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求子药方
“呦,你说,还是她们有缘分啊。”
燕王连忙走过去拉住华安的手。
“在家中爹娘是如何教导你京中礼数的,怎么见了人都不知道问安。
快,快见过五皇叔,还有皇婶。”
许安随抢在华安之前先给燕王行了礼。
燕王眯着眼睛上下打量了许安随一番。
频频点头,多加赞赏。
“拜见五皇叔,五皇婶。”
华安软若青柳一般,侧身福礼,
一番寒暄过后,众人重新落座。
许安随有些不习惯。
她明明觉得自己还是个小姑娘呢,
怎么就被叫成婶婶了。
燕王真是太讨厌了,孩子生那么早,
害得自己凭白显得老了许多,
光是听着那一声声的婶娘,许安随心就快碎了。
桌子底下不停的狠踹着楚昱恒的小腿,
都是王爷这个老男人害自己变老了。
燕王素来是只奸滑的老狐狸。
他的母妃与当今太后是天敌,
在他母妃斗死在宫中之后,他却未曾表现出一丝的悲伤,
转头就跪倒在了太后了膝下,从此视太后为生母,马首是瞻。
世人不说,
但背地里皆骂他是个贪生怕死,卖母求荣的奸佞小人。
可是他不管不顾,
那时候,他暗地里帮着太后铲除了不少异己,久而久之,太后对其越发的疏于防范。
念他这种无人支持且臭名远扬的王爷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于是便答应了他去封地的请求,
为考验他的忠心,
特遣派他去了北地那种苦寒之地。
这一晃就是七八年。
燕王虽未入京,却年年不忘进贡宝物。
北地东侧靠海,
水域寒冷,
素有东珠之乡的美誉。
燕王每年都要给太后进贡当年产出的最大,最光滑的东珠。
颗颗价值连城,太后不胜欢喜。
可燕王是从什么时候勾搭上寒王的呢?
饭局上,楚昱恒满脑子想的都是这个。
北地有南家人把守,南老将虽已年迈,他的小儿子南风是个十足难得的将帅之才。
在南家人的眼皮子底下燕王又能折腾出什么浪花呢?
就算要造反也要有兵。
南家人时刻盯着燕王的一举一动呢,
屯兵这样的大动作,是绝对逃不出南家人的眼线的。
“南家人会不会出了问题?”
招待完了燕王。
夫妻二人回府,洗漱过后同躺在枕头上不禁开始思考起今日之种种。
楚昱恒先是摇头。
南老将军的为人他是信得过的。
三朝元老,最是忠君爱国,一辈子刚正不阿,曾经亲手将逼死农户的大儿子当众一刀砍了脑袋。
可南老将军如今年事已高,又重病缠身。
许多事已经力不从心了,
也已经开始放手,逐渐将兵权交到了自己的小儿子南风手中。
楚昱恒对南风将军了解不深,
不敢深说。
后又摇摇头,有些许的担忧说道,
“看来很有必要派人潜伏于北地军中。
只要北地军没问题,燕王和寒王勾结也是无用。
哪怕再加上北鞍人暗中相助也很难打开北地门户。
北方如今已有两道屏障,眼下算是安全。
我更担心南疆的问题。
陛下如今对蜀州步步紧逼,
若是真逼得蜀王造反,
而我长风军又早从南疆撤出,留兵不足一万。
苗疆二十四部近几年有些过分老实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
千机阁的人为何要南逃,
想必南边亦有接应之人。
不是北鞍便是苗疆。
他手上有一大批军械实在是危险。
屠家嫂子和李行武那边还是没有消息,
墨白也没有消息,
看来他们藏得真是够深啊。”
“千机阁并非无坚不摧。”
许安随扶在楚昱恒的胸膛上。
”我听秋千师父说过,万老阁主的小儿子万意最是个贪财之辈。
我已经派人给屠家嫂子送去了黄金万两给他们打劫。
屠家嫂子和李行武已经站稳的一座山头,眼下已组建了西山贼匪中不大不小的一支山匪队伍。
抢到钱,必然要买兵器。
风口传出去,就不信鱼儿不上钩。”
“夫人果然聪慧过人啊。”
楚昱恒在许安随的脸颊上狠狠亲的一口。
许安随张着精灵般的大眼睛仰头问道,
“王爷觉得蜀王怎么样?”
