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主宰之约
\"哈！可笑，难道你真以为能与我缔结主宰之约？你的胆识，确实令这微小生命体的定义得以超越！\"
\"主宰之约？你理解其含义吗？\"一缕冷厉的嘲笑响起，腐败巨龙满是不屑，怎会容忍一个人类幻想掌控它——那比尘埃还要卑微的念头。
\"哦，不过是随口提及，当然从未有过和你订立主宰契约的想法。\"虽然嘴上这么讲，雷杰斯内心渴望与这腐败巨龙签订主仆契约的热情并无减退分毫。
\"嗯。\"
\"解开封印，我就将直接面临人类公敌的身份。你应该清楚这一点。\"
\"呵，我释放后，你由我庇护，谁还会胆敢侵犯你？\"
\"你已有近万年寿元的老巨兽，狡诈程度必定超出那些人世老狐。你会无条件置身于极高危之中，这你也应该了然于胸。\"雷杰斯轻笑，话锋却无比锐利。
\"直接说，你要我干什么。\"腐蚀巨龙沉寂片刻，随即回应。它明白雷杰斯不会如此轻易解放它，此刻它的确需要这位人类的帮助。
戈罗弗的力量强悍，且拥有圣洁气息，如此具有圣属之力的强敌令它心生颤栗。解封后的生死较量，它几乎预见自己的败亡结局。
\"灵魂契约。\"
\"灵魂契约？\"
\"你该知道，这契约让双方无法彼此背叛。签署此契，我才确信你不构成威胁。\"
\"合乎情理。\"
\"愿签下契约？\"雷杰斯心头大悦，图儿库里正是需要强大的依托，目前能源矿的事未暴露，若帝国得知必有人心生邪念。
此刻，国王与上会聚焦于战事，暂无暇顾及他，战争结束后国王会强制征收，那时的雷杰斯将再无法抗拒。
\"无需理由拒绝。只是契约并非凭此物签订，你得亲至。\"
\"这……\"
\"不敢么？\"腐败巨龙笑道，似嘲讽又像是激将。
\"无不敢行之事。你应深知我并不属于这个世界，唯有我能接纳并与你共事，如果你打算在这个世界继续生存的话。\"雷杰斯低沉的话语回响。
腐败巨龙沉默不言。
雷杰斯毫无迟疑地驱车前往矿穴，柯尔玛的阻碍均被他坚决拒绝。他不确定腐败巨龙还有什么底牌，但这或许是他仅有的以弱胜强机会，成功后图儿库里便能获得一只腐败巨龙做后盾，将来无论何方向拓展皆无忧惧。
虽不至于肆无忌惮，但也相差无几。
\"我说过你不必到场。\"
\"你真的决定与腐败巨龙达成协议？\"黛布拉黛眉紧蹙，对邪恶本能抵触，但对这件事是雷杰斯，她内心复杂矛盾。驱逐邪恶，这是牧师职责之一，现在的她并不知道自己立场为何。
\"别无选择，若你父亲发现这腐败巨龙，罗斯托必然遭受灭亡之劫。\"
\"父亲他不会让这种情况发生。\"黛布拉急切地反驳，话一出口她自己都有些迷惑。戈罗弗给她的正义感无可比拟，但她并不十分明白父亲的观念所在。
身处的层次不同，她无法揣摩戈罗弗的真实心意。若非血缘纽带，黛布拉觉得自己和戈罗弗绝无交集，那人太过圣洁，圣洁得近乎非人。
雷杰斯微笑着，未反驳黛布拉的话。戈罗弗是她的父亲，在常人家中，任何人都无法容忍对父辈出言不逊。即便关系再好，雷杰斯也不打算在此事上与黛布拉理论。
雷杰斯非希尔大陆之人，虽然清楚巨龙曾为人类带来毁灭，但他相信这个种族不止破坏。古代典籍中记录，已有至少六条巨龙被人类驯服，一百零三头被斩杀，这意味着巨龙并非无敌，亦不全然视人类为仇敌。
深谙生态链法则的雷杰斯明了，巨龙过于强大，作为顶端猎食者，他们行动有时纯出于自由意志，全然不会考虑人类感受，毕竟在巨龙眼中，人类和蝼蚁没有差别。
而人类同样无视脚下的蚂蚁。
矿穴即将抵达，为防万一，他拒绝了黛布拉一同进入的要求。如有突发，至少能保住一命。
黛布拉欲随雷杰斯同行，无奈对方态度坚决，只能顺从地在外等候。矿洞内的邪气已淡去大半，不多时，雷杰斯看到柯尔玛遥控的无人机载具，借其光芒，雷杰斯迅速追上去。
\"大人，真没事吗？\"
\"柯尔玛，何时见我行事无谋？\"这句话纯粹敷衍。此刻雷杰斯并无十足把握，他只是简单相信，如腐败巨龙不愿丧命，就不该冒险抹杀这只渺小蝼蚁。
就算它另有意图，暂时也得和雷杰斯合作，等到恢复实力后再图他事。
天真认为能够真正约束这只邪气腐败的巨龙是愚蠢的。他们是巨龙。正如现实中的狮饲主都清楚可能变为对方的佳肴，何况巨龙？
风险与回报共生，无疑是一场豪赌，一败涂地也在所不惜。
\"小子，你来了？\"
\"当然，现在不会临阵脱逃吧？\"
\"呵呵，当然，小东西，你玩完了！\"
山峦震动，雷杰斯脸色一变。
\"咳，开了个小玩笑。\"
\"你是闲着发慌了吧。\"雷杰斯苦笑。
\"太久没见过活人，有点兴奋，你果然非凡，不只因你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