我哥吧，他……他还年轻，他不能死……」
「年轻？」 高寒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当年我父母惨死的时候，我也只是个孩子！你们怎么就没想过，我那时候还年轻？我的人生才刚刚开始，就被你们这群人渣给毁了！」
高寒的语气冰冷刺骨，像是来自地狱的索命符，让滕雅和滕飞不寒而栗。
「你……你想怎么样才能肯放过我们？」 滕雅已经彻底崩溃了，她知道，今天的事情，已经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高寒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玩味的光芒。
「除非……」 滕雅咬了咬牙，像是做出了什么重大的决定，「除非你答应我一个条件……」
高寒的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滕飞的话语如同尖锐的冰锥，刺痛着他的每一根神经。他从未想过，自己会被卷入一场如此残酷的豪门恩怨之中，更没有想过，自己竟会成为滕飞手中的一枚棋子，用来对付他心爱的女人。
「你休想！」高寒猛地抬起头，鹰隼般的目光直视滕飞，语气冰冷如霜，「我不会让你再伤害任何人！」
滕飞先是一愣，随即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放声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嘲讽和不屑。「伤害？高寒，你太天真了！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只有强者才有资格谈论对错，而弱者，只能成为强者的垫脚石！」
他猛地站起身，用枪口狠狠地顶住高寒的额头，猩红的双眼仿佛要喷出火来。「别忘了，你现在的命是我的！你没有资格跟我谈条件！」
高寒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滕飞，眼中没有丝毫畏惧，反而燃烧着熊熊怒火。
「砰！」
突然，一声枪响划破了书房的寂静，滕飞闷哼一声，手中的枪应声而落。高寒眼疾手快，一把抓住落下的手枪，反手指向了滕飞。
「你……」滕飞捂着鲜血淋漓的手臂，惊恐地看着高寒，仿佛看到了来自地狱的修罗。
高寒没有理会滕飞的惊愕，他缓缓地转过身，目光落在了书房门口，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那里，她的脸上写满了震惊和难以置信。
「滕雅……」高寒轻声唤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苦涩和无奈。
滕雅深吸一口气，仿佛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她抬起头，直视着高寒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高寒，你走吧，这里的事情与你无关。」
高寒的心猛地一沉，滕雅的话语如同利刃般刺痛着他的心扉。他明白，滕雅是在保护他，不想让他卷入这场家族纷争之中。可是，他又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心爱的女人陷入险境，而自己却无能为力呢？
「不，滕雅，我不能走！」高寒握紧了手中的枪，目光坚定地说道，「我要留下来，和你一起面对！」
「你疯了吗？！」滕雅惊呼一声，冲上前想要阻止高寒，「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你根本就不是我们这个世界的人！」
高寒一把抓住滕雅的手腕，将她拉入怀中，紧紧地拥抱着她，仿佛要将她融入自己的身体。「不，滕雅，你错了！我爱你，我愿意为了你付出一切，包括我的生命！」
滕雅的身体微微一颤，高寒炙热的话语仿佛一道电流，瞬间传遍了她的全身。她抬起头，看着高寒那双深邃而充满爱意的眼睛，一颗心仿佛要融化了一般。
「你……」滕雅的声音有些哽咽，她想要说些什么，却被高寒堵住了嘴唇。
高寒的吻炙热而霸道，带着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滕雅只觉得自己的大脑一片空白，只能任由高寒索取。
然而，就在这时，书房的门突然被人一脚踹开……
「除非……除非你……」 滕雅的声音越来越小，细若蚊蝇，一张俏脸羞得通红，几乎要滴出血来。
「除非什么？」 高寒挑眉，他知道滕雅在打什么主意，但他偏要她说出来，他要把她最后的尊严踩在脚下，让她为自己犯下的错误付出代价。
「除非你……你……」 滕雅咬着嘴唇，内心挣扎不已。从小到大，她都是被捧在手心里的公主，何曾受过这样的屈辱？可是一想到哥哥的生命安危，她只能咬牙答应。
「怎么？说不出口？」 高寒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滕家大小姐，也有今天啊？」
「除非你……吻我……」 滕雅终于鼓起勇气说出了口，声音细如蚊呐，却又带着一丝绝望的决绝。
高寒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她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他玩味地看着眼前的女人，曾经高高在上的滕家大小姐，如今却为了救哥哥，甘愿向他这个仇人低头。
「怎么？不愿意？」 看到高寒沉默不语，滕雅眼中闪过一丝慌乱，难道他改变主意了？
高寒没有说话，只是缓缓地朝她逼近。他高大的身影笼罩着她，让她无处可逃。滕雅紧张地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着，像一只受惊的蝴蝶。
高寒看着眼前这张梨花带雨的脸庞，心中却没有丝毫怜悯。这女人和她的家人一样，都是冷血无情的刽子手，他们害死了他的父母，毁了他的家，如今，也该轮到他们尝尝失去一切的滋味了。
他猛地低头，狠狠地吻住了她的唇。他的吻炙热而霸道，带着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滕雅只觉得自己的大脑一片空白，所有的挣扎和反抗都消失殆尽。
「唔……」 滕雅想要推开他，可是她的力气在高寒面前是那么微不足道。她只能任由他肆意妄为，感受着他霸道的侵占，感受着他唇齿间的温度。
这个吻，充满了羞辱和恨意，却又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快感。
不知道过了多久，高寒终于放开了她。滕雅无力地瘫软在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像是溺水的人终于浮出水面。
「记住你今天说的话。」 高寒冷冷地丢下一句话，转身离去。
滕雅瘫坐在地上，泪水模糊了双眼。她不知道自己这样做是对是错，但她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了。
高寒走出房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也许是为了报复，也许是为了发泄，也许……是为了掩盖内心深处那一丝不该有的悸动？
他用力地甩了甩头，将这些奇怪的念头抛诸脑后。
「高寒……」
一个怯生生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高寒回头，看到王强站在门口，欲言又止。
「什么事？」 高寒的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感情。
「我……我……」 王强支支吾吾，似乎有什么话想说，却又不敢说出口。
「有话就说，吞吞吐吐的干什么？」 高寒不耐烦地说道。
「我……我想辞职。」 王强终于鼓起勇气说出了口，声音却小得可怜。
「辞职？」 高寒挑眉，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为什么？」
「我……」 王强低下头，不敢直视高寒的眼睛，「我……我对不起你……」
高寒心中一动，似乎明白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