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圣子?
季源眯了眯眼睛,嘴上掀起一抹嘲讽的笑容。
“臭道士,你说着说着不会自己真信了吧?骗我们可以,可别把自己给骗了。你自己是个什么成分,心底没点数吗?”
高上尚闻言露出痛心疾首,肝肠寸断的模样,似是被季源说的话狠狠地伤到了心。
“你这小贼,无端来祸乱本道的三合观就算了,还残杀如此多百姓的性命,如今更是血口喷人,污蔑毁谤本道。”
“便是为了三合观无辜死去的村民们,本道也要替他们讨回个公道!”
高上尚面含厉色,恨恨地看着季源,手中拂尘摆动,悍然出手。
高上尚的拂尘倒是有几分厉害,时而柔软如棉,时而坚硬如铁,攻势千变万化,倒叫人有些应接不暇。
“本道的千云出岫,看你这小贼如何接的下!”
高上尚说话间,手中拂尘就真似云般多变,看着小小的拂尘的毛须竟然飞速生长伸长,然后经过短暂的变化,成了一只灰白色的巨虎。
“虎扑!”
高上尚手中拂尘一扬起,那灰白大虎就像是有了生命一样,活灵活现,凶猛地扑杀向了季源。
季源见状面容不变,手中风之奥义催动,一道无形的风阵就形成在了他的面前。
那灰白色大虎甫一接触到风阵,构成它躯体的毛须就被凌厉的飓风绞碎成了碎渣。
它扑的凶猛,收不住脚,不消片刻就被削去了半截身子。
高上尚脸上露出肉疼之色,同时也是震惊无比。
他这拂尘可并非凡物,而是玄阶极品宝器,毛须也是采用了六品魔兽刺獠豪猪的毛发,寻常攻击,哪怕是尊境修士的火焰,都不一定损害得了自己拂尘丝毫。
想当初,自己为了斩杀这足以媲美尊境大圆满修士的刺獠豪猪,可是费了好大一番力气。
光是破掉它身上的毛发防御就非常人可以做到。哪怕自己当时有着斩我境初期的修为也是颇为费力。
但刚刚自己拂尘幻化的巨虎,竟然如豆腐般脆弱,一接触到那小子身前的无形阵法,就被打成了粉碎。
高上尚不是个蠢人,刚刚那简单的攻击试探,就知晓季源并非常人,修为当是与自己一样同为斩我境。
“你这小贼,倒叫本道有些诧异了。年纪轻轻的,就有着这份实力,不知是来自何方势力?”
高上尚脸上露出和善的笑容,全然不见刚才那副誓要斩杀季源才肯罢休的架势。
若非那些大陆上的顶尖势力,是断然没有资源和能力培养得出眼前这么年轻的斩我境修士的。
高上尚也不过才刚突破斩我境中期,自然不愿意与可能有着问道境,乃至帝境修士的势力为敌。
故而才出言询问,不愿平白招惹了一尊大敌。
季源眯了眯眼睛,嘴角露出几分嘲弄的笑容。
啧,挺识时务的呀。
怕自己是哪尊大势力的弟子,不想平白树敌。
可惜,季源对这碧泉妖树心势在必得,注定了与这道士是不死不休的结局。
“呵,臭道士,你倒是有几分眼力见。”
季源倒也不介意扯虎皮拉大旗,吓唬吓唬眼前这臭道士。
“季某乃寒月大帝亲传弟子,寒月圣地圣子。你今日若是自斩修为,乖乖退去,本圣子倒是不介意饶你一条狗命。”
季源面带三分傲然三分不屑三分轻蔑一分嘲弄,将一个背景深厚,以势压人的二世祖形象演绎的活灵活现。
纨绔本绔了。
“寒月大帝?寒月圣地?”
高上尚瞳孔一缩,心底倒是慌乱了起来。若这小子真是来自有着大帝坐镇的势力,自己今日与其交恶,着实麻烦!
高上尚的眉头蹙起,脸上露出纠结懊恼之色。
但饶是高上尚想破了脑袋,也没想出这原初大陆上何时多出了一座有着大帝镇守的顶级圣地。
就他目前已知的,也不过是知晓苍月帝国的女帝陛下是一尊大帝。
其余苍月帝国境内,虽然有着不少帝境强者坐镇的势力,但明面上确实没有有着大帝坐镇的实力。
莫非是哪个隐藏世家出来的圣子?
高上尚眸光闪烁。
眼前这小子很明显就是盯上了自己费尽千辛万苦才从掠天教手上夺来培养起来的碧泉妖树。
若是没有这碧泉妖树,自己这辈子怕是都没机会斩我问道了,到时候如何挽救她的性命?
反正这三合村地处苍月帝国的偏远之地,而且在苍月帝国统辖范围下,便是大帝也得忌惮苍月女帝三分,不敢轻易现身出手的。
反正已经彻底得罪了有着帝境修士镇守的掠天教,也不在乎多得罪一个大帝级势力了。
虱子多了还不怕痒呢,无所谓了。
若是这小子识趣,乖乖退去,那便罢了。若当真不识相,斩了便斩了吧。
高上尚眼中露出狠辣果决的神色。
季源当然不知道在这短短片刻间,眼前这个道士竟然有着如此丰富的心理活动。
当然,哪怕真知道了,季源也不会在意。
不过区区斩我境中期的道士罢了……
“小友,本道与你素无仇怨。今日之事,本道就当小友是一时失察,无意间错手打碎了本道三合观的阵法,不与小友计较了。”
“这三合村向来贫瘠,本道一心求道,也无盘缠在身,大鱼大肉是招待不了了。小友不妨往这百里内最繁华的子虚城走去,那里想来可以满足小友的住宿吃食需要。”
高上尚给了季源一个台阶,主动退了一步。
就在他以为季源会顺着自己给出的台阶往下走的时候,不料季源只是戏谑地瞅着自己,像是在看小丑一般看着自己。
呵~若是实力不济,季源自然会顺着这臭道士给的台阶下来了,到时候再另做打算,谋取碧泉妖树心。
但关键在于,现在的季源拳头可是比眼前这臭道士硬啊。
有着绝对的实力作底气,季源又哪里会怕这高上尚呢。
“哟,臭道士,这就小友小友亲切地叫上了。可别,季某跟你这个道貌岸然,虚伪至极的家伙可不熟,少乱攀交情。”
“而且,你不是说季某无端滥杀无辜吗?怎么听到季某自报家门就改口风了呀,莫非是怕了?”
季源好整以暇地看着高上尚,百无聊赖地玩弄着自己手中的厄刀,颇为好笑地看着高上尚一阵青一阵白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