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表白
第二天。
白悠悠起了个大早，兴致冲冲地挑选着合适的衣服。
莫然则在她的折腾下被吵醒，也没有了睡意。
看着仿佛要参加世界时装周的白悠悠，他感慨道:“你这样搞得我压力都变大了。”
“压力变大？为什么。”
白悠悠那副天真模样，莫然也只能无奈轻叹:“因为你太漂亮了啊，跟你一起出去，谁都会压力大吧。”
“说这种话。”白悠悠翻了翻白眼:“哥哥保持原样就行。”
白悠悠那甜丝丝的笑容，就好像治愈药水一样。
很快，白悠悠便选出了一套适配夏天的衣服，让原本就活泼灵动的她显得更加可爱动人。
“怎么样？”
“很好看。”
莫然不假思索给出评价。
“真是的，能不能夸得认真一点，我也会害羞的嘛。”
“那我多夸一点？”
“算了，还是快出门吧，已经耽误很长时间了。”
在白悠悠的催促下，两个人才算正式出门。
莫然所住的地方，只有一个还算说得过去的水族馆，加上暑假，客流量还算大。
“还好，没有排太长的队伍，也算是来的早的好处吧。”
白悠悠头顶一顶白色的宽大遮阳帽，上面绑着淡蓝色丝带，搭配一袭淡蓝色的连衣裙，裙摆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摇曳，如同湖面上泛起的层层涟漪，既清新又脱俗。
裙子的设计巧妙地露出了她纤细的脚踝，搭配上一双简约的白色帆布鞋，既符合夏日的清凉主题，又不失少女的活泼与俏皮。她的长发被随意地扎成一个松散的马尾，几缕碎发轻轻垂落在额前，为她平添了几分不经意的温柔与可爱。
莫然则打扮的清爽阳光，跟着白悠悠学了不少搭配技巧，现在他的衣品也不是前段时间那副惨不忍睹的样子了。
“唉。”正排队着，莫然突然叹了口气。
“怎么了？”
“那些人的眼神都快把我千刀万剐了，每次和你们这些美少女一起出门，都让我坐立不安的。”
莫然纠结着自己的面部表情，仿佛吃了柠檬一般拧巴，此时的他正在接受来自四面八方的诧异眼神。
“嘻嘻，不好意思啊。”
白悠悠吐了吐舌头，表示歉意。
队伍渐渐缩短，二人也是正式进入场馆内部，迎面而来的，便是夹杂着水汽的清凉空气扑面而来，还能闻到一丝丝海洋生物的气息。
“有种红烧鱼的味道。”
“你到底闻到了什么味道啊。”莫然吐槽道。
二人开始在水族馆内享受时光，难得的兄妹独处机会，也是久违的二人时间，似乎一切都那么和谐又稳定。
“哥，你看这条鱼是不是很像你啊。”
白悠悠站在玻璃窗前，故意摆出一副鬼脸，学着玻璃窗后面，那稀奇鱼类的搞笑表情。
“像你才对吧。”
莫然立刻反驳。
“哎，才没有，你看这对什么都提不起劲的样子，还有那一副阴冷角色的气质。”
“喂，哪里阴冷了。”
“哈哈哈。”
两个人有说有笑的，一路走一路看，欢声笑语。
期间能够看到很多小情侣，他们似乎也很钟意在水族馆这种幽暗到场地约会，感受着那透过玻璃窗而倒映出来的深蓝色环境，有种昏暗的特殊情趣，就跟电影院一样。
莫然对凑也有些研究，毕竟前段时间学校的校报有过调研，问现在的学生情侣更喜欢在什么地方约会，其中电影院位居榜首，而水族馆也在榜上。
虽然莫然不知道，为什么这种东西能通过校报登出来，但是既然这么多人参加，那数据还是有一定可信度的。
“这个地方确实有好多情侣啊，看起来年纪都不是很大的样子。”
白悠悠也注意到了周围那些散发着爱心的情侣们，有一种莫名的刺眼，就好像在说，谁是单身谁尴尬一样。
莫然点头道:“嗯，可能是周围学校的学生吧，暑假了，这种场所的客流量又会涨一波，感谢暑假吧。”
“哎哥，你说，我们在他们眼里，是不是也是情侣啊。”
“你可千万别这么说，我真的会心动的。”
“哎？真的假的。”
白悠悠一下子就来了兴致，贼笑道:“真的吗？原来你真的会这么想我啊，我一直都不知道呢。”
“先不聊这些，那边有你感兴趣的企鹅，你不去看看吗？”
“真的有企鹅吗？”
白悠悠的注意力在一瞬间被转移到了别的地方，被莫然抓住空子，立刻改变了话题。
然后莫然就带着白悠悠，穿越了半个场馆，看到了白悠悠做梦都想看到的企鹅。
“怎么一只都没有啊。”
只不过，玻璃展柜后面是空荡荡的，除了人造的小型浮冰以外，什么都没有。
“上面说因为企鹅最近身体不适，所以暂时关闭浏览窗口。”
“啊，怎么这样啊。”
白悠悠拖长音调，满是惆怅和遗憾。
两个人就盯着空荡荡的玻璃柜站着发呆，这里原本是最有人气的场馆，可是今天却冷冷清清的。
“悠悠。”
“嗯，怎么了。”
莫然盯着那分裂出去的浮冰，慢慢在水面上漂浮着，若有所思，轻声念叨着白悠悠的名字。
而白悠悠也是因为突然被莫然叫名字而一愣，平时他都不会叫自己的名字。
“我刚刚说的可是真的。”
“什么？”
“我真的会心动这件事。”
莫然一本正经地开口道，这下轮到白悠悠不淡定了，她的脸一下子就红了，借助着昏暗的光，表现得不是很明显，但还是语无伦次地回应道:“你，你在在说什么啊，你是在开玩笑，对吧？可恶，又在拿我寻开心。”
“没有，这是实话，我们可是一起生活了十多年啊，我想应该没有比我们更了解彼此的。”莫然长出一口气，缓缓开口道，语气深情:“还记得我昨天晚上和你说的事情吗？如果我真的分手了，我可能大概率不会再谈恋爱，但是如果一定要有个选择的话，我想我肯定会喜欢你，而且如果有能够成为女朋友的选择的话，我想那个选择一定是你。”
“这你，你别说了，在这个地方说这种话也太不浪漫了”白悠悠低着头，小声嘟囔着，最后的声音细如蚊声，几乎听不见了。
“所以。”
“嗯”
“我想我永远不可能，和你成为男女朋友，这种事情是不可能发生的，这就是我的看法，还有想告诉你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