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碰撞
“哒哒哒！”
高空中传来马蹄声，一名骑着红马的红甲骑士踏空而来。
来者正是战争骑士，阿斯摩蒂尔斯。
看到站在海面上的白河，这位地狱之王友好地打招呼道：
“好久不见，白先生，你考虑的怎么样了？愿意加入我的阵营吗？”
白河抬起头，仰视着这位地狱之王。
一瞬间，无穷的火雨，刀剑与鲜血从这位红骑士的体内涌出，刹那间又消失不见。
如果是普通人，恐怕仅仅这一眼，就会变成对方的俘虏。
但白河精神抗性远超过普通卡师，所以他没有受到任何影响，反而有心思拖延时间。
白河：“如果我同意的话，我能拿走这个世界吗？”
阿斯摩蒂尔斯摇摇头：“恐怕不行，但我可以分你一部分。”
白河也摇头道：“那不好意思，我不喜欢和别人分享东西。”
“那谈判破裂。”
阿斯摩蒂尔斯微笑道，随后洒出无穷无尽的火雨。
天空被火光点燃，红色的烟云如旌旗一般竖立，仿佛整个天空都化作阵地。
泛着荧光的【生命之海】转眼消失，只留下干枯的海床，以及屹立在海床中央的红发女子。
她有着和赵凝相同的面貌，但气息却完全不同。
正是由【生命之海】通过【复返原初】特性变化来的样子。
真正的赵凝走到这名女子身后，随后化作一缕残光融入女子的体内。
下一秒，女子睁开眼，倾盆大雨落下，
转眼间便在地下聚集起富含生命的水洼，茂盛的野草挤出地面，转眼便长成及膝的草原。
火雨被雨水覆盖，原本被火焰烧红的云层，再次布满阴云。
到达传奇级的层次，仆从便已经不是简单地依靠自身力量，
他们已经是一种规则的化身，举手投足间便可转变整个世界运行的规律。
两者之间的对战，不仅仅是力量的碰撞，更代表两种规则的冲突。
战争骑士抽出红色大刀，漫山遍野的红骑士突然出现，如海啸一般朝着赵凝压过来。
赵凝双手合十放于胸前，紫眸逐渐向黑色靠拢，
她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受到丰穰地母的存在，那是无知无识，纯粹由规则与定理构筑出的结晶。
赵凝放开心防，任凭结晶沉入心灵之中，无尽的真理从结晶涌出。
她抬起手，下一秒，大地开始震颤，由海量藤条组成的巨龙从地底钻出，绞杀着冲到面前的红骑士军团。
轰！
虚空中传来震荡之声，赵凝与战争骑士明明还没有接触，两者代表规律便已经开始倾轧。
不可见的，纯粹由底层规则组成的世界中，两个巨大的齿轮在疯狂地碰撞。
溅射出的火星掉落在地上，便化作各自的士兵，
一方是由植物组成的草人，一方则铅皮做成的骑兵，
两种士兵刚一落地，便陷入永恒的厮杀之中。
……
两个传奇级交战的余波席卷整个世界。
……
在霍纳海姆所在的方向，原本的瘟疫信徒已经彻底消失。
同为生命领域的强者，下位者在上位者面前毫无反抗之力，只能化作后者的食粮
余波刚刚诞生，瘟疫信徒们便被自身饲养的真菌和病毒吞噬，
但是炼金术士们的境况并没有变得更好，
原本用于制造武器的合金，此时已经化作嗜血的士兵，疯狂地屠戮眼前的一切。
炼金术士只能靠合成兽和地上长出的草人，才勉强活下来，
而那些倒霉的士兵早已经化作一堆肉沫。
“啊，小心天上！”
一名炼金术士发出惨叫，原本的蒸汽飞艇，已经异化成一条金属火龙。
它从天而降，张开位于船头的大嘴，便要吐出高温蒸汽。
轰！
一只从天而降的黑龙将异化蒸汽飞艇砸落，口吐烈焰将其烧成半融毁的支架。
骑在黑龙身上的训练家对着下方的炼金术士喊道：
“跟着我们走，离开城市，到荒野里去。”
数不清的飞行烙印兽在训练家的指挥下，用吐息在前方炸开一条道路。
霍纳海姆带领着炼金术士赶紧从道路中穿过，就这短短的一段时间，
摆放在仓库里面的机枪和弹药已经开始变成士兵了。
……
“大家跟着我走，大人抱好孩子，”
“不要拥挤，不要害怕，地母神会保佑你们的。”
蒂娜手提一盏油灯，身后跟着大批衣衫褴褛的平民，
这些人眼中满是畏惧，时不时便回头看向背后的城市。
原本用于遮风挡雨的城市，此时却已经变成骇人的屠宰场。
火势在城市中蔓延，大大小小的金属士兵在火焰的照耀下狩猎着各种活物。
这些金属士兵中有马车和蒸汽车，但也不乏刀叉和钢笔这种小物件。
刚刚诞生的草人们将这些平民围在中央，
这些被生命力激发出的生物并没有多少智慧。但是会本能地听从高位者的命令，
在蒂娜的指挥下，它们并没有去和金属士兵拼命，而是在保护平民。
……
叮！叮！叮！
狼嚎手中的霜寒长刃舞得虎虎生风，但每一次却只能撞到对面的尖爪上。
阿尔卡多舞动着双臂，脚步轻快而敏捷，如同优雅的舞蹈家，
转瞬间便在狼嚎身上留下数道深可见骨的伤痕。
真欲之王离开后，阿尔卡多便赶到这个战场，准备解决掉狼嚎，释放出被“囚禁”的兽主。
一个地狱之王，哪怕她只有黄金级的实力，也可以成为决定战场走向的重要角色。
“真是愚蠢，”阿尔卡多嘲讽道，“明明是狼，却分不清自己的主人是谁吗？”
“果然狗这种东西，根本养不熟。”
狼嚎沉默不言，他最多只能再坚持十秒，一名无法使用卡牌的卡师，和废物没什么区别。
阿尔卡多踏步向前，手中闪过一道血光，那是卡牌激活时的光芒。
这道光芒照亮了阿尔卡多眼中的得意，与狼嚎眼中的惊惶。
“结束了。”
声音如风一般轻柔，阿尔多卡伸出手……
“轰！轰！轰！”
数不清的炮弹从天而降，巨大的生物战舰屹立在半空中。
简不擅长下棋，但她也知道关键的胜负手在哪里，
所以体力刚刚恢复，但来到部落内战的地方，阻止兽主脱困。
……
帐篷中，兽主坐在洁白的餐桌上，大口地撕咬着肉串。
一个弱弱的声音在兽主的心里响起：“神明大人，玛丽姐姐的神明会赢吗？”
兽主停下动作，解释道：
“传奇级强者的生命力异常强悍，战斗时间也非常漫长，”
“我暂时看不出谁更占据优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