楚昱恒心里一揪,
“蜀王是我众多兄长中最为胆小甚微,却也最为仁爱善心之人。
蜀王若反,也定是受人撺掇,亦或是受人压迫至不反不可。
天慧郡主是蜀王的老来子,也是蜀王最后的底线。
你那个好表兄谢云之当真是出了个好主意啊,
割肉还不行,非要在蜀王身上割心才肯罢休。
蜀王把传家宝都给送来了,
陛下却认为那白玉上有污,因此认定蜀王有叛心。
荒谬至极,愚蠢至极。
大胜好容易换来的和平,眼看就要被他们毁于一旦了。”
瑾王和建王的血流得太多了。
他们虽然该死,
可亲手斩杀手足的那种不忍,楚昱恒至今都噩梦连连。
相较于燕王这种主动献上子女为质的,
难道不是蜀王更真切一些么?
为人父母罢了,谁能眼睁睁的看着骨肉分离而置若罔闻。
蜀王甘愿触怒天颜,却始终坚守一个作为父亲的责任。
人因有牵绊所以才有顾及。
楚昱恒没有将对燕王的怀疑告诉过睿宣帝。
即便说了,楚昱恒也敢断定睿宣帝不会信的。
他甚至还会认为荣王故意将燕王和寒王关联到一起,从而为寒王开脱,好掀起内乱。
睿宣帝虽然忌惮燕王,但他对北地军还是有些自信的。
楚昱恒也想看看燕王和寒王到底能掀起什么风浪。
“对了,美娇娘和磨牙的小雏鸟已经孵化了。”
许安随兴致勃勃,
下巴抵在楚昱恒胸前,大眼睛一眨一眨,绝美极了。
楚昱恒暗自神伤,
连那两只大鸟都有后代了,他成亲这么久了,几乎日日辛苦耕种,为何许安随的肚子却迟迟没有动静呢。
为此楚昱恒有些烦恼。
他悄悄找到了王府的府医询问。
“那个王大夫
本王有个朋友,久婚而迟迟未孕。
想必我那朋友久在军中,常年累积陈伤太多了,你说会不会伤了根本了。
王大夫可否有良药配上几服与我那朋友啊。
我那朋友不会白喝药的,自然会重金打赏于王大夫的。”
王大夫纳闷。
“回王爷,
求子这一块您该去问王妃啊。
王妃素来与妙手堂交好。
妙手堂在这一块又最为在行。
王爷大可引荐您的朋友去妙手堂试试看。
而且开药这种事,最好要细致诊过脉才好。
是药三分毒,切不可随意喝之啊。”
楚昱恒感觉嗓里塞了棉花。
老脸一红,扭头就走了。
嘟嘟囔囔骂骂咧咧一路,
“我若真去了妙手堂,那王妃不就知道了。
我这老脸还要不要了,以后还怎么当这个一家之主了。”
于是乎,
荣王命赵阳私底下去了遥远的通州千方百计寻来了求子药方。
赵阳着实是惨,
被那白胡子老大夫在腹部扎了满肚子的针灸。
原本心无杂念的赵阳竟被那白胡子老头扎出了反应。
赵阳想死的心都有了,
死死的咬着袖口,一脸屈辱的躺在病床上。
“哎,这就对了。这不就好了么,你看看咱这宝贝这么强壮,怎可能生不出娃娃呢。”
白胡子老头最终给赵阳开了十几副药。
赵阳拿着药几乎是拔腿就跑。
他不懂王爷为何总把这么艰巨的任务交给他去办。
王爷是不孕,又不是不举,
这药开倒是开来了,
当真能有用么?
有没有用他是管不着了,
回京之后赵阳告假三日,躲在府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进的。
冷冷却笑开了花,
她一路都悄悄的跟在赵阳身边目睹了赵阳治病的全过程。
冷冷趁机偷走了一包那白胡子老头开的药。
那针灸她瞧一眼便记住了。
月黑风高的那个晚上,
她从屋顶而至,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点了赵阳的穴位。
冷冷先是喂赵阳喝下了汤药,
又扒光了赵阳的裤子在赵阳腹部一针一针的刺下。
“王爷王爷
臣,对不起王爷了,
知遇之恩,
唯有来生再报。”
楚昱恒猛的打了个喷嚏。
接着翻身将许安随按倒在身下。
那药有一定的催情作用,但是对于楚昱恒来说作用不大。
因为楚昱恒从来就不需要催情,
每每生怕弄伤了许安随而选择或多或少的隐忍。
直至天色渐白,许安随又多番求饶。
夫妻二人这才沉沉睡去,
不过两个时辰过后,便要一同入宫参加宫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