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灵儿一共有三次进阶，分别对应着人族的仙人境，圣人境，至人境，且都会是极境。“
“每一次进阶，都能够在一定程度上补全灵儿在降生时留下的缺陷，只要能够完成三次进阶，就能完全弥补灵儿先天上的不足。”
灵儿抿了抿唇，这才继续说道，
“在每一次进阶的过程中，灵儿都会在血脉中提取境界所适的九尾灵狐的秘术，还有先人烙印在血脉中的记忆。”
“这些秘术，对外族基本上没有任何的用处，但却因为狐族与九尾灵族相性极高，难保不会有心生贪念的族人觊觎。”
就在芸汐想要问出，为何不愿拿出来与狐族共享时，
灵儿的声音再次响起。
“我想，那里应该就是存放了人族所有强大秘术和圣技，底蕴之一的青蓝圣殿，我能感应到，在那里，有一样东西，能与我的血脉产生共鸣，想必也是上古遗留之物。”
却见灵儿抬手，玉指斜指向了一个方向。
那里是一座有九层高的大殿。
但却有百丈之高，若是站在它的脚下，就会给人一种巍峨磅礴，直冲云霄的感觉。
“那上层，寻常人应该上不去吧。”
“不错！”帝乙点头承认道，只要进去过的人皆知，也不算是什么秘密。
灵儿轻叹一声，那精致绝美的容颜也多出了些许的无奈，随即说道，“受哥哥也跟灵儿说过，人皇一脉有不愿让神农经外传的理由，灵儿同样也有不能让秘术传给狐族的理由。”
灵儿以为如今存放在青蓝圣殿上层的是神农经，
却不知真正的神农经早已经被取走。
但此事与现在的话题并无干系，帝乙也没必要为此多加解释。
不同于太一对妖族的放任，也不同于玄玥老祖与他们人族的形体有别。
现在的他更想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理由，能让上一代的九尾灵狐放弃了让整个狐族强大起来的机会。
他也在此时，想起了一个曾让他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情。
只是那件事情，无关现状，
纯粹是他的好奇在作祟，所以没过多久就忘掉了。
按理来说，灵族不愿再卷入纷争，在九鼎出世，奠定人族在这九州绝对统治地位前，就已遁入诸天。
但，典籍中有记载，
千年前万族的联手围攻，其中不乏有狐族的身影出现。
却从未提及九尾灵狐的存在。
更何况，那时的人族虽有禹皇支撑，但是百年前的涿鹿大战，人族的元气大伤，巅峰战力还没有恢复过来。
至境唯有一人，圣境更是寥寥。
看看此时的灵儿，
帝乙都能够想象得到，面对万族的联手，若是再加上一个至境大圆满的九尾灵狐，即便是手执双神器的禹皇。
可以说，
也没有胜算可言。
要知道，那是一场为了争夺在神州生存资格的大战。
没有任何妥协谈判的余地，
唯有你死我活。
狐族在那一战中也有大半的高端战力陨落。
按太一所说，上一代的九尾灵狐自幼在狐族长大，与狐族之间的感情极深，她要么参战相助狐族，即便她与其他灵族一般，同样也不愿意被卷入战争，也必然会阻止狐族参战。
怎会眼睁睁看着狐族出现如此大的牺牲。
后来退入妖灵天，在上一代九尾灵狐的相助下，狐族一跃成为妖灵天的霸主。
直至六年前，
上一代九尾灵狐的陨落。
难道上一代九尾灵狐是刚好缺席了那场大战？
对人族而言，确可谓是幸事。
可从旁观者的角度来看，这是不是有些太过于巧合了？
而且就算是真的就是这么巧合，上一代的九尾灵狐也可以将自身的秘术传给狐族，来强化狐族的实力。
那些传承自上古的秘术，
就比如他人族的神农不死经和天衍神术，可以说，每一个都是极大的麻烦。
不同于涿鹿之战的寥寥几笔，那场大战可是有着极其详细的记载。
狐族的表现也并未有任何特殊之处。
听灵儿如此说，帝乙也能预想到，她接下来的话，应该就是能够解开曾经困扰在自己心头疑惑的关键。
“修炼九尾灵狐的上古秘术，有一道无法绕开的门槛。”
帝乙双眼微微一眯。
“是纯血！”
芸汐一下就想通其中的关键，忍不住吃惊地问道，“难道想要修炼这秘术，必须要用你的血？”
灵儿并未答话，只是轻轻点了点脑袋。
帝乙的口中只是吐出了八个字，声音却是变得异常沉重。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这简简单单的八个字，让芸汐脸上的吃惊很快退去，刚刚放下的心，再次悬了起来，忧心道，“这种事关生死的秘辛你怎么可以说出口来，哎呀……你这死丫头……真的是……一点都不让我省心。”
作为当事人的灵儿还没什么感觉，反倒是让芸汐在一旁急的团团转。
这真的是操碎了心。
灵儿只感觉到一股暖流自心间流淌而过。
这些年来，灵儿不能视物，所以在其他方面的感觉敏锐异常，她也能隐晦地感觉到王后对自己的态度，只是并未表现的如今天这般强烈明显。
“汐儿，听她说完，”帝乙无奈地说道。
话已出口，覆水难收，芸汐也只能轻叹一声。
灵儿的面色也开始变得有些凝重，表露出了远超这个年龄的成熟。
“这件事还有一个人知晓！”
“何人？”
帝乙脱口而出。
他的目光轻轻一瞥，看了一眼身旁的芸汐，实在是她的眼神火辣辣的，刺的他脸颊都有些阵痛，好似是在说，
“不是听她把话说完嘛，你急个什么劲？”
“咳咳……”帝乙轻咳两声，这才说道，“你继续！”
“狐族的大长老，狐蓉！”
“母亲在妖灵天为狐族断后之时，也将我托付给了她，将我身上出现的状况也一并告诉了她。”
帝乙也是想起了那是何人，不由得冷哼一声，“哼！”
相隔数年，再听到这个久违的名字，他对狐蓉的反感依旧不减。
“是那个老不死的。”