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就
引起快步走向屋内。神色激动。不动作很是慌乱,彰显其主人内心的不平静。
“老妈!”
影启穿过简陋的大厅,径直走向一扇黄褐色木门,迫不及待打开。
屋内很是简陋,只有一张小桌,一张木床,几只脏乱的塑料椅子。
小桌挨着老湿木床的床沿,上面堆满了各种瓶瓶罐罐的药品,一只崭新的红色水壶立桌子上,格外刺眼。
“小影回来了!”
红色水壶上搭着一只干瘦枯黄的手掌,青筋裸露,皮肤有种病态的粗糙。
“一路上渴了吧?来,喝水。。。咳咳咳!”
这只病手的主人是个面容灰败的中年妇女,格外消瘦,此刻背后垫了两张叠起来的破被作为支撑,斜靠在木床之上,
只是从大眼睛和立体的五官中能够看出,依稀能看出其年轻时也是个容貌卓越之人。
此刻,她费力地抬动胳膊,移动身体,扒拉着一只一次性纸杯。
“不用!我自己来就行!”
影启见状神色一紧,身子连忙上前,双手快速接过水杯,生怕妇人身子不适。
“小影,我这身子。。。打你屁股还可以的,不用当我是病人。。。”
那妇人断断续续道。
话虽如此,她的双手却缓缓离开了小桌,略显黄污的眼眸中,欣慰之色愈浓。
听见那妇人有些虚弱的调侃,影启一边整理出三个杯子倒水,一边头也不抬,口中调笑道。
“好啊,我等你好起来,还像小时候后一样,把我绑外面那片树林的树上,使劲抽。”
妇人没有接话,只是干涸的嘴角勾了勾,腰部不再用力,整个上半身都缩在了那两张破被上。
她看向有着零散蛛网的白漆天花板,目光变得深远,嘴角含笑,好似想到了什么特别的往事。
“不打了。。。不打了。。。小影不是那个天天用打火机点煤气罐、点房子的坏小孩了。”
“现在的小影。。。已经是个顶天立地的大人了。”
影启尴尬的咳嗽几声,双手抬着纸杯慢慢递给妇人,表情有些拧巴。
“我也没有天天点。。。最多三天点一次啊。。。”
“哼!要不是我和你爸一直盯着你,你刚来那半年起码能把这里炸翻二十几次!”
妇人毫不给面,接过茶水,轻瞪影启一眼,嗔怪道。
影启脖子缩了缩,到底是心虚,不敢再开口。
“诶?小影,你看你,朋友来了怎么不好好招待一下?快跟我介绍介绍!”
那妇人的目光投向影启身后,视线中短暂惊愕之后,充满兴奋之色。
顺着她的目光看向影启身后,叶萧轻抱着那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漫步而来。
“额。。。”
影启回头扫了一眼,看到了叶萧,一时有些语塞。
介绍?怎么介绍?
介绍他刚刚杀了很多人?
虽然都是一些“毒虫”,不需要同情。
但毕竟眼睛都不眨一下就杀了。
再看那样强大的战力。
那可是个披着温柔可爱羊皮的变形金刚啊!!!
“这是我刚认识的朋友。。。他是。。。”
影启神色稍紧,有些结结巴巴的向着妇人介绍道。
“阿姨,我叫叶萧,是影启的好朋友。”
叶萧嘴巴一弯,立刻上前,两只白皙如女人的手掌握住妇人干枯的手,笑道。
“经常听小影说他妈妈对他最好,是世上最好的人,今天终于见到您了,果然和想象的一样温柔啊。”
“那孩子就喜欢胡说,我哪有他说的那么好啊。。。”
那妇人嘴上嗔怪,眼中的笑意却是越浓。
虚弱的视线划到影启身上,嘴角愈发柔和。
“小影,我一直担心你在外面交上一些不干不净的喜欢打架的坏朋友。。。现在看来是我多虑了。”
“你的这个朋友虽然年龄比你大一些,但人却是格外的好。”
“一看就很温和,就是那种不喜欢打架的好孩子。”
影启闻言,面容不由古怪起来,嘴角直抽抽。
他听到了什么?
