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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必须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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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完甜酒酿的烟柒染无比满足:“小叔,小哥,我想在街上走一走。”

    姜夜与姜沐辰必须点头啊,就让车夫驾着马车慢悠悠地跟在他们身后。

    ‘哒哒’地马蹄声传来,晏时桉很快出现在几人视线中,背后还背着一把红色的油纸伞。

    “染染,找到曾耀祖了。”

    他连马都没下。

    烟柒染一脸惊喜:“真的啊,快带我去。”

    晏时桉快速朝烟柒染伸手,烟柒染下意识地就将自己的手递了过去,然后一转身就坐在了马背上,被晏时桉圈在了身前。

    “小叔,小哥,我有事情要处理,跟时桉哥哥去去就回。”

    晏时桉补充道:“小叔放心,我会照顾好染染的。”

    明目张胆地带人家的姑娘走,总要说句话。

    说完,双腿夹紧马腹‘驾~’就跑了。

    “染染,马车,我们有马车!!!”姜沐辰冲着他们的背影大喊。

    作甚要与晏时桉共乘一骑。

    姜夜用力地拍了一下姜沐辰的后脑勺:“还不赶紧上马车追?难不成你还要染染回来时还和晏时桉骑一匹马啊。”

    “对对,追。”

    叔侄二人让车夫自行回府,两人驾着马车快速追了过去。

    等到晏时桉和烟柒染赶到的时候,大理寺的差役已经开始动手要将曾耀祖的尸体挖出来了,只是这坑已经挖了一些了,还没有见到任何东西。

    晏时桉看向跪在一旁的二人:“你们确定将曾耀祖埋在这里了?”

    田景致和莫庭文接连点头,晏时桉吩咐手下:“继续挖,挖深些。”

    “是,大人。”

    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他们二人没有必要说谎了。

    在这山林之中,树荫成片,晏时桉脱下自己的外衫铺在地上:“染染,你和任仵作先坐下来休息,还不知道要挖到什么时候呢。”

    烟柒染也不客气:“多谢。”

    然后招呼任诗沂:“诗沂姐姐,快过来坐啊,我这里还有刚才买的糖炒栗子呢,热乎着呢。”

    任诗沂走过去,看见自己大人那件白色的外衫就这么铺在地上,十分显眼,又像是自家大人那冰冷、刺骨的眼神,她摇了摇脑袋,还是别坐了,抓了几个还带着热气、有些发黏的栗子蹲在了烟柒染附近:

    “我就喜欢蹲着,这样舒服。”

    烟柒染也就不勉强了,专心地吃着自己的糖炒栗子,任诗沂也是,二人也没有什么交流,看到曾耀祖父亲曾居安隐忍着难过在一旁焦急的等待,她们没有说笑的心情。

    吃东西也不过是不让自己变得沉重,毕竟她们两个一会儿都还有事情要做。

    即使后来跟过来的姜夜和姜云都到了,这场面也是安安静静地,只有大理寺的差役们挥动铁锹铲土的声音。

    日头逐渐西斜,每个人的脸色都很不好,尤其是晏时桉,看向田景致和莫庭文都像是带着刀子一般。

    这坑已经达到一人多深时,看到了鸿蒙书院学子服的一角,立刻有人禀报:“大人,挖到了。”

    晏时桉一直站在坑边上,自是看到了:“小心一些,完整地将尸体弄上来。”

    任诗沂听到他们说话,就去溪边将自己的手洗干净,准备着接下来的验尸,就连姜夜和姜沐辰都站在一旁看看有没有需要帮忙的地方。

    唯有烟柒染还坐在晏时桉的外衫上,闭目养神。

    她早就知道曾耀祖遭遇了不测,否则她又如何能看到他的魂魄呢。

    律法、尸体,她无法处理,也帮不上忙,只是心疼曾耀祖的家人要承受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

    终于,消失十来日的曾耀祖重见天日,他的父亲终于找到了他的孩子,哪怕他已经成为了一具冰冷的尸体,可在曾居安看来再冰冷,那也是他的孩子,他引以为傲的孩子。

    “耀祖啊,我的儿,你怎么这么狠心就扔下我和你娘就走了呢?”多日来的压抑和内心的煎熬,让这个中年的汉子嚎啕大哭,他的脊背都被这沉重的现实压弯了腰。

    山间温度较低,日夜温差较大,再加上这地方附近还有溪流,他们两个又埋得深,曾耀祖的尸身还很完好。

    任诗沂戴上手套和面巾就开始查验,只需要确定一下最终的死因即可。

    晏时桉走到田景致和莫庭文两个人面前,蹲下身与他们对视,声音冷漠中带着怒火:“你们两个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到现在还敢跟本官撒谎!”

    “大人明察,学生们不敢。”二人齐齐开口,一个头抵在地上,整个身子都匍匐着。

    晏时桉站直身子,直接伸脚将莫庭文踹了一个倒仰,吓得莫庭文脸色刷白。

    “你们不敢,我看你们胆子大得很呐。你们两个口口声声说是与曾耀祖发生争执失手将人推到致死,慌忙之下害怕承担罪责才草草将人掩埋。

    可是你们看看,这一人多深的大坑,我这几个孔武有力的手下还挖了这几个时辰,你们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年书生若不是早有预谋,这大坑怎么会出现的如此刚好?

    你们两个分明就是合谋将曾耀祖杀害,并早早准备好了一切,好可怕的心思,起了杀心还能与他同进同出,住在一间屋子、探讨学问,嬉笑打闹。”

    正好,任诗沂也检查完了,前来禀报详情:“大人,曾耀祖确实是被硬物击中后脑,虽然失血过多但不足以致死,曾耀祖真正的死因是窒息,属下在他的口鼻中、指甲中都检查出有少量泥土。”

    她的声音不大,却甚是沉重,足以跟前的几人听到,没有让正在痛哭中的曾居安知道。

    这真相太过残酷,她害怕曾耀祖的爹无法承受。

    不仅是任诗沂心情沉重,就连初一、十五都难以接受,好好一个少年郎,承载着家中希望、本该前途一片光明的意气风发的少年郎,却接连遭受背叛、疼痛和绝望。

    晏时桉气得烧红了眼眶:“初一、十五,将他们两个火速押往大理寺监牢,好生看管。”

    “是。”

    “是。”

    “任仵作,你与他们一起回京,尽快将验尸状填写,我回去后要用。”

    “是。”

    剩下两名差役帮忙将曾耀祖的尸体运回桃林村,烟柒染上了马车,晏时桉也不骑马了,直接将马匹拴在了马车后面跟着跑,他也坐马车好了。

    姜沐辰和姜夜对视一眼,姜夜也进去车厢了,外面只留姜沐辰自己赶车。

    虽然他们相信晏时桉的为人,但是避免他们家的小萝卜过早的被野兔子叼跑了,还是得小心一点。

    “时桉哥哥,他们两个按照律法会是什么下场?”烟柒染不了解这些。

    “杀人者偿命,若曾耀祖的家里人愿意接受田景致和莫庭文家所出的银两,达成和解,那么他们二人就罪不至死,最严重也就是个流放极北之地二三十年。

    但依我所想,他们必须处死,而且要昭告天下。”

    晏时桉目光冷冽、锋芒毕露。

    “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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