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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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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受伤之前的所有事,曾让他一度以为是幻觉,或是上辈子的事。

    直到廖神医被请来,他才慢慢恢复神志。

    等他知道太子被流放,皇后母族被灭,已经是一年多以后的事了。

    此时的二皇子已经成了如日中天的安王。

    傅问舟再将所有事串联起来,垂死病中惊坐起,立即秘密见了最信任的虞老。

    得知前因后果,虞老也是震惊难言。

    待虞老冷静下来后,逐一分析,认为已经错过时机。

    无凭无据下,圣上不会相信。

    且二皇子早在回京时,就已在圣上面前添油加醋地一番苦诉,导致圣上怨言颇深,论功行赏只字未提。

    若不是傅问舟中毒,命不久矣,治罪都有可能。

    关于二皇子俘虏一事,也被全面压下。

    这一仗的定论最终是,傅问舟带军将北蛮人赶出荒漠外时,不幸中箭。二皇子力挽狂澜,不但救了傅问舟,还与北蛮人签订盟约。

    但众口悠悠,能堵住一个人的嘴,堵不住几十万大军的嘴。

    事实如何,人人皆知。

    可那又如何?

    圣上只认摆在明面上的事,百官心知肚明,敢怒不敢言。

    虞老的意思是,静观其变,暗中收集证据,等待时机。

    加之傅问舟被病痛折磨,意志消沉,这件事便拖到了现在。

    这亦是傅问舟心里难以跨越的一道坎……

    他语声暗哑道:“我们怀疑太子一案,就是安王与北蛮人串通导致,可没有证据。这几年,安王行事愈发谨慎,笼络大臣也是圣上默许。”

    “可若情报是真,一旦安王继位,后果不堪设想。”

    楚砚脑海中一片混乱,思绪如同被狂风卷起的树叶,四处飘散,无法集中。

    他试图理清头绪,但那些震惊的事实却如同一道道利刃,不断切割着他对这世道的认知。

    这一刻,他莫名的感到恐惧、愤怒、悲伤和无力,这些情绪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难以名状的复杂心境。

    “元和十七年……已经过去四年了……”

    傅问舟明白他的意思,沉道:“不管安王如何,五年盟约一到,两国必有一战。若安王当真丧心病狂,国之危矣。”

    到那时,生灵涂炭,哀鸿遍野,山河失色,根本不敢想象。

    事实上,北蛮已经失约,近一两年来蠢蠢欲动,圣上已经派萧池去驻守,至今未归。

    楚砚心跳的很快,冰凉的指尖缓缓绻缩着攥紧,眼神有片刻的迷茫。

    突然,他问道:“二爷为何要和我说这些,你就不怕……”

    傅问舟望着他,笑了笑。

    “初识时宁时,她经常提起奶娘和你,在她眼里,楚砚是一个正直,聪明,睿智,善良,心怀大义之人。”

    “我不信你,但我信时宁。”

    楚砚狠狠一怔。

    这话,比任何威胁都管用。

    但傅问舟该说的还是要说:

    “即便你告诉安王又如何?大不了我死。”

    “但只要我一死,这件事就会像风一样,席卷每一个角落,安王他敢吗?”

    “后果你担得起吗?”

    楚砚黯淡的眼眸,遂起一丝光芒,连连点头道:“对,就是这样,二爷必须要有自保的决心……”

    只有他能自保,时宁才安全。

    傅问舟凝视着楚砚,心里复杂难言。

    “楚砚兄,今夜和你说这么多,是形势所迫……但我真正想说的是,恐怕要对你不住了,早前的托付,我打算收回。”

    楚砚怔愣地看着他。

    傅问舟眸中浮上温润之意,语声轻缓道:“时宁于我,如天上星辰,原本不敢觊觎奢望,可她之清辉,太璀璨夺目,一路指引照亮着我,使我从万丈深渊中爬出……也使我生了诸多贪念。”

    他环视整个训练室,坚定道:“我想活下去,站起来,与她携手同行,共赴美好未来。时宁是我的妻,她的人生该由我来负责,请楚砚兄放心,也请楚砚兄成全。”

    楚砚惊得连退几步,弯腰作拜。

    “二爷万不可这么说,你让我以后还有何颜面见你和时宁……”

    他苦笑道:“原本就是我龌龊,时宁单纯良善,视我为兄长,尊我敬我,她对我并无半分男女之情。是我怀有不该有的心思……可是二爷,我并无轻视之心,我只是……只是知道时宁有多苦,也知道她有多好……只是希望她幸福。”

    傅问舟伸手虚扶,“楚砚兄不必解释,我都懂。我所言的成全,也并非是你所理解的意思。”

    他眸中墨色翻涌,有一声极轻的叹息。

    “我答应时宁,要带她去看大好河山……可若山河破碎,如何心安?”

    楚砚眉眼低垂,郑重道:“请二爷放心,楚砚能看清脚下的路,必将竭尽全力。”

    另一边,温时宁和柳氏说了许久的话。

    说庄子上的事,也说京城的事。

    柳氏告诉她,圣上赐了楚砚府邸,但他们不打算搬去住,只想继续帮二爷打理那处宅院,等他们回京城时,好有个照应。

    温时宁乖巧道:“奶娘不必想那么多,只管住在哪里舒服就住在哪里。对了,楚砚额头上的伤是怎么来的?都当大官了,不会还有人欺负他吧?”

    柳氏愣了愣,如实说:“圣上要给他赐婚,他不愿意,就去磕了一天的头。”

    “为什么?”

    温时宁不解:“是那姑娘不好吗?”

    柳氏道:“好像是什么尚书之女,大家闺秀,应当不会差。”

    温时宁鼓鼓腮帮子,若有所思。

    柳氏心情复杂地摸摸她的头,“人人都道,身为宠臣,享不尽的荣华富贵,是几辈子都修不来的福气。可福祸本相依,有得就有失,不说别的,就婚姻大事,必然是由不得他的……时宁,阿砚从小就听你的,你劝劝他。”

    温时宁点点头,说好。

    这时,彩铃进来道:“二夫人,二爷让我来问问你,今夜是否要留下来陪柳老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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