一看就不喜欢打架?
杀人都杀了多少了?
“对对对!好多人都说我面善,是个十足的大好人。阿姨您看人可真准。”
叶萧笑呵呵说道,顺手把影启的给拨开,自己坐到了床边,和妇人聊了起来。
“是吗?别人都这么说。我和我老公自从开这个福利院开始,我看人的眼光就一直都很好。”
“小影也是我看出了他心思不坏,才不顾阻拦把他留在这个福利院的。”
女性天生喜欢聊八卦,听八卦。
这妇人因病长时间卧床,身边都是小孩子,又没有什么能说得上话的人。
叶萧模样和善,说话又对妇人心思。
不多时。
两人间的谈话氛围越来越和谐。
那妇人连影启的呼喊都没听见。
一时间,房间里三个人。
影启看着夫人面上那发自内心的笑容,无端觉得自己才是一个陌生的外来者。
心中涌上些许醋意,再次喊了一句。
“老妈。。。?”
“没事,你先出去和弟弟妹妹们玩,我和你叶萧哥哥说几句话。”
妇人看都不看影启,随意摆摆手,招呼影启赶快出去。
然后,又和叶萧聊了起来,眼眸里常见的疲倦也没有了。
升起的亮光是影启从未见过的。
“是吗?那个女明星竟然是这样退圈的?!我之前一直以为她是未婚生子才这样的,原来早就结婚了?!”
“那可不!我这可是第一手资料!别人想听都没地听呢!”
“难怪。。。哎呀,小叶你知道的可真多,以后你一定要常来啊!”
“放心吧阿姨,您给我的感觉就像我的妈妈一样,以后我有一空就会来的。”
“小叶。。。”
“阿姨。。。”
。。。
望着这样难蚌的一幕。
影启牙齿紧紧咬在一起,他的脑海里响起一首著名的歌曲。
“我应该在车底,不应该在车里。。。”
然后,影启面色无奈,缓步退出了房间,关闭了房门。
听着里面的“喷阔”声,逐渐弱下去。
。。。
“小兰?最近家里都发生什么事了?”
影启轻轻抱起那扎着羊角辫的脏兮兮女孩,来到水盆旁,用湿毛巾轻轻擦掉她脸上的污渍。
总之。
开,就硬开。
污渍不行!
而去掉污渍后,一副粉雕娃娃般的面容露了出来。
好似年画上的娃娃。
“有好多人。。。砸咱们家的门。。。算吗?”
小兰咬着指头,天真问道。
“是吗?他们怎么说的?”
小兰低头认真掰着指头想了想,随后小脑袋摇得像个拨浪鼓。
“小兰忘了。。。听妈妈说,他们好像想要咱家的地。。。要赶咱们走。。。”
“还有小强哥,他好像被打了,现在在医院。妈妈说他的四肢断了,需要好多钱做手术。。。”
“哦。。。哥哥知道了,小兰可真乖,下次进城,哥哥给你带一大堆好吃的!”
影启神色冷冽,心中的怒意快要冲烂头脑,脖子上的青筋根根爆起,面皮抽搐着,快要扭曲。
不过,他的面上尽力保持着一副温和模样,生怕吓到小兰。
那情绪控制,常人完全看不出来异样的那种。
只是其眼眸深处,一丝以前未曾有过的杀意火焰,仿佛得到了燃料般,渐渐升腾。。。
。。。
约莫过了半个多小时,叶萧笑呵呵地和那妇人打着招呼走出房间。
布满笑容的脸渐渐平静下来。
和妇人聊了这么长时间,他已经知道同心福利院里发生过什么事了。
那妇人原本姓李,后来结婚后,跟着夫姓。
唤作,诸葛浅。
这个同心福利院在这里修建已经有三十多年了。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粗暴的踹门声,伴随着嚣张的叫嚣:“里面的人听着,赶紧给老子滚出来!这地方我们要征用了,识相的就别碍事!”
