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逃跑
“砰”的一声,袁清念还没来得及拉她,嬷嬷的头就已经撞上了案几。
众人一愣,眼睁睁的就看到嬷嬷在自己的面前倒了下去,额头上肿了起来,鲜血染红了半边脸。
她仰面倒在地上,瞪着眼睛,胸口不见一点起伏。
老祖宗紧张的望着跟了自己半辈子的嬷嬷,脸色一瞬煞白,她提着一口气想要确定嬷嬷是否活着,当袁清念帮嬷嬷把过脉看着她摇了摇头之后,老祖宗顿时气得一口气没有上来,整个人都倒在了椅子上面。
“老祖宗!”袁清念着急的赶紧过去扶起她,然后帮她把了把脉,感觉到她的脉搏虚弱之后,她冲着惜红衣喊道:“快传太医!”
惜红衣却漫不经心的走过来,俯视了她们一眼,确定老祖宗真的气息微弱之后,慢吞吞的给了身边的侍卫一个眼色。
那侍卫也是个机灵的,他迈着开阔的步子走到门口,冲着守在门口的宫女吼道:“去,把太医请到老祖宗的宫里。”
宫女一脸懵,但是见侍卫凶神恶煞的,吓得她不敢多语,夹着尾巴就直接往太医曙里去。
“为什么要把太医请到老祖宗的宫里?老祖宗明明在圣德殿,你到底想要干什么?”袁清念几乎要气得喷火,起身走到她的面前就破口大骂。
谁料她刚到惜红衣的面前,几个侍卫就上来架着她往外走,袁清念万万没想到,在大朝的皇宫里,惜红衣竟然敢这般肆意妄为,带着人就敢在宫里抢人。
袁清念挣扎着往侍卫的手臂上面咬了一口,侍卫一吃痛,手上一松,袁清念就往另一边倒了下去,生生的压在了侍卫的身上。
趁着他们还没反应过来,袁清念迅速起身,从自己的发髻上面拔下了一支簪子顶着惜红衣的喉咙就威胁道:“马上就命人把太医带到圣德殿来。”
惜红衣没想到废了武功的袁清念竟然还有这般的速度和身手,终究是她自己大意了。
但是眼看着就要天亮了,再耗下去,圣上一醒来,她就无法带袁清念出宫了。
忽然,她看向袁清念的身后眸光一亮,嘴角微微上扬,“好,本宫答应你。”
袁清念还没来得及听清惜红衣的话人就被黑暗侵袭了,整个人倒在了男子的怀里。
“我带她出宫就可以了。”满头鞭子的狂野男孩傲娇的望了惜红衣一眼后微微躬身就把怀里的袁清念横抱了起来。
“我的娘亲呢?”狂野男孩刚想走,手臂就被惜红衣一把拉住了。
他嫌弃的一甩,冷不丁点的回了句,“等我们安全了再给你送回来,到时候车马费记得要给。”
惜红衣差点气得吐血。
天空微微亮,刚刚露出鱼肚白,一辆马车就从宫门飞驰了出来,刚到街上前后就分别又出来了几辆一模一样的马车。
五六辆一模一样的马车在街上飞快的奔驰着,引得路人一顿侧目。
马车出了城门之后,默契的分别朝四个方向奔跑了开来,坐在其中一辆马车上的狂野男孩,怀里抱着袁清念笑的龇牙咧嘴的。
兴奋之余还时不时的伸手帮她把脸上的发丝轻轻归置耳后,可是他还不心足,手指流连忘返的在袁清念白嫩的脸蛋上划来划去,偶尔还露出满意的微笑。
被击晕的袁清念被马车的颠簸给颠醒了,只见她的睫毛像羽翼一样微微颤动,慢慢的眼睛就睁开了,迎着光亮把狂野男孩雕刻般的脸映入了眼瞳。
“怎么是你?”袁清念看清楚眼前的面孔时,差点惊叫了出来,当她发现自己正没羞没臊的躺在男子的怀里时更是惊吓的从他的怀里滚了下来。
“哎哟。”袁清念无奈的摸着自己摔疼了的柳腰,疑惑看着上首正捧腹大笑的狂野男孩。
“宇文逸,你笑够了没有!”袁清念气鼓鼓的瞪着他。
“嗯不笑了,不笑了。”他口中说着不笑,但是抿着的嘴却忍不住再次咧了开来。
“是你让惜红衣把我带出宫的?”重新坐回座位上的袁清念皱着眉头问。
虽然她恨慕容齐但是怎么说她也是大朝的子民,若惜红衣是羽国留在大朝皇宫的细作,那么整个大朝将会落入羽国的监视。
可是,慕容齐如此聪慧,如果惜红衣是细作,他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嗯,应该说是本王用她的母亲逼她的。”宇文逸笑的没心没肺的,凑近袁清念就赤裸裸的在她的脸上左右打量,“不过你不要误会,本王救你不过是想再和你比一场而已。”
袁清念瞬间对他无语。
她掀开帘子往外仔细看了看,发现马车依然在大朝境内,但是离边域却不远了。
正当她看的起劲的时候,马车后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引起了她的注意。
她把头伸到窗外往后看了看,发现一队身穿黑色铠甲的军队正火急火燎的追了上来,定眼一看,为首的男子容貌绝美,神情清冷,凤目紧紧的盯着马车的方向,手中的马鞭不停的抽打着马背,恨不得立刻追上来。
“慕容齐追上来了。”袁清念坐回马车里,郁郁不欢的说道,“他的消息倒是挺快。”
“追上来就追上来,反正很快就到我们的扎营地了,等到我们和军队汇合,凭他由三头六臂也耐何不了我们。”宇文逸一脸傲娇的说道。
“是吗?”袁清念懒懒的搭了句,心里却泛起了一阵隐隐的担忧,等到了扎营地当真就不用担忧了吗?
可慕容齐他可是青玉阁的阁主啊,即使是羽国里也说不定有青玉阁的人,宇文逸能把她从大朝的皇宫里救出来,那慕容齐就不可能把她从羽国的扎营地里给弄出来吗?
“你就别杞人忧天了,万事有本王呢,本王可是战神,打都可以把那拓跋齐给打怕了,哈哈哈”
正当宇文逸大放厥词的时候,后面的马蹄声越来越近,仿佛就差一步就追上来了。
慕容齐坐在马背上,神情肃穆,他策着马,气势汹汹的望着前方不远处的马车,身上的阴郁之气像冰窟里的寒气一样四散,连着旁边的骑兵都为之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