影启和叶萧同时脸色一变,对视一眼,眼中闪过决绝。妇人也是一惊,双手紧紧抓着床单,担忧地望着门口。
门板轰然倒地,尘土飞扬中,一群凶神恶煞般的黑衣人涌入,为首的是一个满脸横肉的男人,嘴角叼着烟,眼神狠厉。
他们手持棍棒,肆无忌惮地破坏着屋内的简陋家具,塑料椅子被一脚踢飞,药品散落一地,红色水壶也被砸得变形。
影启见状,怒目圆睁,血脉喷张,他猛地冲上前去,挡在了那群黑衣人与孩子们之间。他的双拳紧握,骨节咯咯作响,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誓要保护这最后的净土。
“住手!你们这群畜生,敢在这里撒野!”影启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回荡在狭小的空间内,仿佛连空气都为之震颤。
黑衣人首领斜睨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小子,活得不耐烦了吗?给我上,好好教训教训他!”
顿时,几个黑衣人挥舞着棍棒,如恶狼扑食般向影启袭来。影启身形矫健,侧身躲过一棍,反手一拳轰在对方腹部,但对方人数众多,很快他便陷入了苦战。棍棒如雨点般落下,每一击都携带着致命的力道,影启虽然拼尽全力抵挡,但终究双拳难敌四手,身上逐渐多了几道伤痕。
不多时,便被俘虏。
黑衣人首领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从怀中掏出一份协议书,用力拍在妇人颤抖的手边,恶狠狠地道:“签字吧,老太婆!不然,这小子可就得吃点苦头了!”说着,他一脚踩在影启背上,用力碾压,影启闷哼一声,脸色苍白却咬紧牙关,不愿发出痛呼。
妇人眼中满是泪水,双手颤抖着伸向那份协议书,仿佛那不仅是纸张,而是千斤重担。她的目光在影启痛苦的脸庞与协议书之间徘徊,最终,母爱战胜了恐惧与犹豫。她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颤抖的手缓缓落下,正要触及那冰冷的笔杆时,突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威严的呼喝:“住手!警察来了!”
千钧一发之际,叶萧如同一道闪电,猛然间跨越空间,一把抓住妇人颤抖的手腕,将她轻轻拉离那份象征着屈辱的协议书。他的眼神锐利如鹰,扫视着那些嚣张跋扈的黑衣人,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意,那是一种对弱小者的保护,也是对强权的不屑。“签?你们恐怕还没那个资格。”
黑衣人首领脸色骤变,怒极反笑,大步流星地逼近叶萧,恶狠狠地道:“小子,你他妈活腻了?知道我们是谁吗?在这地界,还没人敢跟我们这么说话!”说着,他挥起手中的棍棒,带着呼啸的风声朝叶萧劈头盖脸砸来。
叶萧身形微动,几乎是在棍棒触及肌肤的前一瞬,他侧身一闪,非但没有躲避,反而以惊人的速度贴近了黑衣人首领,双手如同铁钳般精准地抓住了棍棒两端。只见他轻轻一拧,棍棒竟在他手中弯成了不可思议的弧度,随后猛力一推,黑衣人首领只觉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袭来,整个人踉跄后退,手中的棍棒化作了废铁般掉落。
叶萧的眼神冷冽而深邃,他环视四周,每一个目光所及的黑衣人都不由自主地停下了动作,心中升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恐惧。他缓缓踏步,每一步都似乎踏在了众人心中的鼓点上,空气仿佛凝固。
叶萧身形一动,如同猎豹捕食般迅猛,瞬间出现在那群嚣张的黑衣人之中。他眼神冷冽,嘴角挂着一抹淡笑,却透着不容小觑的威严。黑衣人首领见状,不屑地吐出一口烟圈,大声嘲笑:“就凭你?也想跟我们斗?”话音未落,叶萧已出手,拳风呼啸,带着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精准无误地击中了最近一名黑衣人的手腕,只听“咔嚓”一声,棍棒脱手而飞。
紧接着,叶萧身形如同鬼魅般穿梭,每一次出手都伴随着清脆的骨骼断裂声,黑衣人们纷纷哀嚎倒地,场面一片混乱。叶萧的动作流畅而高效,没有丝毫拖泥带水,仿佛在进行一场精心编排的舞蹈,每一个动作都恰到好处,既展示了力量,又不失优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